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4
    商行露目瞪口呆。
    脑外科……
    她喝口茶，然后深深叹气。
    “亲亲，你是在暗讽我二百五吗？
    告诉你你虽然不拿我工资，但我还是可以开……”话到这里，商行露终究还是不能直起腰杆，“……不，我不会开你。
    但我可以扣你工资！”
    玛丽琳非常淡定。
    玛丽琳面对商行露，能在她手下干这么久，自然是有道理的。
    和商小姐认真，你就输了。
    玛丽琳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时林先生给我放了假，我太清楚。
    不过复查的事项，确实在您的日程中。”
    商行露听完，心里咯噔一下。
    讲真她不是很想知道这些事，就好像越是无知的人，越喜欢捂住耳朵，再闭上眼睛，把自己囚禁在舒适区里一样。
    商行露正是因为不知道，才觉得哪里怪怪的。
    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讲真虽然身处豪门，尤其林家这个豪门，它背后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林衡林琰偶尔说着她不能听懂的话，但商行露不觉得有什么。
    玛丽琳的这一句话，让她有点点不安。
    右眼皮都封建迷信地直跳直跳的。
    玛丽琳明确表示她当时放假了，不知情。
    商行露来到书房，找林衡。
    林衡倒没有对着电脑，他在看书。
    他翻动着一本纸张泛黄的旧书，封面是厚重的皮质，烫着金字，琉璃灯的光打在他的脸上，此刻只觉得他极静，表情极淡，却极其动人。
    真……真好看呀。
    商行露差点忘记自己想要问什么。
    某个颜狗露在门口盯了那么久，林衡哪里会察觉不到。
    他抬眼，看了商行露一眼。
    就光她那表情，林衡已经明白了她要问什么。
    林衡说：“毕竟撞了脑袋，该复查的还是要复查。”
    商行露想了想上次车祸。
    ……别说，还真撞了脑袋，虽然没有外伤，但她当时在车里好一会没缓过劲来。
    她“哦”了一声。
    没什么问题了。
    倒是林衡放下书，走到门口，说：“别想太多了。”
    商行露又点了点头。
    “我明天和你一起去。”
    林衡吻她的额头。
    亲昵却没有什么意义的动作，让商行露在陡然之间，安心了。
    次日去医院，商行露去医院做了几项检查，又把片子再拿回给主治的顾医生看。
    一切都好。
    顾医生也未多说什么，复查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结束了。
    商行露不知道这次复查有什么必要，不过检查结果确认了她生龙活虎健健康康，倒也令商行露满意地从医院离开了。
    临走前，顾医生和林衡说了几句话，避开了商行露。
    商行露间或听到一些，“迹象”、“恢复”、“可能性”、“平常心”和“不要刺激”等词语。
    她顿时双手撑住脸，一脸阴影。
    莫非……难道……
    是什么绝症吗？
    ！
    但她很快自我否决了。
    她刚刚看了片子，下面有报告，她可是生龙活虎，啥病也没有。
    等林衡回来，商行露问：“他和你说什么了？”
    林衡静静地看着她一会，然后勾唇。
    他故意说：“叫你多吃点营养品，补脑。”
    商行露：“……”
    ……林总，我劝你做个善良的人！
    等这天休息过去，为了新产品的宣传，商行露又繁忙了起来。
    忙碌是胡思乱想的大敌，一忙起来，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商行露就更不会去想了。
    挣钱养家才是一等一的大事啊！
    碧辰彩妆上市之初，销量不错。
    虽然还未正式宣传，不过因为护肤品的人气口碑都越来越好，也有不少碧辰的忠粉愿意尝试，再加上唇釉和腮红高光盘，是和国内知名漫画合作的，漫画的粉丝们光为了原著，也愿意购买。
    在开预售的时候，原著的粉丝还抱怨，怎么找了这么没有经验的厂商来做啊，简直是官方瞎鸡儿圈钱，早晚他们的热情会被劣质周边扑灭的。
    可当第一批产品抵达消费者手中的时候，不少以前质疑的原著粉又有话说了。
    只不过这次是自我打脸。
    比如：“卧槽！我的脸被扇肿了！这品质真的不输大牌啊，虽然是哑光质地，但并不拔干，颜色还持久，看，这是我出门十小时后的样子，没吃饭但是喝了水，掉是掉了点，但真的已经hin优秀了！”
    还有，“这个偏蜜桃色一点的奶茶色……很绝妙啊，上唇很衬气色。”
    再就是，“良心周边给厂家疯狂打call，不说了我去撸一下她家别的产品了！”
    本来观望的漫画粉，纷纷加入购买阵营。
    碧辰本身的品牌粉，一看漫画粉购买力那么厉害，怕抢不到第一批，竟也三五相告，去旗舰店抢购了。
    本来以为不打广告还暂时翻不起什么浪花的彩妆系列，竟然一晚上买断货了。
    对此碧辰公司里面也是一脸懵逼的。
    大家纷纷表示：“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吴抱着矿泉水瓶当麦，摆了个舞台pose，一脸自恋地说：“都是我们太红惹的祸。”
    商行露的二货助理小柯很是不怕死，说：“是的，说不定现在已经比你爱豆红了。”
    小吴：“！！”
    然后两人掐了个死去活来。
    碧辰现在出什么红什么，大家之前还锦鲤、好运啊什么的说着，可连着这么几把都是，俨然已经往风向标的趋势在爬。
    当然，红了也免不了糟心事。
    碧辰以前和伊庄就有不小的竞争，从收购开始，同时两家都是做护肤品，目标人群也差不多，再加上殷瑶和他们的不对付，自然而然成了对家。
    后来碧辰很是拉开了一截销量，更是拉走了一批伊庄的潜在消费者，伊庄当然不高兴。
    更不高兴的还在后面。
    伊庄琢磨着护肤品我们抢不过你，那就开发新路线。
    几乎是不约而同地，他们也最近涉足了彩妆，好巧不巧，新品上市时间和碧辰差不多。
    碧辰又又又一次脱销了，而伊庄，赶在碧辰之前做了推广，还是库存一堆。
    讲真有库存没什么。
    可面对对家没开始推广就脱销的情况，伊庄这边心里哪里会好受？
    然后伊庄出了一个骚操作。
    他们换包装了。
    准确来说，他们换成了和碧辰包装风格很相似的包装，几款唇釉的色号、眼影的配色也借鉴了，简直像碧辰的代替款一样。
    碧辰这边没料想到销量会这么大，又刚开始美妆生产线，自然产量跟不上。
    那么多人嗷嗷待付款，产品一上架就被买光，逐渐心生不满的买家，也不是没有。
    这个时候代替款“横空出世”，竟然也小火了一把。
    伊庄的王经理看着逐渐增长的销量，简直乐得没边了，只觉得自己的判断“英明神武”。
    碧辰这边，不少员工快气炸了。
    尤其是小吴。
    小吴自己是设计，又是科班出身没毕业就拿了大奖，很看不上抄袭货色。
    就拿碧辰的包装来说，虽然是简洁清爽款式的，但他们并没有随一些大牌的设计，反而很有自己的风格——清爽、有质感，很是大方，同时细节出巧思，用着就是莫名顺手。
    彩妆也是一样的风格。
    和漫画合作的壳子，融入了那本漫画的元素，添加了丝丝少女心。
    这些产品就算不说是谁家的，往那里摆着，大家十有八九都会猜是碧辰的产品。
    然而山寨跟风横空出世。
    小吴要气炸了。
    倒是殷瑶和商行露，一个比一个淡定。
    小吴拍桌而起，“露总，怼他们！”
    商行露：“？
    ？”
    我是什么战斗之王，还是什么撕逼之神吗？
    殷瑶把对方产的唇釉，滑到小吴面前，说：“你试试看。”
    小吴愣了一下，但还是旋开使用。
    刚旋开，她眉头皱起。
    碧辰的唇釉香味，是清爽的蜜桃味道，配合带少女感的包装，很搭。
    伊庄的，却带着一股廉价脂粉气，并且还隐隐散发着化工原料的味道。
    再上唇，碧辰的是顺滑的慕斯质地，干了以后，表层不掉色。
    伊庄也是慕斯质地，可表面总像是干不了，喝水还是会蹭到杯子上，没一会就斑驳得差不多了。
    最后颜色，伊庄只学了一个大概。
    因为碧辰的这次主推的颜色很微妙，奶茶色里带蜜桃色，神奇地既贴合秋天，夏天也很显气色。
    而伊庄的那支太偏橘了，涂上去就是一只大橘子色，并不特别。
    他们自己给出的试色和测评，不知道是调了图片还是怎么的，吹的是和碧辰的大火款八分相似，价格还比碧辰便宜。
    但实际上并不是如此。
    更何况，伊庄要在短期内，调色，开磨具做新包装，再生产、宣传，赶得很，根本来不及做好品控。
    恰恰相反的是，碧辰抓品控一直很严格，不会以牺牲质量的前提换取数量。
    殷瑶他们想的就是，用高端质量卖中端的价格，少赚一点，把口碑打出去，不愁之后赚不到钱。
    伊庄却只想着借风赚快钱，产品一塌糊涂。
    商行露说：“包装的事，法务部门该打版权官司的，就打版权官司，保护原创人人有责。
    至于说伊庄的产品我们要不要发申明的问题……”
    她顿了顿，很是不屑，“我们凭什么给它蹭热度？
    倒贴狗陪聊就是输了。”
    碧辰干脆暂时没管。
    等伊庄第一批货卖了，火急火燎扩大生产的时候，品控差的反噬终于开始了。
    旗舰店差评不断，说质量差的、持久差的、味道难闻的、和图片色差大的……应有尽有。
    看着这批差评，想买代替的消费者看了，顿时买不下手了。
    几十块再少，那也是钱啊。
    留着买奶茶，不快落吗？
    可伊庄趁机又大量生产了一批，如今堆在仓库里，王经理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