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么?”看守这方域门的人,着统一的白色轻铠。
已经是日上三竿,这个时候,今天想要渡域门的人,都有条不紊的踏上了去,并且交上该出的费用,而守卫领头的两人,也开口最后的提醒。
“等一下。”急匆匆的声音,忽然而来。
“刷——”
众人只见得一道水蓝的光影从远方闪来,几乎与周围的色彩融为一体,转眼间,一道亮白的身影便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凌无双脚尖在域门边缘的石台上几个轻点,最后凌空一翻,便稳稳的落在域门范围内,在她脚步落定的下一秒,无形的光圈从天而降,将这方宽大的域门广场笼罩其中。
凌无双喘出一口气,隐隐嘘嘘一声,“差点没赶到。”
晚一点点,可就是要等第二天了。
“嗡!”
耳边响起犹如海浪般的嗡鸣之声,黑色弧形周围的五彩神源石,开始燃烧,整个域门启动。
“慢着!”
又一道急匆匆的声音,远远而来,不远处,急速奔跑的黑色蛮古铁豹上的黄衣男子,看着那从天而降的白色光罩,眸光之中闪过一抹阴郁的色彩来。
“咚咚咚咚!”
大队人马,紧随着他而至。
烈焰角马,火焰标记,华服老者,精美大轿……不正是火浴丹之谷的队伍么,只是,他们急匆匆赶到的时候,整个域门都已经完全开启,无法停顿下来。
凌无双有些诧异的扬起眉梢,这风风火火的一行人,怎么还落在她后面了?
“可恶!”已经换至最前方的华服老者,也就是火浴丹之谷的大长老怒了,挥手一掌便将周围的黑色基石轰出了几个大洞,毫无道理的撒气迁怒。
凌无双咧嘴一笑,不过,突然又意识到,这些人应该不会想看见她。
只是,凌无双刚想到这里,耳边便响起了一声尖锐的叫声,“臭小子,是你!”
黄衣男子怒火中烧,眸光死死的瞪着已经启动的域门内,那水蓝衣袍的少年,反应过来之后,便快速朝身边的大长老道,“师伯,是那臭小子!”
而那大长老,显然也是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凌无双,浑身的气息都变了。
凌无双轻笑一声,两手环上胸前,就那么大摇大摆的站在那里,哧笑一声,“可不是我么,众位别来无恙啊。”
“给老夫关了域门!”大长老沉缓的声音,带出极度危险的气息。
已经开启域门内,以及外面的看守着,都诧异无比。
“域门已开启,没办法再扭转,你们还是等明天吧。”领头将帅有些不爽眼前一行人那发号施令的态度,况且,域门一旦开启,就没办法关闭,这是三岁孩童都知道的事情。
凌无双勾唇,面上的笑意绚烂而意味深长。
那样子,看着火浴丹之谷一行人眼中,挑衅味十足,有本事你咬我啊。
“可恶的臭小子!”黄衣男子彻底抓狂。
“嗡!”
一阵嗡响,站在域门范围内几百人的身形,都隐隐开始变得透明。
“不能再关闭么……”大长老的声音忽然变阴森异常,染上了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那双苍老却空洞的眸中,急速闪过一抹狠戾的色彩。
“那就只能毁了它!”一语出口之后,大长老浑身气息骤然拔高至顶,头顶的飓风犹如乌云般急速凝聚,电光火石之间,被他轰然击出,携着千钧力道,朝着域门最为脆弱的地方,徒然而去。
“住手!”
在周围之人意思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他们也根本阻止不了。
凌无双眸光瞳孔都是微微一缩,这该死的老家伙是不是疯了,且不说域门内,这般大型域门若是毁灭,形成的空间风暴,绝对能轻松摧毁整个踏雪城!
“去死吧!”大长老面容之上的笑意,狰狞而寒冽。
“啊!”无数的尖叫声,响彻这方天空。
“程鹰,你放肆!”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浑厚的声响,携着雷霆怒火,犹如惊雷撕裂长空,大长老当即面色惨白一片。
“北海域岂是你放肆的地方!”
声如奔雷闪电,将周围金色的晨光都震成璀璨的碎片,飞灰湮灭!
“凌——”大长老从胸腔深处挤出一个字,心中大呼不妙,嗓子干涩得都要快裂开了一般,在那强悍气势的冲击下不能动弹半分,那恐怖的气息,仿佛一股电流从脚步猛然窜上头顶,迸射出针扎一般的剧痛。
“啊!”
惨叫出口,大长老随即浑身猛然僵硬成一块铁板,倒头便栽下了坐骑。
“大长老!”
火浴丹之谷的人吓得肝胆俱裂,快速朝着那倒落下地的华服老者围去。
深青色的长袍翻飞,踏风而来,化作一道光芒直追那被大长老轰出的攻击而去,深邃的眸光凝视着域门阵法内的一处,溢出一丝焦灼的色彩来,“神魂入识海,快!”
凌无双张了张嘴,对上那双透着紧张的深邃眸光,一时间忘了反应。
“嗡——”
“轰!”
刀剑嗡鸣的响声是已经开启域门寂灭的声音,轰然的巨响,是大长老轰出没有被即使阻止的攻击,落在域门最为脆弱位置传出的毁灭性的爆炸。
“啊!”
域门之内响起鬼哭狼嚎的尖叫声。
完了,这下是真的完了,这般大型的域门若是被摧毁,别说他们这些血肉之躯,甚至于整个踏雪成都有可能被波及得沦为废墟,他们还能有名在!
“轰轰轰!”
强烈的冲击,毁天灭地的气浪,时间乱流穿飞,恐怖到极致的空间扭曲涌动。
凌无双眸光猛然一瞪,呼吸都是瞬间停顿,电光火石时间,第一个反应就是顺着那焦急的惊呼,神魂飞速沉识海。
凝神纳气,紧紧相护!
“啊——”
一声浑厚的清喝,犹如虎啸于山林,震天动地。
“哗哗!”
周围徒然一白,凌无双身形像是失重般猛地一轻,不过是分秒之后,双脚便稳稳的落在了一片安宁的土地之上,再度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围的情形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