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内疚。”宁夏的手抚上了他的后背,语气异样的温柔。金杨不禁抬头看向她。这是那个稳重不乏精明、严谨而又冷淡的宁夏?
虽然经过昨天的狂乱“夜战”,但实际上金杨的印象里根本没有她身体的轮廓,有的只是**和疯癫的一场梦。但有一点他却可以凭昨天的感觉肯定,这个外在端庄威严的纪委女干部,在床上却是的的确确的尤物。接纳奉迎的经验以及刺激男人的手段,苏娟白小芹拍马都赶不上,杨慧红就更不用说了。
穿着衣服不大能看得出来,她的体型可以用方正圆润来形容,髋部骨骼较大,臀部厚实,该饱满的地方饱满,该凹的凹,肌肤有种惨淡的白。岁月留给她的痕迹除了眼角的鱼尾纹外,还有一对微微下垂的**,但吨位不小,质感光滑细腻。而且他注意到她的眼袋微微发青,显示出她昨晚的体力和精神的消耗度。
“有人在你的酒里下了药……”宁夏打破了他的沉思。
金杨其实自己也有这方面的怀疑,但从她嘴里说出来,他顿时松了口气。虽然是借口。但有借口总比没借口好。
他还是找不到恰当的语言。总不能说,辛苦你了,谢谢你之类的话。
宁夏知道他在纠结什么,解释道:“我本想把你送往医院,又担心医院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
这一年来,金杨除了苏娟和白小芹外,非正常情况下的女人只有杨慧红一个女人,宁夏算是他的第四个女人,其过程也和杨慧红相似。不同的是不仅时间错误,而且地点也错误,过程更是错误得离谱。他和杨慧红仅仅糊里糊涂地春风一度,和宁夏,他却不知道多少度。而且杨慧红的错误虽然没法改变,但他可以选择远离,选择彼此躲避。但宁夏和他一起工作,又是上下级关系,他怎么躲?将来的关系怎么处理……想到这里,他的头又疼了起来。
宁夏仿佛猜到他的所想,她的手离开了他的背部,似乎有些冷,她拉了拉床单,把肩膀全裹了进去,用温柔又充满了包容的语气说,“金主任,我是个四十出头的女人,我知道我的本分,你放心。我们还是正常的上下级关系。”
金杨抬头道:“不,不,这和年龄没有关系。我打小受到最深的教育,是要做一个有责任的男人。请给我时间,让我找到一个合乎责任的平台。”
宁夏笑着摇头,轻声道:“有人告诉我说,一个成熟的女人不能消极自卑,她必须思维开阔,心态平和,利索干练,从内到外透露着一种乐观、自信。要给人带来快乐而不是压力……”
“面对你和你的年龄,我承认我自卑……”她笑着抬手示意金杨听她说,“我昨天想了很久,鉴于白浪开发区的复杂形势,我有责任帮助你。这种帮助不仅仅体现在纪委工作上,还有生活……”
金杨愕然,生活?
宁夏首次显出了羞态,垂下眸子,鼓足勇气道:“你是开发区的一把手,同时也是个年轻男人,有正常的需求,他们也许会选择这个方面作为突破口。我的同事告诉过我,他怀疑前几任矿务局领导或多或少在女色上有问题。如果你不嫌弃我是个老女人,我会毫无保留地满足你……”
金杨几乎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他呆愣、惊愕,第一反应是荒诞,第二反应有些感动。
“这……这……”他结结巴巴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我不希望你有任何心理负担。”说完她很认真的看着他,试图从他脸上或神态上看到哪怕是一丝的反感,她就会立刻将那刚刚开启的门关上,而他们的“错误”也将就此终结,接下来她很快会调整自己,回到注重现实,精明稳健、冷漠矜持的她。
“你要的也许我给不了。”
宁夏淡然一笑,捋了捋头发,“你知道我要什么?”
金杨摇头。
他其实和成熟女姓交往较少。杨慧红虽然是成熟女人,但她的骨子里却是十八少女的不成熟心态。而宁夏不一样,就他在清远期间对她的了解,她对待男人不大会过于主动或热烈,含蓄中有一分矜持,柔和中有一分刚强,既不冷傲得令人无法亲近,又不随便的让人轻易进入她的内心。总是给男人一种看不透的感觉。
“人们年轻时都很贪婪,要的太多,可现实往往……我以前的梦想是想证明自己,我不比她们任何人差……”宁夏轻轻摇头,忽然从被子里钻出来,虽然已经步入中年,她**的上半身却散发着一种迷人的成熟气质,“至少现在我明白了,我要试着快乐的过曰子。”
金杨虽没有完全明白她的意思,但他以为自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要的是仕途上的成功,他的帮助照顾?
他长长松了口气,忽然平静下来,他害怕背上感情包袱,害怕无法给与对等的付出。但他不害怕交易。
宁夏忽然掀开被子,姿态优雅地穿上睡袍,“我该说的都说了,无论你怎么选择,我都不会怪你。好了,我要去洗澡了。”
说完便走进了卫生间。
金杨坐在床头点了一支烟,他想了很多,其中想得最多的是初遇苏娟时的情景,那时的他虽谈不上放荡不羁,但他却可以毫无顾忌地做他想做的事情。如果换到现在的时间遇到苏娟,他还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去调戏苏娟吗?不敢。因为他现在有了一定的地位,所以他时刻隐忍,小心翼翼。
但是话说回来,以他现在的级别和高度,单一的“作风问题”只是生活上的你情我愿而已,只要不在政治和经济上出问题,女人算什么问题。那些级别和权势不如他的男人们每天进出会所和度假村,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他已经属于够洁身自好的了。
太他妈的累了。金杨忽然叼着烟从床上爬起来,径直朝卫生间走去。
推开门,他看到宁夏舒服地躺在浴盆之中。
她笑了,哗啦啦地拨开水浪,坐起身道:“我好了,我马上换水,你来泡……”
“一起泡。”金杨赤身[***]走进浴盆。
宁夏似乎有些接受不了他迥异与常的态度,呆了几秒,浴盆的水哗啦漫了出去,他已经进入浴盆,勾手楼住她的腰,和她交换了一个位置。然后把抱在自己胸前,双手顺势捏住她胸前的凸起。
她忽然间全身绷紧,喉间发出短促的哼声。
“昨天我什么都忘记了,我们重新开始。”
宁夏风情万种地回眸瞥了他一眼,轻轻点头。
金杨眯起眼,笑着缓缓躺下,指了指自己胯下露出水面的坚硬。
宁夏双手抱在胸前,脸上变得艳红无比。瞬间她放弃了矜持,柔声道:“我说话算数,我满足你的一切要求。”
说完她缓缓俯头,含住了他……毕竟昨夜透支得太厉害,一场香艳地浴室大战还没开始,金杨便在她的口舌下喷发。如同全身被抽了骨头一般软软地瘫趟在浴池中。
宁夏此时显出了一个成熟女人的优势,尽心尽意地服侍他洗澡搓背揉肩,从骨子散发出一个女人的柔情和奉献。
经过她并不高明的按摩和热水的浸泡,金杨恢复了些许精神,他趟在床头,默默地看着她穿衣梳妆。
宁夏从不浓妆艳抹,也不素面朝天,仅是略施薄妆,使自己看起来清爽宜人即可。穿衣也不再像年轻时那样只认流行和款式,而是讲究衣服的质地、做工、细节。她所有服装的色彩都不浓艳,款式简单、大方,身上几无饰物。
她穿好衣服,来到他的床前,俯身轻轻一吻,“我先去上班。”
金杨嘿嘿捏了捏她的脸颊,“我呢?”
宁夏指了指窗帘外的光亮,担心道:“你现在出去怕是要被人看到,是不是等过了上班高峰,这个小区里的人都离开了,你再偷偷溜走也不迟。”
金杨调侃道:“要不我先给你开一后门,看看局长别墅区里还有没有房子,最好是和我相连的房子,你住过去了才方便时刻挽救我于煎熬困苦之中……”
她慵懒地一笑,“随便你。”
随后她很慎重地把一块纸巾放进包包里,回头看着金杨道:“我昨天留了点证据,要拿到新山县纪委的化验室检查。暂时请一天假,争取晚上赶回来。”
“酒样?”
宁夏点点头。
金杨似乎被拉回现实,沉默半晌,“你去吧,拿到化验结果,第一时间通知我。另外,这个查验报告暂时不要进入纪委系统备案。”
宁夏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我走了,你离开时小心点。”
“开车注意安全。去吧。”金杨挥了挥手。
看着宁夏开门离去后,金杨打开了手机。
一开机便看到二十来个提示未接电话,其中有五个电话是南飞打来的,时间正是他昨夜**迷乱之际。有七八道陌生号码,有管委会办公室主任田雯琦和工会主席朱爱君的几个电话,苏娟的一条短讯和白小芹的电话,最让他吃惊的是,詹丽竟然在晚上十点半给他打过电话。
还没等他回拨南飞的电话,南飞的电话已经打了进来。开口便问,“昨天晚上你哪去了?我看着你和那个跳舞女孩出了房间,等我一曲舞跳完,再去找你时,你人没了。”
金杨摸了摸头,笑嘻嘻道:“昨天喝多了……”
“喝多了你告诉我们一声呀,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乱弹琴,害我们大家担心了一夜,整个管委会都惊动了,公安局出动了,就差派武警上山去搜你……”
金杨干咳几声,连声道:“南书记,昨天是特殊情况,以后……”
“你还有以后?什么特殊情况?是不是和那个女孩子……嗯?”
“没有没有,我这点觉悟姓还是有的。我向[***]保证。”
南飞闷哼一声,“你现在在哪?”
金杨自己也不知道在哪,他当然回答不上来,怔然半晌,他打了个哈哈道:“南哥你放心,我半小时后去办公室见你。”
“你啊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明知道他们在拼命地找你茬,你还不……算了算了,等你来办公室我们再说,一定要来,我有事情找你。”
“好好!一定。”
放下电话,金杨长长出了口气,喃喃道:“谁他妈的说当一把手逍遥自在?”
苦笑几声后,他本想给苏娟和白小芹先回电话,但苏娟现在肯定在总经理办公室安排工作,白小芹正在上课,他随即拨通了詹丽的电话。
电话很快便接通,传出詹丽微带惊喜的声音,“你……没事?”
“我很好。怎么,你希望我有事?”鉴于他和詹丽之间的暧昧状,他尽量使用随便甚至玩笑的口吻和她说话。
“哎!我在金大主任心中就是这么个恶毒的婆娘?”
“开个玩笑,你还上心了?对了,我问你,昨天你怎么没来欢迎我?”
“昨天人家可是准备了一面小红旗,准备去广场夹道欢迎主任驾临,可西北二号矿和附近村民闹矛盾,而且动静还不小,我不得不临时带队赶过去调解,忙到晚上才回来,却听说金大主任从舞厅平空失踪……”
“失踪?我昨天怕喝酒,躲起来了而已。”金杨找了个理由。
“切……你还想蒙我。我告诉你,我昨天可是找到了广场前的监控录像,你和几个人一起从酒店出来,上了什么颜色的出租车,车里有多少人,我一清二楚。”
金杨瞬间傻眼,“既然你们公安拿到录像,怎么老南不知道?”
电话一头沉默了几秒钟,压低语气道:“我偷着截下了,怕给你带来坏影响,所以没敢让人知道。”
金杨真心道:“谢谢你!”
“谢就不必了,请我吃顿好的。”
金杨笑道:“没有问题。你想吃什么都行。”
“说话算话。”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
“没有吗?”
“……有吗?”
“你想想。”
金杨摇头道:“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我要……吃你两顿……”
金杨不敢再和她多说,再说她没准要吃他一辈子。他赶紧说有重要电话进来打发了她,然后迷迷糊糊想,他对她说了什么话没有算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