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浴丹之谷的长老气愤不已,“凌昊,你伤我火浴丹之谷圣女,今天若不是给我个交代,你风雪铸剑城就必定要付出代价!”
是借口,还是真的愤怒,就不得而知了。
凌昊冷笑一声,深青色的长袖猛地一拂背负在后,稳重的声音,带出些豪迈不羁,“那本座亦击杀了你丹之谷大长老程鹰,你们是不是也要一一讨回呢?”
“是你!”
火浴丹之谷众长老这次是真的抓狂了,一行人怄得齐齐上前一步,以一种如狼似虎的眼神,狠狠的瞪着凌昊。
“那人竟然是你!”
简直是可恶至极,在踏雪城,那击杀他们大长老的神秘人,竟然是凌昊这该死的家伙!
凌昊哧笑一声,厉色张狂,“是又怎样?”
凌昊脾气执拗而孤傲,却从来都是敢作敢当,顶着风雪铸剑城城主这样的身份,都敢追杀上光明圣魂殿。
这样的人,有什么不敢做,有什么不敢说?
凌无双惊讶的张张嘴,转眸望向身边凌昊那刀削斧刻般的侧脸弧线,心中顿时一阵动容。
她就说,为何在父亲刚出现的时候,她会觉得那身影气息有些熟悉,原来她在踏雪城遇见的那个神秘高手,在域门破碎时护得她性命无忧的人,竟然就是父亲。
只是,他们竟然就那么擦肩而过。
凌昊似乎察觉到了凌无双的视线,悠悠的回眸,对上小家伙那惊讶的眼神,扬眉轻笑,心中亦是感慨万分。
在踏雪城的时候,他第一次见到那身影单薄的少年,便忍不住想要去关怀,想要将他牢牢的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后来在那巨型域门破碎的时候,更是莫名的吓得一阵肝胆俱裂,最后不惜透支精神力将他安全送走。
想必,这就是那血脉深处的父女天性吧。
父女两人相视一笑,浓浓的温情,缓缓流淌。
“欺人太甚,凌昊你简直是无法无天!”火浴丹之谷一行人简直是要气疯了,找不出任何的语言来形容那浑身都透着凛冽气势的青袍男人。
“就是欺负你们,那又怎么样,只知道瞎嚷嚷算什么?”凌无双勾唇冷笑,口气更为嚣张,清眸之中暗潮涌动,心中对自家老爹竖起大拇指。
对待这些人,就是要以暴制暴,委曲求全,只能让他们得寸进尺!
“废话真多,站着说话都不嫌腰疼么。”凌无双两手环上胸前,面容之上一派悠然之色,“有本事,你们就欺负回来,没那本事,就给本姑娘闭嘴!”
那意气风发的无赖样子,怎么看怎么欠扁。
风雪铸剑城一行人,包括凌昊身边的耆老,都像是见鬼一般,眸光齐刷刷的聚集在凌无双的身上。
果真,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嚣张狂妄的脾气,这悠然欠扁的语气,加上那天真纯良的姿容,他们总算是知道什么是青出于蓝的最高境界了。
现在说这两人不是父女,那才是没人信。
“都看着我干什么。”凌无双终于意识到周围眼神古怪的众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她说错什么了么?似乎没有吧。
“哈哈哈哈!”
凌昊看着那一脸无辜的凌无双,顿时仰头纵声大笑,深沉的厉眸忽的锁定住对面满面恼羞的一行人,喝道,“没错,就是欺负你们了,那又怎样!”
那沉缓而凌厉的言语之中,是无条件的纵容宠溺。
“就是,自己送上门来,不欺负白不欺负。”凌无双纤手摸着下巴,咧嘴勾唇一笑。
跑到别人的地盘上来撒野,这被逮住了,不让揍的么?那算是什么回事。
父女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不欢乐。
“你们,你们!”火浴丹之谷众长老那是被凌无双和凌昊父女两人挤兑的脸都绿了,欺人太甚几个字卡在喉咙之中不上不下的,这次是怎么都说不出口来。
他们也只是想要讨个说法而已,也并没有要真动手开战,第一,毕竟是在风雪铸剑城的地盘之上,第二,他们如今的人手实力完全不够,却没想到碰到这么硬的钉子。
“你什么你。”凌无双潇洒之极的扬起眉梢。
“……”
对面一行人顿时噤言,浑身都一阵僵硬。
耆老面无表情,风雪铸剑城一行人心心中却是在默默的哀嚎。
完了完了,这下是真的完了,城主之前一个人时不时疯下也就算了,现在宠着宝贝女儿一起,这下是有的他们受的了,而且,这丫头更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看来,他们得趁着空闲时间,好好磨砺一下自己的心脏承受能力,不然指不定哪天就吓出病来。
欧阳千泽轻笑一声,笑意阑珊,恍若清风拂面。
凌昊眸光恍若鹰隼般锐利,嘴角勾出的那硬弧度,让对面的一行人心中都是隐隐一惊。
“本座还未治你们损坏我风雪铸剑城要塞域门之罪,你们倒是嚣张的紧,真以为这里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最后一句,沉声厉喝出口。
“就算那样,凌昊你未免也太过!”火浴丹之谷的长老恼羞的同时,依旧怒意难消,“圣女的事情,我们是不会罢休的,我火浴丹之谷也不是好惹的!”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莫名其妙的疯子,竟然对圣女下这等毒手。
谁知道,凌昊却是冷然道,“本座已经是手下留情。”
当着他的面欺负小无双,甚至于背后偷袭下毒手,这样的人,留着干什么?
火浴丹之谷的众人沉默,实在是无语。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总算是不得不承认,即使他们今天说破嘴皮子,都休想让这个男人心底有丝毫的动摇,更别说愧疚了。
这凌昊,简直是不折不扣的一块冷血顽石。
“凌昊,你也休得这般张狂,不要真以为自己就天下无敌了,说这般狂妄的话,你还没这资格!”一行黑袍人中,有人缓步走了出来,眸光灼灼的望着风雪铸剑城最前方的男人,眸露讥诮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