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时月气的冒泡。
这男人还跟她说别亲画像???
明明就是他让她亲的,而且还眼睁睁的看着她亲了很久……
现在她发现他了,他才说这样的话,说得就好像她喜欢他喜欢到不行,却又见不到本人,才疯狂的去亲他画像一样!
“一天不见,就想本座,嗯?”男人沙哑磁性的嗓音携着灼热的呼吸,撩拨着她的耳膜,像过电一样。君时月战栗了一下,本能的想要逃开。
但是想到自己取血的计划,又只得一咬牙,乖觉的附和道:“想、想了……”
“呵呵。”帝释迦意味深长笑了一声。
他没有再说什么,微凉的薄唇犹自在她脸颊上徐徐的碾压移动,逐渐就亲到了她的唇瓣上,演变成炙热的深吻,肆意缠绵。
君时月被吻的七晕八素,心里琢磨着他那声高深莫测的呵呵是什么意思……
莫非这男人已经猜到——她来找他绝不是因为思念,而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另有所图?
但事已至此,猜多了也没用,赶紧弄到血才是正事。
在帝释迦愈加强势的压迫下,君时月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软下来,向后退去……就在这个过程中,她好似突然崴到了脚,痛哼一声,就要跌倒!
男人揽着她的腰肢手一个用力,一把就托住她将她抱了回来。
借着这个机会,君时月的身子像是被惯性影响一般,惊叫着,额头用力撞向帝释迦的鼻子。
这一撞,绝对能将他的鼻子撞出血!
君时月脑补了一下那个场景——帝释迦闷哼一声捂住鼻子,鲜血从指缝里流出来,她则万分惊恐愧疚的掏出丝帕帮他擦血……回去后再将丝帕中的血融开,涂抹在银针上,就大功告成了!
下一秒……
“碰!”
君时月的脑门结结实实的撞在了男人鼻梁上。
“嗷呜——”君时月忍不住痛呼一声,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这男人的鼻子是石头做的吗?咋这么硬?!
再定睛一看,君时月眼角的泪花都炸开了。
帝释迦垂眸望着她,目光有些怜悯,高挺的鼻梁却一点事也没有,连颜色都没变一下,更别提流血了!
君时月瞬间石化……
脑袋被撞的嗡嗡的,僵硬的伸手摸了一下,竟然起了个大包!
雾草!!!
君时月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这这这简直太没有天理了!
鼻子难道不该比脑袋脆弱吗?凭什么她的脑袋都撞起包了,这男人的鼻子却安然无恙!?
“傻丫头,撞疼了吧?”帝释迦终于柔声开口了,明明是哄慰的语气,却似带着隐隐的笑意,“本座给你揉揉……”
男人的掌心轻轻覆在她额头的包上,灵光随着他的动作晕开,没两下那个包就消失了。
君时月已经欲哭无泪……
“下回要注意,别再这么莽撞了。”男人温柔的话语飘在耳边,君时月做贼心虚,总觉得他话中有话。
就好像他已经看出她是居心叵测,故意撞上来的一样……
君时月咬咬牙,一计不成,她还有下一计。
“帝尊大人,我给你泡茶喝好不好?”她拉着男人朝案几走去。
长条的案几两侧,放置着两个雅致的蒲团,其中一个蒲团上,一抹针尖正闪烁着雪亮的光芒!
君时月早将银针插在蒲团里,只要帝释迦坐上去……
为了不让这男人过于生气,她插针时特意插的比较偏,保证能避开要害,只扎在他的屁股蛋的肌肉上。
君时月脑补了一下那个场景——帝释迦痛哼一声,跳起来捂住屁股,她则假装震惊的赶紧过去查看,帮他把针从屁股上拔下来,顺势收好……那针尖上沾染了他的鲜血魔气,就可以拿回去给君独幽解毒了!
修为没品的大佬,扎一下屁股而已,也疼不到哪里去,料他也不会大怒。若是追究起来,她就咬死了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强行抵赖,再说些好话哄哄他,一定能糊弄过去……
“来来,帝尊大人,你先坐下……”君时月拽着帝释迦的衣袖,把他往有针的蒲团上按。
整个过程中,她一直在跟他说话,吸引他的注意力,以防他看到蒲团上的机关,男人的视线也的确始终没离开她的脸。
就在君时月以为自己要成功的时候,帝释迦却突然微微一笑,施施然迈步到案几的另一侧,在另外一个蒲团上优雅的坐了下来。
君时月:“……”
让你坐的有针的,你偏偏坐没针的……真不配合!
她心里在打鼓,也不知这男人的行为到底是不是故意的……难道他看见蒲团上的针了?
不可能啊!从头到尾他的目光都是凝视着她的,根本没空去关心什么蒲团!
心思定了定,君时月扯着嘴角,争取道:“帝尊大人,你坐那里背光,还是来这边坐吧……”
帝释迦淡淡开口,悠然道:“无妨,向光的位置,留给你。”
“啊?为神马?”君时月舌头僵硬的问道。
“不为什么,”帝释迦淡淡的笑着,抬了抬下巴,温和的命令:“坐。”
君时月额头青筋直跳,帝释迦让她坐,如果她拒绝,他一定会发现端倪的!
计划已经失败了,若再抖落出来,岂不是白白惹他责问?
好在针插的比较偏,只要避开坐就好了,君时月目光下移,瞥了蒲团一眼,想要避开那根针,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坐上去。
这一瞥,她直接捂住嘴跳了起来。
“卧槽!!!”
刚刚还还好好的蒲团上,此刻居然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针尖!!!
君时月瞪着堪比刑具的蒲团,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我的天哪……这、这得有一百根吧?!
她明明只插了一根银针,为什么会变成一百根??
某女猛的抬头,惊恐的望向帝释迦,一定是这个男人搞得鬼!
帝释迦坐在背光的位置,身后明亮的光线勾勒出他矜贵的轮廓,阴影中的俊颜神色未动,黑不见底的眼眸里却似噙着某种阴暗的笑意。
“怎么不坐?”他沉声开口。
君时月抖着唇,再次瞅了瞅扎满银针的蒲团,确认自己没有眼花看错……这要是坐上去,屁股得变成筛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