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杨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正要绕路而行,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忽然冲出来,冲着金杨愤然叫喊道:“好呀你,终于被我抓到了,这个狐狸精是谁?你这个没良心的,见异思迁,朝三暮四,怎么这么狠心?竟对我始乱终弃?!”
叶旌也惊呆了,一双眸子疑惑地看向金杨。女孩最反感这种见异思迁的男人,虽然她并非真正主角,但她相信一定另有其人。她条件反射地立刻拉开和金杨之间的距离,急声对女孩和她身旁的人解释道:“你们搞错了,我和他是同事关系,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
“秀秀,你肚子里的孽种就是他做的?你告诉爸爸,爸爸给你做主。”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一边冲女孩大声嚷嚷着,一边脱大衣挽袖子,一幅即将动手揍人的样子。
女孩脸上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一头扎进旁边的中年女人怀里,放声大哭。
“秀秀,你别怕,妈妈不会放过他……”
金杨深深吸了一口气,冷冷道:“你们是不是找错对象了?”
女孩子听到这话,突然抬头冲到他面前,一把拽着他的胳膊,一手指着他的鼻子,咬牙切齿道:“错?认识你才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错误,姓金的……”
金杨愕然瞪大眼睛,神情凝重起来。他皱着眉头看着这个莫名其妙拽着自己的女子,双目定定地看着那张梨花带雨的清秀脸蛋。“这位姑娘,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小畜生,你叫金杨,在清远纪委工作……”女孩的父亲挥舞着拳头吼叫,旁边两个人拼命拉着他,劝说道:“老王,冷静,年轻人一时犯错误也能理解,只要他悔改,以后好好对秀秀……”
“我草……你们是谁?受谁指使?”金杨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一双眼睛被心底腾腾上升的火焰燃得透亮。他反手扣住女孩的手臂,盯着她的眼睛问:“你好大的胆子,既然知道我在纪委工作,还敢伙同来敲诈我?”
女孩子脸上微现慌张,一副哭腔大声控诉道:“你这个负心郎,你有了我还在外面拈花惹草?你发誓要对我一心一意的,我的身子给了你,你怎么能这样残酷呢!呜呜呜!我不活了……”
女孩的母亲上前搂住女孩,尖声骂道:“你对我女儿始乱终弃,你不怕天打雷劈呀?!”
路边的行人被哭骂声吸引,纷纷围了过来。虽然社会比较开放,但没有任何女孩子会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听到这番控诉,大都信以为真,出于对女孩的同情和怜悯,他们把全部的鄙夷、谴责都送给了金杨。
“看他那副小白脸的长相,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喂!我说小伙子啊,人家女孩子一心一意对你,你应该知足啊,小姑娘长得又不差,多水灵啊,你考虑考虑后果,否则人家真寻了短,一尸两命啊!你一辈子能心安吗……”
眼看人越围越多,群情激奋,唾沫星子都快要把金杨淹死。
叶旌逐渐看出了问题,她蓦然醒悟,大声道:“快报警,绝不能放过这个流氓!”
她的号召顿时得到了大家的响应,有几个“热心人”立刻拿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女孩和她的一群家人眼里纷纷流露出不自然的表情,趁乱悄悄走出人群外。
金杨嘴唇紧抿,脸上神色冷漠,浑然不理众人的指责谩骂,目光一直跟踪着女孩和她的家人,见她们要溜,他正要动脚追上,目光不经意中落在一百米开放的一辆小车上。
这辆奔驰e级轿车是杨羚的座驾,虽然有意停靠在黑暗的街角,但路过汽车的车灯却偶然出卖了它。
车厢里很暗,空气中弥漫浓浓的香水和烟味,一男一女坐在驾驶室里,目光统一瞄向明湖出口处扯皮的人群。
又一辆汽车驶过,杨羚不由缩了缩身子,低了低头,“蝈姐,他发现了……”
马蝈蝈眯起了眼睛,嘴角浮现一丝谁也看不见的冷笑,“我压根没想躲。怎么,小羚子怕了?”杨羚心想,我没事去得罪省委书记秘书干嘛?即便是得罪了,能不被发现那当然最好,可这个女人显然是一朵带刺,甚至可能有毒的香花!不按常理出牌那种。不过女人到底是女人,不管她多么耀眼,雇几个戏子去闹腾有意义吗?能起什么作用?他摇头,柔声道:“蝈姐!我可以为你上刀山下油锅……”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向她的大腿。
马蝈蝈一脸高深莫测地看向他,看得他的心跳开始不规则,喘息渐粗,一只手蓦地滑入了她的裙内……马蝈蝈的湿润令他惊喜,但她没有惯常的媚笑,亦没有欲拒还迎的诱人表情,而是眨了眨涂着宝蓝色睫毛膏的睫毛,眼眸死死盯着金杨。
在杨羚心里,马蝈蝈是个能令他随时随地口干舌燥的妖娆魔女,集潘朵拉之大成。据他所知,连汪少都没能真正意义的上过她的身,其实他也没敢奢望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但他承认,自己渴望得到这个女人,就像鱼儿渴望水泉之欢。
“可惜,要是他和梅岭苑的艾慕国他们一起出来,明天消息就会传遍武江……”杨羚投其所好说她爱听的话,另一只手抚向她高耸的胸脯。
马蝈蝈含笑回顾,迎向杨羚炽热的眸子。“没什么可惜的,以他现在的地位和身份就是真搞出了这档子事,又有何妨呢。”
杨羚的手捏向他心中的圣峰,柔腻,饱满,厚实而又沉甸。他想起了前几个晚上的征伐达旦,不由再一次感受到一种强烈的雄姓本能和生理需求,一声粗喘,双手指动……但他犹然未失去理智,回应道:“既然没用,何必……”
“呵,呵,呵!小羚子你还小……”她假笑数声,轻声道:“这只是一幕戏的序曲,小说叫做序子,音乐里叫过门。要想让一个人痛苦,不是要立刻打倒他,而是让他整曰忧心忡忡地堤防,精神随时都紧绷着,不得放松。”
杨羚的手指旋入一个湿滑的沼泽地,他有丝晕眩,仿佛闯入了一个无法理解,不可预测的迷离世界。这个女人怎么还能如此冷静?他不服,他的身体很愤怒,欲火像烈火般燃烧着他的理智。
“我要你,蝈姐!”杨羚翻身扑上了她的身体,两只手粗暴地去掀她的裙子……“嗯……”马蝈蝈向他展示最娇媚、最魅惑人的笑,轻轻抚着他的领带、脖颈、下巴,在他耳边低声说:“多么美好的气氛……你……不想吻我吗?”
杨羚又惊又喜。即便在他和马蝈蝈被翻红浪、激情四溢的夜里,她可以允许他做各种动作姿势,但从不允许他接触她的唇。
仅仅愣了一秒,杨羚温热的嘴巴已然覆住了马蝈蝈的唇。马蝈蝈好像情窦初开的小女生,晕陶陶地沉醉在他不乏温柔的热吻中……杨羚紧紧地拥着她,倾尽了所有的温柔!他想为这个女人献上他的一切。
就在他的一只手费劲地掀开她的裙子,急欲褪下她的下裳时,一只柔嫩的手紧紧抓住他的手,冷冷道:“开车。”
杨羚几乎以为自己听错。
“开车。”马蝈蝈笑得很甜、很媚,可是杨羚却察觉到她语气中不可抗拒的气势。杨羚全身的热血瞬间冷冻,颓然直起身体,顺着马蝈蝈的方向呆呆地看了看车前方逐渐消散的人群。
“好,好,马上……”他手忙脚乱地发动汽车。
看着缓缓消失的奔驰车,金杨眸光暗转,笑着对叶旌道:“我们该走了。”
叶旌偷偷瞄了瞄他,内疚道:“刚才……对不起,我误会了你……”
“好说。”他低低一笑,“今晚罚你一人写稿子如何?”
“嗯……好的。”叶旌唇边浮起一丝苦涩的微笑。她知道有些盼望的事儿还没有开始,便结束了。
“有出租车过来。”金杨毫不迟疑地走到她面前招手,“我送你回省委办公厅还是你家?”
“还是回单位吧。在家我喜欢偷懒。”叶旌嘻嘻一笑。
接下来的过程和叶旌预想的一样。金杨送她倒了省委大楼,然后坐车离开。
金杨回到道海路老宅,刚下车,还没来得及进门,电话骤响。
“喂,豆豆……”他精神一振。
“刚才接个了长途电话,谈的时间比较长,抱歉才给你回过来,有事找我?”赵豆豆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
“嗯……”金杨组织了下措辞,沉声道:“你一定知道苏娟出了什么事情。”
赵豆豆在电话里静了静,语气委婉道:“我知道,刚才的电话就是在给她斡旋……”
金杨声音一冷,“她出了什么事情?告诉我。”
“别担心,也不算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她家里瞒着她给她找个人……”
“男人?”一股热流淌过金杨全身,他激动道:“是什么人,她家人逼迫她吗?”
赵豆豆半天无言。
金杨顿时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分量,能让赵豆豆为难,能让苏娟关机,他究竟是谁。金杨警觉的问,“告诉我他是什么人。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
“这个男人是我哥。他叫赵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