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新御书屋
首页病爱成瘾 第304章 阮江西纵火(二更)

第304章 阮江西纵火(二更)

    “还有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我阮家的。”
    果然,她是来讨债的。
    叶宗信红着脖子大喝:“阮江西,你痴人说梦!”眼底,全是血丝,缠绕着近乎吞噬般的火光。他恨,当初为何没有杀了她,如今这样被扼住了咽喉,腹背受敌,“你想都别想,这里是我的,都是我的,你想要拿回去,除非我死!”
    “你不会死的,”嗓音空灵,在偌大的房中回荡,她说,好似轻描淡写,“我还要留着你的命,为十五年前的所作所为忏悔一辈子。”
    叶宗信瞳孔凸出:“你——”
    “我没有耐心和你纠缠,这是法院开的证明,”白皙剔透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将那一纸证明扔在了叶宗信脸上,“现在请你滚出我的地方。”
    “你休想,我不走!这里是我的!”叶宗信嘶喊咆哮,跌坐在地,满脸狰狞地爬向阮江西,“阮江西,你这么对你的生生父亲,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她笑了笑,没有后退,站在原地俯视着地上的人,“那我先让你尝尝什么是报应。”她转头对着门口,道了一句,“把他扔出去。”
    门口,十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恭敬地对阮江西点点头,随后转身便拽着叶宗信往外拖。
    叶宗信瞪着眼睛大喊大叫:“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门口,苏凤于母女正巧进来,当下便惊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们是什么人?”
    叶以萱眼瞳一凛:“阮江西,你怎么在这?”
    阮江西未言,对黑西装的男人点点头,对方立马会意,一脚将抱着自己腿的叶宗信踢开,招招手,几个男人便上前去拖人。
    苏凤于完全震惊了:“你们在干什么?”
    “看不明白吗?赶人。”阮江西清澈淡雅的眸,毫无起伏,波澜宁静,她便那样静立在灯下,任意恣狂。
    叶以萱当下便红了眼,扯着嗓子怒喊:“阮江西,这里是我家,容不得你在这撒野!”
    撒野?这女人脑子被屎糊了吗?为首的男人请示:“阮小姐,要不要一起扔出去。”
    阮江西颔首,礼貌道:“辛苦了。”
    老板娘太客气了,宋老板可是吩咐过了,一切听从指挥,让杀人就不要放火!男人得令,转身就逼近苏凤于母女。
    苏凤于连连后退,撞在茶几上:“你们这是强抢民宅,是犯法!”
    强抢民宅?抢又怎么了!犯法?你丫的报警啊!看警察管不管!几个男人上前,拽着苏凤于就往外拖。
    苏凤于喊叫:“你们滚开,滚开!”
    “别碰我!”
    碰?搞笑吧,为首的男人一个刀手,把叶以萱劈晕了,然后戴上手套,拖出去。
    “以萱!”苏凤于红了眼,大喊,“阮江西,你这个疯子!”
    “放开我!阮江西,我是你的父亲,你怎么敢!”
    屋子里,男女声嘶力竭,不休不止,这沉寂的夜,越发森冷了。
    地上撕扯的男人,发了疯般挣扎,面目扭曲:“阮江西,你怎么没跟着阮清一起去死,十五年前就不该让你活着,你去死,去死!”
    话落,突然死寂。
    微转清眸,阮江西眼底,渐进染了几分冷鸷:“不要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我母亲的名字。”
    一双眼,清澈,却冷得刺骨,地上挣扎的两人僵在原地。
    “阮小姐。”男人低头,向阮江西请示。
    她缓缓敛眸,音色微凉,清冷之极:“既然他们不肯走,那就让他们留下吧。”
    地上的两人,瞠目结舌,浑身都在发抖。
    死寂,死寂的冰冷,空气中,充斥的是……杀气。
    阮江西微微侧身,拂了拂被风吹乱的裙摆,长睫在眼底打下一层暗影,眼底光影沉沉看不真切,她轻轻开口:“反正这里也被弄脏了,点一把火,烧了干净。”
    叶宗信瞳孔皱缩:“你要做什么?”单手撑地,他本能地后退,眼底满覆惊恐,“你要放、放火?”
    无波无澜的眼微抬,似真似假的语气,她道:“确切的说,是杀人放火”
    叶宗信身体一软,躺在地上重重喘息:“你——”
    阮江西淡淡道:“点火吧。”
    十几个男人,全部一言不发,绝对服从。宋辞派来的人,自然对阮江西的任何话都言听计从,即便是杀人放火,眼睛也不眨一下,直接掏出打火机——纵火!
    “住手,你们住手!”
    “不要,不要点火!”
    “以萱,快起来,快!”
    “啊——”
    阮江西提了提裙摆,将所有尖叫与嘶喊扔在身后,缓缓走出了灯光。
    屋外,女人惊叫一声:“怎么回事?”
    只见火光中,人影绰绰,白色的裙摆被风吹起。
    林灿灿然一笑:“哦,是江西啊。”
    走近了,阮江西只是对林灿微微颔首,并未多言,她身后,火光渐进燃起,夜里有风,顺着风势,火光越发汹涌,屋里,男女的尖叫声渐进小了。
    叶宗芝呆愣在原地,怔怔地看了许久:“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你会回到这里。”
    微微冷眸,掠过叶宗芝,只是一眼便转开,隔着三五步的距离,阮江西神色冷漠。
    叶宗芝脸色微微发白。
    “江西,”林灿道,“宋辞在外面等你。”
    她微微点头,错身离开之即,忽然抬眸,黑色的瞳,冰凉冰凉。柳绍华下意识退了一步,这双眸,如何能一眼便叫人慌了心神。
    叶宗芝似乎还要说什么,林灿突然开口:“她会对你冷眼旁观,那是对你最后的仁慈,妈,好自为之。”
    叶宗芝看着眼前火光,突然发笑:“她啊,最记仇了。”只是庆幸,还好,当年她只是坐观虎斗。
    “还有你,继父大人,”林灿笑着,好似玩笑般,“可千万别走夜路,指不定哪天夜里一把火就烧到你那了。”
    柳绍华只是笑笑,面无波澜。
    这只笑面虎,指不定心里怎么颤抖吧。林灿轻笑了一声,看着这火光染红了漫天星子,她呢呢自语:“风啊,吹大些吧,烧干净了就不碍眼了。”
    风儿轻轻的吹,浓烟滚滚,屋门,突然被撞开,一只手伸出来:“救、救我!”
    乍一开,那黑乎乎的人,正是叶宗信,林灿失笑,天不遂人愿啊。
    “砰!”
    一声巨响,门大开,苏凤于架着昏迷着的叶以萱跌跌撞撞地走出来,一脚踩上了叶宗信趴在地上的手。
    “啊!”叶宗信尖叫一声,刚爬起来的身子又跌回地上,趴在地上重重喘息。
    呵,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林灿突然觉得,叶宗信活成这样,也够可悲的,妻离子散,一人为营。
    “咳咳咳……”叶宗信被浓烟呛得双眼无神,满头的汗,几乎快昏倒,他微微颤颤地伸出手,“宗芝,快拉我一把。”
    叶宗芝上前:“父亲呢?”
    叶宗信默不作声,眼神闪躲。
    叶宗信难以置信,瞳孔紧凝,死死盯着叶宗信:“你丢下他自己逃了?”她再一次遍确认,“你把你的亲生父亲扔在了里面?”
    叶宗信不答,却喊到:“宗芝,快拉我出去,我腿没力气。”
    难怪人总说,危难关头,会暴露出人性所有深埋的罪恶面。叶宗信啊,大抵就是人性最丑陋的毒瘤。
    叶宗芝伸出手,在他快抓住的时候,狠狠一推:“叶宗信,你这种人,活该众叛亲离。”
    一句话完,她转身就要冲进火里,柳绍华一把拉住她:“火太大了,已经来不及了,你不要命了。”
    叶宗芝大笑:“哈哈哈,谁知道能活多久,先是竞轩,接着是我的父亲,”她转头看着柳绍华,冷冷地问,“下一个会是谁呢?”
    静默里,风吹得急,火光大作,滚滚浓烟将这漫天星际染成一片浑浊的灰黑色。
    风啊,吹吧,吹吧,烧了干净……
    远远地,便听得宋辞唤她,急促,慌张极了。
    “江西!”
    走近了,宋辞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你终于出来了。”
    阮江西一动不动,乖乖任宋辞抱着:“怎么了?”
    “看到火我都快吓死了。”呼吸有些乱,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宋辞心有余悸,扶着阮江西的肩,细细查看审视,“有没有受伤?”
    她笑,指着身后的男人:“没有,有他们保护我。”
    为首的男人恭恭敬敬喊了一声:“宋少。”
    宋辞只是微微抬了抬眼,十几个男人立刻便退到几米之外,看天看地看星星,总之,不能打扰老板老板娘恩爱。
    阮江西笑笑,搂着宋辞的腰偎进他怀里:“等很久了?”
    “你再不出来,我就过去找你。”他把下巴伏在阮江西肩上,拧着眉头抱怨,“为什么不让我跟着进去,我都担心死了。”
    阮江西用下巴去蹭宋辞的脖子,讨好地说:“不想让你看到我心狠手辣的样子。”
    宋辞端着她的脸,凑过去咬了一口,咬完之后又心疼,舔了舔,闷声闷气地说:“看到又怎么样,你心狠手辣我也喜欢。”说完,似乎还觉得不够,捧着阮江西的脸,认认真真地强调,“很喜欢很喜欢。”
    因为喜欢,所以纵容,所以坦诚。
    阮江西说:“宋辞,我纵火了。”
    “我知道。”宋辞揉揉她的脸,“你没事就好,我只要你相安无事。”
    她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告诉她的宋辞:“叶明远在二楼,上楼的那条路我刻意避开了,没有火,我也没有锁上大门,火势开始并不大,我给了叶宗信足够的时间救人。”她还是不够狠,所以,于心不忍,
    宋辞握着她的手,揣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傻瓜,你给他们留了活路,只是叶宗信那样的人,那样自私自利的人,怎么会管别人的死活。”
    阮江西浑身猛地颤抖,突然抬起的眸,慌乱了:“我失算了……”竟不想,一把火,伤了人性命。
    宋辞抓着她的肩,轻轻用力:“江西,不用怕。”他的江西很聪明,只是,她漏算了,漏算了人性丑陋。宋辞柔声哄着,“别怕,有我在,不管发生什么,都有我给你挡着。”
    她知道的,因为情深,所以宋辞毫无底线,而她,毫无防备,露出她所有的棱角与怯懦:“刚才还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有些慌了。”她伸手,抓着宋辞的衣袖,指尖轻微地颤抖着,眉头因为不安,紧紧地皱着,转头,迎着风。不远处漫天的火光照进阮江西眼底,映红了她的眼。
    阮江西说:“宋辞,我杀人放火了。”眼里,慌乱无神,抓着宋辞的手,指尖发白,“宋辞,我的初衷并不是要谁的命。”
    纵火行凶,她几乎丢弃了她的底线,也许因为知道,有宋辞在,所以有恃无恐,所以只在他面前这样放任无力。
    “我知道,不怕,乖,不用怕。”宋辞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一遍一遍轻语,“江西,别害怕,也不要自责,叶家的人都死有余辜,你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错的不是你,是叶宗信。”
    她不知道,是否如宋辞说得那般错不在她,只是,突然就手足无措了,无法思考,无法平静,抓着宋辞的手:“宋辞,我是不是闯大祸了?我会不会,”
    宋辞俯身便截住她的唇,堵住她所有到嘴边的话:“乖,别担心,我会替你毁尸灭迹,有我在,谁也不能对你做任何判决。”
    她的宋辞啊,会这样不辩黑白地偏袒,这样没有底线地纵容,也许正因如此,纵火的时候,她胆大包天,因为她知道,她的宋辞就在外面,即便天塌下来,他都不会丢下她。
    红了眼,阮江西伸手攀住宋辞的脖子:“宋辞,我有点累,站不稳了,你抱抱我。”
    宋辞将她抱起来,整个藏进怀里:“我们回家。”
    “宋辞。”
    “嗯。”
    “没事,我就只是叫叫你。”
    片刻之后,宋辞怀里的人,昏昏沉沉,似梦似醒。
    “宋辞,宋辞……”
    “我在,”宋辞伏在她耳边,“江西,我在这里,不怕。”
    纵火,杀人,非她本意,终究是击溃了她所有的心理防线。
    我的江西,对不起,让你这样害怕,对不起,亲爱的,没有替你去杀人放火……
    宋辞俯身,亲吻着她因不安而抿紧的唇。
    十一点五分的时候,宋辞电话连线秦江,当时他在洗澡,没接到电话,十一点十分的时候,宋辞的未接来电有十三个,千古头一次宋辞会给他打这么多电话。
    十三个未接,秦江知道,一定是出大事了,立马刻不容缓将电话拨回去,只是,他料到了是出大事了,却没有料到是人命关天这么大的事。
    “我出去一趟。”秦江连外套都没拿,急匆匆就出门。
    张弯弯刚把孩子哄睡着,看看时间:“这么晚,出什么事了?”
    秦江只说:“出了点事。”
    他平时对老婆知无不言的,今天有点反常!张弯弯稍稍想了想,立马紧张了:“这么急,是不是我女神出什么事了?”
    这嗅觉,是狗吗?
    秦江面不改色:“没有,你女神很好,不好的是别人。”这话这么说,严格来说也没错,秦江安抚老婆大人,“乖,别问了,我不想毁了你的世界观。”
    张弯弯嘴角一抽,随即一脚踢过去:“赶紧滚。”
    秦江满头黑线,他还是低估了他家老婆大人的三观,这么彪悍的女人,他猜想就算告诉他家老婆,她女神犯事儿了,指不定她的关注点和宋老板一样,那就是——毁尸灭迹。
    秦江不敢再耽搁,摸黑出了门。
    十二点的时候,城西物业管理的小办公室就来了一尊大佛。
    秦江推门进去,开门见山:“我是锡南国际的秦江,刚才给你打过电话。”
    办公室里只有一个人,男人立马迎出来,顺带锁上门,一脸神神秘秘地东张西望之后:“秦特助,怎么还劳烦你跑一趟,我把东西送过去就好。”
    秦江没时间耽误,直接进入正题:“东西在哪?”


同类推荐: 神道仙尊做局我的极品美女老婆都市小保安至尊保安逆天丹尊都市沉浮都市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