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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心肠狠的人

    至于娶老婆的事,
    “臣弟这么些年也看淡了,实在无心儿女私情,选妃的事还是容后再说吧,现在最要紧的是皇兄,千万要保重龙体。”
    皇帝当初争位也是不容易,兄弟九人活生生干掉了七个,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他还真舍不得把皇位给陈宇直,如今听他这么说,心下反而很是安慰,
    “朕左不过就是这样子了,再好也好不到哪去,坏也坏不到哪去,京中好女儿多的是,你若有喜欢的便说,朕定给你们赐婚。”
    皇帝这话其实有些夸大了,如今朝中重臣皆是东厂党羽,若要嫁女儿,定然是要谢初云点头同意的,他说了还真不算。
    至于余者,皆是些微末小官,女儿出身卑微又如何能当信王妃?不过皇帝心头还存着念想,陈宇直生得俊逸不凡,实乃世间少有,靠这幅皮相勾搭上世家女子也不是不可能。
    威武将军王凌之,左相张召宗,右相顾八代,哪个家里没待嫁闺中的女儿。
    陈宇直还不知道皇帝心里已经盘算着让自己出卖色相了,坐在床边老老实实又陪他聊了一会儿,末了皇帝困意上涌,这才寻了个由头出去。
    吴庸早在一旁候着了,见陈宇直出来,忙迎了上去,
    “皇上之前已经吩咐过奴才了,将长信宫留给您住,宫女太监一应俱全,殿下看看有什么不合意的,尽可吩咐。”
    按理说成年皇子应当出宫建府的,只是皇帝有心将陈宇直留在身边观察观察,便让他住了裴太妃以前的宫殿。
    陈宇直可有可无的点点头,忽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对着吴庸道,
    “哎,前几天伺候本殿下的小太监,就是那个叫阿九的,不错,吴公公可否将他调来长信宫?”
    吴庸不晓得阿九是谁,但他可晓得这几天伺候陈宇直的是谁,闻言冷汗唰唰往外冒,
    “这个这个……阿九手脚笨的很,不若奴才选几个机灵的给殿下送去?”
    陈宇直闻言脸色瞬间由晴转阴,心想这吴庸莫不是打量着自己没实权拜高踩低,便挑眉冷笑道,
    “怎么,本殿下要个人也不成?”
    吴庸闻言快哭了,这是要个人的事儿吗?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指挥谢督公啊!
    陈宇直见他哭丧着脸,磨磨唧唧半天也放不出个屁来,顿时失去耐性,
    “日落之前本殿下要在长信宫见到人,你们可别暗地里悄悄欺负他,让我知道了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拂袖而去。
    裴太妃当年极得先帝宠爱,长信宫却是不见什么奢靡之物,素净得很,处处透着雅致。
    这里地处偏僻,清净,平时出去遛弯也不用担心撞上皇帝的小老婆,总而言之陈宇直很满意。
    长信宫分配了若干宫女太监,领头的掌事宫女叫碧环,总领太监叫多海,也不知是皇帝的人还是谁的人,瞧着倒是一副本分模样。
    “奴婢等见过信王殿下。”
    碧环在主位,多海在侧位,他们领着一众人等叩见新主子,齐刷刷跪了一排,都等着陈宇直训话。
    陈宇直对这个倒不甚在意,等他们行过礼后就摆了摆手,示意退下,
    “我喜静,你们平日在外间候着便好,没什么事不要随意进来。”
    赵氏皇族如今地位尴尬的很,哪怕有传言说信王以后会当皇帝,旁人心中除了感慨顶多也就是叹口气。
    当了皇帝又如何,还不是个傀儡皇帝。
    碧环一时吃不准信王是个什么性儿,也不敢逆着来,犹豫了一下道,
    “那奴婢就在门口守着,殿下若是有事吩咐,传唤一声便是。”
    她说完见陈宇直默许似的点了点头,这才躬身退下了。
    这一路舟车劳顿,是个人都困的厉害,见宫人们带上了殿门,陈宇直放飞自我把靴子一蹬,倒床上就想睡,然而此时万恶的狗系统忽然诈尸了,
    “滴!触发支线任务,请在十天之内营救支线人物方青艾,任务成功获得积分一点,失败不做惩处。”
    时隔一年的机械音,说实话听起来有点倍感亲切……
    才怪。
    系统催促他,
    “宿主请加油完成任务!”
    先不说能有十天的充足时间来拯救目标人物,失败还不做惩处,陈宇直能动起来就怪了。
    他倒在床上懒洋洋的看了看支线人物简介,发现是很狗血的忠臣被冤套路。
    方之栋是庆历五年的进士,奈何为人古板不知变通,只做了一名没什么实权的御史大夫。
    御史大夫是干嘛的?他们的职业就是喷皇帝,选妃是荒/淫/无度,建造宫殿是奢靡浪费,可谓古往今来最早的喷手,若是遇上个明君还好,诸如李世民那样的,君不见魏征平平安安活到了寿终正寝么?
    若是运气不好遇上个昏君,例如大晋皇帝赵怀瑾,下场估计就是方之栋那样,全家满门抄斩。
    据说皇上原本的旨意是刺面徙三千里就算了,但是方之栋不怕死啊,骂皇帝就算了,还在大殿上公然指着东厂督公谢初云的鼻子骂,什么宦官乱政祸乱朝纲,什么难听骂什么。
    骂完可好,他自己一头碰死在了大殿上以示忠贞,可把谢初云气得冷笑连连,直接诛了方氏满门。
    而方青艾便是方之栋的独女,当年她阴差阳错之下逃出生天,后来被世外高人所救,学得一身本领——
    可想而知她难忘家仇,不顾师父阻拦偷偷潜入皇宫想刺杀谢初云,奈何东厂高手如云,直接被活捉关在了刑狱里。
    陈宇直看完吧,挺心疼她的,毕竟被爹坑得这么惨的人实在不多见了。
    刑狱乃东厂所设,据说里头有一百零八道酷刑,堪比阎罗殿鬼门关酆都城,进去的人不会死,他们只会生不如死。
    在刑狱,死是一种奢望。
    “啪——!”
    连绵不绝的鞭梢脆响震得人耳膜生疼,方青艾被人捆在架子上,浑身上下已经没一块好肉,显然是受不住了,然而鞭笞不过是开胃小菜,在刑狱里面实在算不上号。
    “呸!谢/阉/狗你不得好死!我死后若是下了地狱,定将你蚀骨剥皮碎尸万段啊啊啊!”
    方青艾原也是名貌美女子,如今满面血污,声音凄厉,比起厉鬼也不遑多让,她眼神死死盯着面前一名被众多东厂玄衣卫簇拥着的昳丽男子,锋利的眼刀几欲化成了实质。
    “方姑娘既然是自诩替天行道,又何来下地狱一说呢?”
    谢初云心眼绝算不上大,被人骂/阉/狗自然是生气的,只是这么些年被人骂得多了,便也习惯了。
    他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趣的端详着方青艾的惨状,细白的手指隔空点了点她破碎的衣衫,
    “只怕再受一百鞭,姑娘的衣裳就挂不住了。”
    方青艾闻言羞愤欲死,痛苦的攥紧了拳头,两行清泪顺着面庞流了下来,
    “阉/狗!要杀便杀!修得辱我!”
    “辱你?”
    谢初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捂着脸低低的笑出了声,
    “姑娘怕不知道什么是辱吧,”
    他声音温温柔柔的,方青艾却透过他微张的指缝,瞧见了一双毒蛇般阴鸷的眼睛,
    “我若存心想辱姑娘,此刻找十个八个男人来,管叫你生不如死。”
    对付女子,这是最简便且有效的办法。
    方青艾到底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闻言一股凉意从脚底蹿入心头,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她面上惊惧惶恐,拼命摇头,
    “畜生!你这个畜生!”
    她想咬舌自尽,却没那个勇气,除了哭便是骂。
    谢初云笑着摆手,一贯的温柔调子,
    “姑娘怕什么,我不过是说说罢了,又没真的打算做,刑狱里一百多道刑,总得先挨个试试,哪个都比找男人有意思的多。”
    熟悉谢初云的人都知道,他若是笑了,别人就该哭了,现在他笑了,方青艾就得倒霉了。
    反正今儿个无事,谢初云打算亲自观看全程,不然那几句/阉/狗岂不是白被骂了。
    “先从什么开始好呢……”
    他捻了捻手指头,目光从一排排冰冷还带着血的刑具上扫过,状似苦恼,眼中却带着冰冷的笑意,就在此时,一名侍卫跑了进来,
    “禀报督公,吴庸求见。”
    谢初云头也未抬,只是掀了掀眼皮子,
    “传。”
    一抹熟悉的身影躬身快步进来了,吴庸看见谢初云就像是见到了救星似的,哭丧着脸行了个礼,然后凑到他耳边言语了一阵。
    也不知吴庸说了些什么,谢初云忽然停下手头上的事,挑眉看向了他,
    “他真是如此说的?”
    吴庸苦着脸点头,
    “千真万确,信王殿下说若是日落下山前见不到您,便让奴才吃不了兜着走。”
    谢初云闻言,忽然笑得媚意横生,语调都软了三分,
    “算他还有良心。”
    说完又问,
    “现在什么时辰了?”
    吴庸眼泪汪汪的道:“再有盏茶时间日头就落山了。”
    谢初云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
    “唉,那便走吧,到底长信宫离刑狱略远了些。”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原本正兴致勃勃打算看狱官行刑的谢初云也不知听吴庸那厮说了些什么,忽然便要离去,手下看了看方青艾,犹犹豫豫的问道,
    “督公,这女子留还是不留?”
    若是不留,今晚便杀,若是留,便想法子吊命,留着日后好好折磨。
    谢初云闻言往外走的脚步一顿,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到底也不是什么心狠之人,一个弱女子罢了,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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