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投票结束后,苏明安在白色空间里等待了一会,过了一会后,他被一股力量传送了回去。
他睁开眼,看见自己依然坐在一号的位置上,其他玩家也都回来了,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红木长桌上出现了一个投票面板。
攫欝攫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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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安德烈手撑在桌面上,还有些不可置信:“等,等一下,我不是狼人啊!我的身份是普通好人!我真的只是普通好人!”
几个玩家都低着头,林姜更是将整个头都沉下去了,像是生怕和他对上眼一般。
“我,我刚刚跳守卫只是想活着,我只是想活着,我真的不是狼人……”
在一个玩家发表遗言时,其他玩家是不能开口的,于是偌大的广场上,只有安德烈一个人近乎嘶吼的声音。
事实上,安德烈到现在,还没有经历过死亡。
因为实力强劲,又敢冲敢打,他一直在世界游戏中如鱼得水,尽管游戏开始前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健身教练,可对野外求生的爱好让他一直活了下来。
但如今……真正到了死亡面前,哪怕不是真实的死亡,他也怕了。
绞刑架上还残留着暗沉的血,那具镇民的尸体刚刚被拖走,挣扎而掉落的鞋子还在原地,空落落的。
“等等,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怎么突然就……”#21434#21437#32#32508#33402#25991#23398#32#107#97#110#122#111#110#103#121#105#46#99#99#32#21434#21437
他还想说些什么,但镇长那鬼一般的身形,又渐渐在十二人面前出现了。
“你还有四十秒的遗言时间,外界的旅人。”镇长笑眯眯地看着他:“请说些有用的话吧,对你的同胞们。”
“该死的!”安德烈一咬牙:“你这个死老头笑什么笑,你以为自己很伟大吗?让我们这些人自相残杀去为你们的镇子换来光明?我们凭什么这么做?”
“这都是神明大人的旨意……”镇长摇了摇头:“我也没有办法……但我敬佩你的牺牲,无论你的身份是什么,八号旅人。”
“——!”安德烈一握拳:“还以为是什么游戏,居然是这种讨论来讨论去的过家家,真无聊!你们,你们就自个儿玩吧,被那苏明安和吕树玩死了都不知道!我特么要是个狼人,我特么全家死——!”
“你贴脸,贴,试试,贴全了去?”苏明安看了他一眼。
“外界的旅人,请不要在他人说遗言的时候说话。”镇长对他说:“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我可以原谅你这一次。”
苏明安淡淡笑了下,侧过头去。
而就在这时,90秒的遗言结束了。
安德烈瞬间发现自己张嘴也发出不了声音,下一刻,一股无形的力量拖拽上了他的身体,将他猛然从自己的座位上拉离,朝着中央的绞刑架拉去。
他似乎很想嘶吼,也很想喊叫,但嘴巴却叫不出声,他似乎很想挣脱那股束缚他的力量,但没有用,那魁梧的身体依旧以一种不可阻拦的态势朝着绞刑架拉去。
“——!”
最后,他勉强扭着脖子,回头看了一眼。
那血迹斑斑的绞刑架上,一枚粗糙的套索,正缓缓套上他的脖子。
他的眼眶中透出分明的恐惧,血丝瞬时蔓延开来,他很快便发现自己脚下出现了一只凳子,凳子上摆着只染着血的鞋。
镇民们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他们低着头,口中念念有词,说着旁人听不懂的语言,双手合十,似乎在祈祷。
镇长用着极为悲悯的面色,缓缓走到了他的面前,而后,那根龙头拐杖,缓缓抵上了凳子的角。
“……你被放逐了,可怜的旅人。”镇长微微叹息,手中的动作却丝毫没有犹豫。
“咣当。”
凳子被一杖挥开,在广场上发出震响。
几位有些不忍的玩家闭上了眼。
绳子发出令人牙酸的牵引声,下一刻,被吊上绞刑架的安德烈头一侧,那下落的力道被绳子骤然勒住,带出的力道一瞬直接扯断了他的颈椎!
脖颈骤然被粗糙的麻绳勒住,男人的身体骤然失了力气,在绳圈上晃来晃去无意识地挣扎,似一条脱了水的鱼。
但很快,他的身形便全然安静下来,天光缓缓罩在他显得有些黝黑的身形上,整个人垂落着,像一只干死在吊台上的黑鸦。
春日的暖风,吹拂着渐渐平静下来的绳索。
“呀啊——!”林姜抱着头,被吓得直接昏倒在了桌面上。
其他玩家也终于发现自己可以离开座位了,他们游离着视线站了起来,像是坐久了一般活动着身子。
苏明安直播间弹幕已经爆炸了。
事实上,自从他说自己是女巫,说吕树是预言家的那一刻起,弹幕就已经乱成一片:
攫欝攫欝。
苏明安从座位上离开,看都没看被吊死的安德烈一眼,他听到了来自系统的提示:
而在听到系统提示可以自由行动的下一瞬间,有些熟悉的波动一瞬展开。
……时间领域。
苏明安早就料到这人一定会动手,而且大概率是这个时候。
他看向对面。
爱德华正从座位边走过来,他的身边,其他那些可以称得上是顶尖的玩家,他们的动作都停在了这湛蓝领域展开的一瞬。
而湛蓝的领域一扩散开来,就只剩下了苏明安和他两人。
“……你是真没什么脑子啊,爱德华。”苏明安说。
……不可否认,爱德华真的被那帮人塑造得相当成功。
在第一世界第二世界结束时,榜上玩家还有不少是有真材实料的。但当原本的集团渐渐集合起来,翟星上原先的权势逐渐集结后。
……便渐渐出现了爱德华这样的人造“榜前玩家”。
虽然人们意识到了一旦为期一年的世界游戏结束,翟星的格局会大变动,一些原先的地位、财富,会渐渐失去价值。
但就玩家目前的战斗力来说,还是限于个体的强大程度之中,远没有到达能够硬抗枪炮核弹的程度上。
……这就意味着,人们依然对原有的翟星势力抱有信心。
巘戅九饼中文巘戅。在经历最初一段时间的混乱后,一旦在主神世界集结完成,集团们大可以选择那些侥幸一直没有失败的,原先就在他们手下控制的人,集合资源,让强者愈强。
与其去抬头面对看起来无法反抗的主办方,不如趁着这一次机会捞把大的,抓紧时机,将翟星上的势力全部重新排位。
……爱德华就是这样的产物。
身为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他并没有强到什么离谱的程度。
只是榜上那些玩家背后……都有着许多幕后的人。
虽然对于玩家是否会脱离掌控犹有隐忧,现实也依旧存在变数。
但不可否认,现在看起来还算成功。
爱德华对“第一玩家”这个位置的渴望,看上去已经远远超过了对大局的思虑程度了。
他被言语,光环和鲜花围绕迷了眼,自以为出身高贵,拥有一批被他的强大吸引来的拥趸。
……但他却没从世界变动的突然中回过神来。
少年人追求至强的热血,是让他自以为正义光明,却渐渐沦陷的不错的催化剂。
无论是翟星还是世界游戏,他都是一些人手中的提线木偶罢了。
“我应该早就劝过你的。”苏明安说。
早在第三世界的随笔,他就用文字劝过对方……但很明显,他们没有看出来,反而认为这是宣战。
一个脑子里只有“至强”,没有大局的人,成了一柄最锋利的刀。
所以现在……他不想因为对方是完美通关而退让了。
……对方毫无价值。
“莫名其妙。”爱德华不想和这个奇怪的人多说,直接踩上红木桌便冲了过来。
直播间里的弹幕是流动的。苏明安注意到,还有不少人在发弹幕。
这就意味着,爱德华的时停并非真正时停,并不能影响到主神空间,可能实质上只是一个隔绝领域,在一定范围内,他们二人的时间被放慢了。
这就意味着……对方也没那么无敌。
“你是不是忘了,我手上还有一瓶毒药。”苏明安动也没动,抬头看他。
“你是女巫?”爱德华剑指着他,神情带着些质疑。
“至少你不该是狼人。”苏明安说:“爱德华,我知道你很想打败我,但不顾阵营全局的袭击,真的会帮助你上位吗——猎人。”
爱德华的神情微微滞住了。
虽然他没有蠢到把“你怎么知道我是猎人?”喊出来,但自己身份骤然被道破的惊愕还是一瞬涌了上来。
……玩家分明只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但对方……
“没人和你对跳预言家已经很明白了吧。你自己知道你自己是假预,我是真女巫,吕树第一天被刀,他是真预言家。”苏明安说:“你就算在这里杀了我,我的分身夜间一样会行动,洒毒给你,吕树再被刀——你真有自信能够获得好人阵营的最终胜利吗?”
爱德华握剑的手,微微收紧了。
他脸上扬起了笑容,笑容中带着一丝难以言明的嘲讽:“……你会不顾大局,洒毒给我?”
他承认了他是猎人,虽然不知道对方怎么猜出的他的身份。
爱德华知道苏明安是个对全局胜利极其狂热的人,所以他能以此要挟,以大局换小利……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苏明安会为了纯粹的报复破坏大局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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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方的忍让,所以他有恃无恐。
爱德华知道以战力碾压杀死对方并不能完全接过“第一玩家”之称,所以他要先排除这个不稳定因素——毕竟苏明安这个人找线索还是有一手。
他需要在排除了这个人抢在他之前通关的可能性后,自己再以纯粹的一己之力带领阵营通关。
……因为爱德华是后来者。
所以他必须证明——这个世界游戏,没有苏明安也行。
“谁知道呢。”苏明安以一种近乎玩笑的口气说:“别逼我,不然我也会“黑化”的——特别是对于你这种没什么价值的玩家来说。”攫欝攫欝
弹幕此时又担心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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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杀了你,再去找你的分身。”爱德华淡淡说:“你骗不了我,你不是真正的女巫,吕树这个死舔狗非要跟着你,成为一个昏了头的女巫,我无话可说。”
“先杀我,再杀吕树?”苏明安点了点头:“很好,恭喜你,爱德华。身为一个好人阵营的玩家,你要连续干掉两个好人阵营的神职,我愿称你为第五匹狼。”
爱德华不想再废话了,这个人是真的能说。
不过,在挥剑前一刻,他听到对方在说:
……
“……既然如此,那我就全力出手了。”
一百一十二章·“公投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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