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提示:谁寄锦书撤回了一条消息】
木枕溪:“……”
肖瑾眼睛漾着笑,大尾巴狼似的,打字道:【刚不小心发错了,你没看到吧?】
木枕溪才不信她是不小心的,不小心的能让这张图片足足在聊天界面停留一分钟之久,既然她要玩,木枕溪便配合她道:【没有啊】
肖瑾贝齿轻咬,笑容维持不住了。
不会真的没看到吧?
她刚进浴室的时候摆拍了好久呢,木枕溪没看到她岂不是白诱惑这么一遭了?
木枕溪见那边半晌没回过来消息,抱着枕头闷笑了好一阵,手指点开收藏,把赶在肖瑾撤回之前提前保存下来的照片点开了——亏得她养成了随手保存肖瑾照片的习惯,否则这图没了她都要郁闷很久。
肖瑾发的不是什么大尺度的照片,但却让木枕溪浮想联翩。是她下午在电梯里摸过的,腰腹的不穿衣服的版本,而且是挂着水珠的,一颗一颗的水珠性感地沿着平坦雪白的小腹慢慢滚落下去,隐没进令人遐思的……
戛然而止。
明明家里没人,木枕溪还是四处张望了一下,艰难地克服着自己的羞耻,把图片的每一个细节放大来看,呼吸愈深,空旷的客厅只能听到来自她自己的沉重升温的呼吸和胸腔里扑通扑通加速的心跳。
要命了。
木枕溪猛地站了起来,从手机的音乐app里搜了首《大悲咒》开了公放——这是她最近又做磨出来的一个新方法,抄经虽然管用,但是时间、地点、条件都有限制。依照肖瑾撩她撩她丧心病狂这个趋势,木枕溪不得不早做打算。
《大悲咒》强行镇住了木枕溪的邪念,她自己也强迫着将视线从照片上移开,把照片从微信的收藏存进了图库,又给自己的平板发了一份,云端再上传备份,万无一失。
肖瑾:【我继续洗澡了】
肖瑾终于重新回过来信息,用词平常,没有一个标点符号,但木枕溪就是脑补出了她撇着嘴一脸不开心的样子,肖瑾在她面前情绪很外露的,高兴就笑,不高兴就摆冷脸发脾气,生动得紧。
一想到肖瑾要满脸郁闷地洗完整个澡,木枕溪在手机这头就笑得不行,太想听她的声音了。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语音电话已经拨出去了。
好在肖瑾确实开始洗澡了,身上手上都是沐浴露的泡沫,听到手机响了几声,没来得及去擦手,就已经自动挂断了。
木枕溪给自己补救道:【手抖了!】
把自己冲干净裹着浴巾出来的肖瑾臊眉耷眼地打字回:【嗯,我有点困,我去睡觉了】
她情致不大高了,因为发的照片木枕溪没看到。
木枕溪:【那你睡吧,晚安】
肖瑾继续有气无力:【还没吹头发】
木枕溪:【那你就先吹头发】
非常没有营养的回复。
肖瑾突然不悦,赌气道:【不吹了】
木枕溪慢慢悠悠地劝:【怎么能不吹头发呢,会感冒的,听话】
肖瑾用一条大毛巾把长发包起来,仰面倒在床上,浴巾随着她的动作散开,露出白壁姣好的身体,她自己扫了自己一圈,叹了口气,重新把浴巾围了上来,翻了个身,嘴角下撇。
手机搁在枕头上,给木枕溪发送了一条语音通话的请求。
木枕溪盯着屏幕,确认不是视频请求,点了接通键。
“不想吹头发嘛。”肖瑾对着麦克风撒娇,声音有点奶,带着鼻音。要是木枕溪在这里的话,她肯定已经蹭进对方怀里了。
木枕溪:“!!!”
木枕溪:“……”
她现在挂语音还来得及吗?
木枕溪平复着自己激荡的心情,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劝道:“不是说了会感冒吗,随便吹一吹,不吹全干吹到半干也行。”
“累……”肖瑾半死不活道,“手拿不起吹风机。”
木枕溪结巴道:“那……”她支吾半晌,“那你就努努力,拿起来?”
木枕溪式的安慰方式。
肖瑾差点笑出声,她眼睛已然弯了起来,故意继续奶声奶气道:“努力不了,我现在趴在床上动都动不了,吹风机还在洗手间呢。”
木枕溪:“那你就躺会儿再去。”
肖瑾担忧地说:“我怕我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木枕溪道:“不会的,我叫你起来。”
肖瑾说:“我有起床气。”
木枕溪想也不想便道:“那没事,反正你现在也打不到我。”
肖瑾一噎,磨了磨牙,威胁道:“信不信我到你家去打你啊。”
木枕溪笑了声:“等你走过来,起床气都消了。”她声音忽而低下去,很温柔的语气,“乖。”
又是这种声音。
肖瑾裹在浴巾下的两条长腿无意识地交叠着蹭了蹭,轻轻地咬住了下唇,耳廓悄悄地洇起了胭脂样的红。
木枕溪在手机里没听到她回答,喊了声肖瑾的名字,语气依旧温柔,像是贴着她耳朵呢喃。
肖瑾悄悄地夹紧了双腿,将脸埋进枕头里,双手也微微攥拳,耳廓的红渐渐蔓延到脖颈。
“肖瑾?”木枕溪拿起手机,看看屏幕的正在通话,秒钟一秒一秒地走过,仍然没有回应。
“你给我念首诗吧。”久久没说话的肖瑾终于开了口,声音有点低,有点哑,喉咙里仿佛压抑着别的。
“你想听什么诗?”木枕溪忽略了心头浮起的异样,从床头柜上拿过来平板,打开了搜索引擎。
“随便什么诗,或者童话故事也行。”肖瑾的呼吸又重了一些。
“啊?”木枕溪想:这是什么要求?诗歌和童话故事的题材差得有点远吧。
“我想听你说话。”肖瑾直截了当地提出要求。
“哦。”这回木枕溪懂了,她随便找了首诗歌,一句一句地往下念,“你每天都同宇宙之光嬉戏,精明的女客人,你乘着鲜花与流水而至……”
肖瑾一只手掌盖住了自己手机的麦克风,同时死死地咬住了下唇,不让自己这边的声音传过去,另一只手攥住了浴巾的边缘,将一块拧成了麻花。
木枕溪这首诗选得有点大胆,有点私心,到最后一句,她卡了下壳,轻呼吸,道:“我要在你身上去做,春天在樱桃树上做的事情。”
念完她屏住呼吸,去听肖瑾的反应。
肖瑾声音隐忍,带着笑意,说:“你来啊。”光说不练算什么女人?
木枕溪立刻说:“我要去洗澡了。”接着转移话题,“你现在能有力气吹头发了吗?都多久了。”
肖瑾含糊回答:“再等会儿。”
木枕溪催促她:“再等会儿它自己就干了。”
肖瑾笑了:“那不是正好?省得我再麻烦,要不我不睡了就等着它自然干吧。”反正她现在不上不下地没办法入睡。
木枕溪提醒道:“不要睡着了。”她在沙发里窝得够久了,手脚都委屈得很,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真去洗澡了,我也早点睡。”
肖瑾爽快道:“去吧。”
她甚至主动挂了通话。
木枕溪对着被挂断的手机呆滞了两秒钟,抿了抿唇,自己是不是哪里惹她不高兴了?好像没有啊,木枕溪反思过后,更觉得肖瑾是赶着去做别的事情。
肖瑾枕头边同时摆放着平板和手机,平板正显示着录音界面,录音已经提前终止了,肖瑾点开,是木枕溪给她念诗那段,肖瑾也没想到木枕溪会给她念这首诗,看着挺自持的一个人,满脑子黄色废料。关键是她还只敢在脑子里装着,平时克制得不得了。算一算牵个手花了半年时间,接吻再半年,要发生实质关系再半年,还得等一年时间。
肖瑾觉得再这样下去,她大概要憋出什么毛病来。
还能怎么样?
肖瑾戴上了耳机,听着木枕溪念的诗,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额头紧抵着枕头,浑身颤抖,紧咬的牙关里溢出了一声轻哼。
又去冲了个澡,洗去汗水的黏腻,长发在她来来回回地折腾下干了大半,身体和心理都累极,倒头睡了过去。
木枕溪从浴室出来,吹干头发,给肖瑾发消息:【睡着了吗?】
肖瑾没回复她。
木枕溪打了个哈欠,也钻进被子里睡了。
一夜无梦。
木枕溪一觉睡得太饱,难得早上不到六点就醒了,神清气爽,索性换了套背心短裤,出门晨跑,绕着小区里头跑了一圈,回家冲澡后,电话“骚扰”肖瑾:“起床了没有?”
“嗯?”刚被电话吵醒,肖瑾声音很哑,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地吐字,“……困。”
“你昨天晚上不到八点就睡了,到现在整整十二个小时了,还困?”你是猪吗?木枕溪在心里补上吐槽。
肖瑾用鼻音回答她:“嗯。”
“那我自己去吃早餐了?”木枕溪抛出了一根胡萝卜,钓肖瑾上钩。
“嗯。”肖瑾脑子里嗡嗡的,捕捉不了正确的信息。她晚上做梦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梦,一整夜都在梦里跑,快累死了。
木枕溪:“……”
她这么快就对肖瑾失去诱惑力了吗?
木枕溪失落地回了句:“哦。”
把电话挂了。
肖瑾看一眼时间,想再赖一会儿,眼睛闭了三分钟,分明想入睡,眼球却始终在眼皮底下不安地转动着。终于她猛地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肖瑾:“!!!”
正在对着镜子换衣服,接到肖瑾回拨的木枕溪扬了扬眉毛,轻哼一声,手指往接通键轻轻一划,把听筒贴在耳边,没说话。
肖瑾捏着自己的眉心,态度良好地认错:“那什么,我刚刚睡蒙了,没反应过来,是吃早餐吗?我现在去洗漱,你等我一下?”
木枕溪拿乔道:“我已经出门了。”
“啊?”肖瑾说,“不才过了三分钟吗?”
木枕溪给自己扣上衬衫的扣子,面不改色地撒谎:“对啊,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在你家楼下,你说不去,我扭头就出门了。”
肖瑾焦急地问:“那你在哪家早餐店,或者你走到哪里了?等我一下行不行?”
木枕溪把最上两颗扣子又解开,露出锁骨,轻描淡写地说:“不行。”顿了顿,补充,“我赶着上班。”
肖瑾要哭了。
她不是假的要哭,她是真的能哭出来。
好一会儿没说话。
木枕溪:“喂?”
肖瑾吸了下鼻子:“那你去上班吧。”
木枕溪听出她声音不对劲,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理亏地“哎”了一声,说:“……我骗你的,”
肖瑾:“什么?”
木枕溪讪讪:“我还没出门,你先洗漱吧,不用太着急,我在你家楼下等你。”
肖瑾分分钟炸毛:“木枕溪!”
木枕溪祭出杀手锏:“再磨蹭我真的要去上班了。”
肖瑾:“你给我等着。”
木枕溪笑着,好脾气地应:“等着呢。”
于是肖瑾下楼,第一便是两手拧住木枕溪脸颊,捏着转了一圈,木枕溪疼得呲牙咧嘴,肖瑾才放开,捧着她脸给她吹了吹。
“还敢不敢耍我?”
“不敢了。”
“疼不疼?”肖瑾看看她被捏得通红的脸颊。
木枕溪本来想说“还好,不疼”,话涌到嘴边,改了主意,细声细气地撒娇:“……疼。”
肖瑾腿软了一下。
不能说完全被撩的,一半一半,木枕溪今天穿了身很职场ol的套装,大概是要参加比较正式的会议。经典的黑白配,黑色的西装外套和一步裙,雪纺白色衬衫解开了最上的两颗纽扣,知性干练。
长发盘了起来,化着精致的淡妆。
成熟的装扮,长相过御的脸,当众撒娇,除了腿软以外,肖瑾微妙地感觉到了一点点的违和。
当然,她很好地掩饰了下去,抬手摸了摸木枕溪的脸,说:“还疼吗?”
木枕溪自己也别扭得紧,敛起表情,抿嘴矜持地笑:“不疼。”
肖瑾和她一起往外走,问她:“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木枕溪公司比较自由,对着装没有要求,而且因为加班太过频繁,不拘小节的员工直接穿着大裤衩拖鞋上班的比比皆是,木枕溪平时穿得多是休闲款,怎么舒服怎么来,鲜少见她去公司穿职业装的。
“集团老总视察,本来不关我事的。我们总监非说我是什么门面担当,要给上面留下个好印象,让我陪着招待。”木枕溪受不了这个一步裙,一步裙顾名思义,就是一次只能走一步的裙子,包臀紧身,勾勒曲线,但只能走,不能跑,不能做任何稍微过度的动作。
肖瑾抿了抿唇,问:“你们老总是男的还是女的?”
木枕溪说:“女的,好像比我大两三岁吧,集团总经理。”
那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肖瑾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没再多问了。
两人在小区附近转悠到一家早餐店,点了一碗豆浆一根油条一个茶叶蛋和一屉小笼包,结账的时候老板瞅了她俩一眼,木枕溪在低头扫码,肖瑾弯了弯嘴角。
豆浆是用杯装的,热气腾腾,肖瑾眼睛四处瞟,没有吸管这种东西,心里窃喜了一阵。
早点上来后,肖瑾用纸巾隔着,将油条一分为二,递了一半给木枕溪,木枕溪三下五除二吃了,手朝豆浆伸过去,到中途顿住。
点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现在才觉出来,没有吸管,那她们俩岂不是要……
肖瑾主动将豆浆往她那边推了推,咬着唇微笑,眼尾的弧度藏着一点欢喜。
木枕溪端过豆浆抿了一口,纸质的杯沿在红唇移开的时候晕出一点痕迹,是一个浅色的唇印——早上出门木枕溪涂了口红。
木枕溪放下豆浆,瞧见唇印的时候怔了下,将杯口转了转,将没有痕迹的那面对着肖瑾。
木枕溪剥了茶叶蛋,蛋白给肖瑾,自己吃蛋黄。
肖瑾冲她努了努下巴,木枕溪将豆浆平着推过去,唇印始终面对自己。然后她看着肖瑾将杯子转了一百八十度,低头,嘴角噙笑,故意迎着木枕溪震惊的目光,将自己的唇瓣完美贴合上去。
木枕溪:“……”
肖瑾喝了一口豆浆,两道口红印重叠在一起,颜色更深了。
“很甜。”她舔了舔唇,说。
“糖放太多了吧。”木枕溪红了脸,强行曲解她的意思。
“可能吧。”肖瑾唇角往上勾着,一只手托着下巴,目光流转在她脸上,意有所指道,“我喜欢这么甜的,以后能天天喝到就好了。”
木枕溪不知道怎么接话,埋头一心吃早餐。
面前传来肖瑾忍俊不禁的笑声,木枕溪一边面红耳赤,一边感觉到了久违的幸福,不由也笑弯了眼睛。
“我送你去上班?”从早餐店出来,肖瑾看了看时间,“我的课还要很久才开始。”
木枕溪连忙拒绝:“不用了。”
现在公司八卦的热度还没下去呢,肖瑾这时候送她去公司,不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么?再说了,肖瑾一去,她在公司和女朋友爱情长跑十一年的事不就纸包不住火了么?
“你……”肖瑾皱眉瞧她,“好像很不欢迎我送你去公司?”
木枕溪脑子飞速运转,说道:“没有,现在我们俩这不明不白的。”
肖瑾说:“我就是单纯送一送你也不行?”别人追求者还有车接车送的呢,谈不谈恋爱和送不送上班没有必然的联系。
木枕溪摇头:“不行。”
“好吧。”肖瑾放弃,折中道,“那我送你到路口?”
“别送了,你直接回家吧。”木枕溪看出她的不悦,好话哄她,“这里人多车多的,我不放心你。”
肖瑾赏了她半个白眼,心上却被她哄得有些熨帖。
木枕溪这话不出口还好,一出口她便顺着自己的心道:“干脆我先送你回家吧,然后我再转头去公司。”
肖瑾:“……”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都笑了。
肖瑾不容置疑地说:“你去上班,我回家,就这么决定了。”
木枕溪:“……我同意。”
肖瑾说:“你先走。”
木枕溪说:“你先走。”
异口同声。
又同时笑出来。
木枕溪主动伸手抱了一下肖瑾,然后推着她的肩膀转过去,背对着自己,将她往前推了一步,温柔地说:“你先走。”
肖瑾没再和她争,走出去几步,朝她挥挥手。
木枕溪也扬手和她挥了挥,笑得露出满口的白牙。
肖瑾再次被逗笑。
她穿成这样,再露出这种笑容真的很傻。
木枕溪放在包里的手机响了一声,肖瑾正举着手机向她示意,木枕溪低头拿出来,滑开屏幕。
肖瑾:【不准对别人这么笑】
木枕溪:【没有别人,只有你】
木枕溪看到肖瑾站在原地,对着屏幕傻笑起来,然后小跑着走了。
在看不到肖瑾的背影后,木枕溪揉了揉自己笑僵的脸,大步……不,裙子不允许,于是小步流星地迈向去公司的路。
木枕溪所在的ag隶属楼氏集团,楼氏是房地产发家,总部在京城,二十年间商业版图迅速扩张,包括文娱、互联网等新兴产业,楼氏眼光毒辣,早早下手,做得风生水起,隐约有了龙头老大的地位。
来视察的是董事长的大女儿,也是现在楼氏实际上的掌权人。
公司因为老总要视察,整个氛围都不一样了,一部分人是紧张的,一部分人是八卦的,柯基妹子就属于八卦那一拨。
上班时间之前,柯基妹子抓紧时间聊八卦,木枕溪东一耳朵西一耳朵地听了个七七八八。
“我来公司两年了,还没见过楼总真人呢,你们有谁见过吗?长得好看吗?跟电视上差别大不大?”
“哇,比电视上还好看?这就是传说中的明明可以靠颜值,却要靠才华吗?”
“话好像不是这么说,应该是靠她爹。楼爸爸还缺女儿吗?我想去当他女儿。”
“什么?都有三个女儿了?那就更不缺我这一个了。”
柯基妹子两手捧脸,已经陷入自己要是楼家的女儿生活该有多么美妙的幻想中不可自拔了。
木枕溪盯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一到九点,就开始敲柯基妹子的工位玻璃,面无表情道:“上班时间到了。”
柯基妹子星星眼瞧她,拍她马屁:“老大你今天穿得好好看哦,你也是明明可以靠颜值,却要靠才华的人。”
木枕溪淡淡嗯了声,不为所动:“工作。”
柯基妹子已经习惯了她这副表情,开开心心去工作了。
九点半,木枕溪被张寒夏叫走了,和一帮高层以及另一个男门面担当,一起去恭候楼总大驾。木枕溪端着得体的笑容,实则心不在焉,她就是一个做美术的,被拉来干这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事情。
尤其是公司故意弄了两个“门面担当”过来,让她心里觉得十分诡异,怎么跟要进行什么交易似的。
木枕溪趁着这位神秘的楼总没来,上网查了查,履历风光,私生活没怎么提。她离张寒夏最近,张寒夏现在满脸严阵以待,她也不好问,硬着头皮站着。
她这边高层接了个电话,立时堆满了笑,领着一行人朝门外走去。
在阳光下站了会儿,面前停下来一辆黑色的商务奔驰。
木枕溪看高层开始紧张地擦汗,跟着端正了神色,把自己往后缩了缩,通过人与人肩膀的缝隙往外看。
奔驰车门打开,木枕溪不知道为什么跟着屏住了呼吸。
先下来的是位男性,往旁让了两步站定等待,应该是助理或者秘书。而后里面才缓缓走出来一个高挑修长的女人。
还没等木枕溪看清对方的长相,她身边的高层已经疾步过去,神色恭敬。
“楼总。”
作者有话要说:楼总:猜猜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