几年前许航的满月酒,周扬几个一个个看许殿的笑话，今年许意的满月酒,这几个男人一个个假装不屑,进门后,扫一眼许殿怀里的女娃娃,见粉雕玉琢，白白嫩嫩，按捺不住，又非要端着面子。
    只敢在一旁徘徊。
    周扬咳了一声，“那个……”
    闻泽厉哼了一声，“就是……”
    李易：“给我抱一下？”
    江郁搂着云绿的腰走过来,呛李易：“你会抱吗？”
    李易：“我就说说……”
    许殿松了女儿的小手,抬眼,说：“不,我自己还没抱够。”
    这一下激怒了周扬等人。
    “呸，稀罕。”
    “不抱了。”
    “就是。”
    说完,几个大男人还是站在原地,视线还是不停地落在许意的身上,许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特别可爱,小手上戴着红色绳子，转过小脑袋,又往爸爸的怀里靠去,就这一下,萌翻了所有人。
    许殿感觉自己的心软成了一滩水，低声哄着，“要睡了？”
    小娃娃嘴巴张了张，果然打个哈欠，许殿伸手又拍了拍她，“那睡吧，爸爸跟妈妈帮你收礼物。”
    小娃娃似乎是听懂了，渐渐地闭上眼睛，小手还伸出来，拽着许殿的领口。
    那依赖的样子。
    全场的人心都跟着一跳。
    周扬忍不住酸道：“许殿这是什么狗命。”
    而姐妹这边，一大群阿姨姐姐挤不过这几个男人，全站在孟莹这边，柳烟啧啧两声，说：“许殿如果当初就是现在对他女儿这样，估计想嫁给他的女人会增加十倍左右，包括整个集团，大到管理层，小到实习生，都没法逃过他的魅力。”
    许倾点头，说：“那是，之前被他吸引不就是以为他是这样的人吗？”
    不认识许殿的女人单单看他的皮囊，看他那点笑意，就能为之疯狂，但实际上他压根就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
    他甚至没有半点温柔。
    但是这样的人露一点温柔出来，就能令人疯狂。
    许倾扫一眼孟莹，说：“算来，最大的赢家还是你。”
    孟莹拿了片火龙果，用牙签插好，递给许航，笑着道：“他才是最大赢家。”
    许倾反应过来。
    “哎哟，那是，有了你，还儿女双全，厉害。”
    *
    当晚忙完回到家，许意睡了一天却醒了，一醒来就抓着许殿的领口不放，孟莹去接，她还不肯，哼哼唧唧，简直真是上辈子的小情人，孟莹啧一声，松手，说：“那你今晚别找我喝奶。”
    说完，拉着许航去洗澡。
    许航也跟着哼唧，回头瞪一眼那父女，高高兴兴地跟着妈妈走了。许航如今快六周岁，虽然还是很依赖大人，但是已经可以自己洗澡了，孟莹放了水，取了大毛巾，蹲下去帮忙洗。
    许航一边搓身子，一边说：“妈妈，你吃醋吗？”
    孟莹笑了下，“吃什么醋呢？”
    “妹妹的醋啊，她霸占爸爸。”
    “虽然爸爸是臭粑粑。”
    孟莹咳咳一声，不应，许航眯眼，伸手抱住她，“妈妈，我们不要跟他们好。”
    孟莹拉开他湿润润的手，说：“怎么能不跟他们好？那是你妹妹。”
    “妹妹小，我们要照顾。”
    但是嘛，小小吃个醋也是可以的，许殿这个狗男人对待女儿温柔成那样，哼。
    许航不情愿地擦擦胸口：“我也知道嘛。”
    妹妹那么可爱。
    他看了都想亲，何况像妈妈呢。
    但是这不妨碍吃醋啊。
    “好啦，快起来，水都凉了。”孟莹把儿子拉起来，拿起大毛巾给他擦身子，随后拿下衣架上的衣服，给儿子穿上。
    穿好后，她自己也顺便洗个澡，接着，牵着许航出去，屋里灯光已经暗了很多，估计是许殿调的。
    孟莹把许航抱上床，擦干了腿，塞进被子里，又调试了灯，整理了下被角，看看儿子那张跟许殿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随后起身，走出房门，扫了一眼书房，许殿在大班桌后面正在处理文件，架着银边眼镜，多了疏离感。
    而他旁边，女儿躺在小床上，估计在哼唧些什么，许殿偶尔会扫一眼，指尖碰一碰她，起身给她拉拉被子，女儿睁眼，又紧抓着他的手，许殿就把她抱起了，搂在怀里，哄一哄了才放下去。
    气氛很温馨。
    孟莹啧一声，转身回了房，掀开被子，躺在儿子的身侧，她身体虽然恢复得还可以，但是这次要休息至少三个月才行，为此，孟莹才决定给孩子吃母乳，也很坚持，他们也希望孟莹休息一下，所以便没有反对，孟莹打个哈欠，慢慢进入睡眠。
    也不知睡到什么时候，怀里多了一个软软的女娃娃，孟莹睁眼，就对上女儿粉嘟嘟的小脸，接着她的衣服被撩高，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她饿了……”
    孟莹伸手压住男人的手，说：“我知道她饿了，你松开。”
    许殿低笑一声，倒是松了，孟莹抱紧女儿，女儿抓着她的衣服，吧唧吧唧起来，屋里光线昏暗。
    只有床头灯斜斜地落下来，而男人的眼眸也跟灯光一样落在孟莹的身上，孟莹被看得脸颊发红，转过头去瞪他。
    “转过头去。”
    许殿又是一笑，接着，低头堵住她的嘴唇，轻轻地啃咬，说：“害羞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孟莹脸更红。
    许殿挪开了些，指尖碰了碰她的发丝，划着她的脸，又捏了捏她下巴，道：“吃醋呢？”
    “还吃女儿的醋？”
    他语气带着调侃。
    孟莹一把捏住他的耳朵，说：“很得意？”
    许殿维持着这个姿势，修长的指尖在她下巴，脖子，轻轻划着，“是有点。”
    这人。
    大半夜的，孟莹也不客气，手点着他的锁骨，许殿身子一僵，孟莹勾唇直笑，“忍着吧。”
    许殿：“……”
    终于，女儿喝饱了睡了，孟莹拉下衣服，手轻轻地拍着她，身后，许殿跟着躺下来，靠过来，搂住她的腰。
    他指尖还轻划了一下，问道：“想不想？”
    孟莹说：“不想。”
    许殿：“……”
    两孩子都睡得熟，这床挺大的，孟莹后背整个人窝在许殿的怀里，空气中淡淡的香味，交织在一起。
    许殿薄唇轻轻蹭了孟莹的头顶，说：“我最爱的人就是你。”
    “其次，是妹妹，再来，才是许航。”
    孟莹心口一暖。
    又有些不好意思，跟孩子吃醋，也是够了。
    她低声道：“算了，许航还是往上提点儿位置吧。”
    “那就提点，不能再多了。”
    这时，手抓着妹妹小手的许航翻个身，哼了一声。
    夫妻俩顿时屏气，过了几秒，发现也就翻个身而已，夫妻俩又松了气，许殿埋在孟莹的颈窝，低低笑起来。
    孟莹也笑。
    *
    许意开始学走路，都是抓着许航的衣服，跟着跌跌撞撞的，许航十分不耐烦，好几次想扔开了这妹妹，一转头看到妹妹满眼的信赖，许航只能咽下苦水，哭唧唧地带着她走动，一看到许殿从楼上下来。
    许航赶紧招手：“臭粑粑，快来，把这个带走。”
    许殿把西装外套搭在沙发椅背，大步地上前，捞起女儿，抱在怀里，许意哇哇地挣扎，许殿笑起来，把她放下，她果然立即抓住许殿的长腿，抱着，许殿低头，看着她，说：“那你慢慢走，爸爸给你扶着？”
    “叭叭——”许意口齿不清地喊着，牙齿还在长，口水直流，许殿抹了她的口水，随后迈了一步。
    许意摇摇晃晃地抱着他的腿，跟着走了一步，小短腿还挺会迈的，身子一摇晃，许殿就扶稳。
    “叭叭——”
    许意跟许航不同，许意先会说的爸爸，再是妈妈。
    又走了几步，许意不走了，抓着许殿的裤腿明显想要抱，一只手还伸得老高，许殿俯身把她抱了起来。
    接过保姆递来的纸巾，给她擦拭唇角。
    擦完后，许殿还给她理了理衣服，又把她袖子挽高一些，露出了莲藕般的小手，可可爱爱，许意紧紧地抱着爸爸的脖子，小腿踢着，叭叭叭叭叭地叫着。许航在不远处滑滑梯，看到这一幕，又想起自己学走路时，许殿都是让他在学步车上自力更生的，顿时气不过，立即下了滑滑梯，跑过来，抱住许殿的大腿，“我也要学走路。”
    许殿垂眸。
    镜片泛光，“你不是会走路？”
    “我不会了。”
    “哦？腿我给你砍断了，你再长一条出来？”许殿看他这撒泼样就来气，许航：“……”
    一秒后，他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说：“不学了，不稀罕。”
    说完，就跑了。
    不一会儿，孟莹牵着许航的手出来，看着许殿，许殿咳了一声，说：“开个玩笑。”
    孟莹瞪他一眼，把许航送去滑滑梯，许航坐在上面，得意地跟许殿对视，许殿眯眼，一句话没吭。
    抱着女儿也走过去，弯腰把女儿放在秋千上，他坐在一旁，给女儿推着秋千，随后伸手，去勾了勾孟莹的手。
    孟莹想收回，许殿却用力抓住，十指紧扣。
    孟莹气一下子就消了。随后，女儿抓着孟莹的衣服，想靠过来，孟莹转身，把女儿抱在怀里，女儿靠在她的胸口，奶声奶气地喊：“妈妈……”
    “哎。”孟莹笑着应，许航也在滑滑梯上，从上往下抱着孟莹的脖子，也喊道：“妈妈……”
    许殿长腿抵着滑滑梯，看着这一副画面，桃花眼里全是柔情，过了一会儿，他凑过去，亲了亲孟莹的唇角。
    “老婆。”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