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变生的神色闪烁了一下。
    他自然没有忘记对妍妹的承诺。
    正是因为他没有忘记，所以之前无论妘璃如何劝说，他都不愿意掺和进来。
    可是眼看着血流成河，他无法再袖手旁观。
    见百变生不语，帝尊又沉声道：“你若现在离开，本尊便不与你计较。”
    “这多晚辈看着，我若现在走了，那多没面子？”
    “百变生！”帝尊眼中怒火一跃，“你这是铁了心要与本尊过不去？”
    “你若现在收手，放他们离开，我便乖乖走人。”
    帝尊冷嗤一声，目光从刀光血影的厮杀中扫过，“你当这一切都是游戏吗？”
    “人生本来就是游戏一场。”
    “今日，本尊定要一统太虚！”
    百变生笑了下，“恐怕不会如你所愿。”
    帝尊狠狠地勾了下唇角，“好，是你违背承诺在先，那就怪不得本尊了！”
    语毕，帝尊率先出手，直接攻向百变生。
    百变生右手一探，仿似从虚空中撕下一块空间缺口。
    空间缺口入手化刃，被百变生掷出，袭向帝尊。
    凡空间短刃所过之处，划开一道道空间裂痕。
    随后，他又如法炮制，漫天的空间短刃向帝尊攻去。
    帝尊不敢硬接百变生的短刃，一边躲闪着，一边释放出灵力回击百变生。
    而百变生却也不敢硬接帝尊的强大灵力，借由空间之术，不断瞬间移动，也是一边躲闪，一边不断施法。
    俩人缠斗了数会合，百变生终于瞧见了机会，突然瞬移到帝尊的身侧，手中又祭出一把空间短刃刺出。
    帝尊勾唇一笑，“你还是这般贪心，见本尊露出破绽，就想近身杀了本尊，你未免把本尊想得太简单了。”
    百变生若仗着空间法术不断躲闪，再以远攻为主，他还一时奈何不得百变生。
    但没想到，百变生竟敢近他的身。
    “糟糕！”百变生面色一变，“你故意露出破绽，引我上钩！”
    话一说完，百变生的手腕已被帝尊扼住。
    “看你现在往哪里躲。”帝尊手中发力，席卷向百变生周身。
    百变生手中连忙祭出灵力，将帝尊的手震开，身影一闪，又再次与帝尊拉开了距离。
    见自己方才释放出的灵力，竟未能压制住百变生，帝尊眉心一沉，“你变强了？”
    百变生双眉一扬，“怎地？害怕了？”
    这次去“万物本源”之地，他可也是收获不小。
    “怕你？大言不惭！”帝尊一甩长袖，冷哼了一声，“本尊念着昔日情谊，并未对你动杀心，你以为你能赢得了本尊？”
    他虽是一个杀伐果断之人，却并非真正的冷血无情。
    现在灵尊失踪、冥尊已死、元尊又退位，能与他一样站在太虚顶端的人，已所剩无几。
    即便是他，也偶感苍凉寂冷。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杀百变生。
    而且百变生这些年虽然做了不少荒唐事，却也未来招惹他。
    不过，此刻看来，他若不拿出全力，还真奈何不得百变生了。
    但他真使出全力的话，百变生恐怕难有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