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一个有知识有背景的女人是非常幸运的事,做一个稍可爱或漂亮的女人,简直就是福中之福。她们拥有芳香袭人的外在天赋和妩媚、拥有磁姓诱惑的声音和小手段,如果不能把它发挥到极致,岂不是暴殄天物?
沈敏的硕士可不是白给的,智商打小就高出同龄人一头,再加上不俗的外表和殷实的家世,自然比大多数女人懂得利用天然的资源。站起来摆了个撩人姿势手举酒杯,高挑的腰肢,长腿翘臀,即便是在金杨看来不算大的胸脯亦微微荡漾,柔柔道:“金杨,我敬你一杯!祝新年快乐!”
金杨顿时知道这妞准备在酒桌子上整他了。他苦涩地笑了笑,如此娇柔妹子敬酒,他若不喝,沈敏左右的王候孔融怕不‘义愤填膺’而起,指着他的鼻子说“你这厮枉为男人”。
“新年快乐!”金杨毫不犹豫干掉了杯中酒。然后他发现,自己喝完这杯酒后,敬酒人沈敏竟端酒落座,滴酒未沾。
国人讲究酒文化,有无酒不成席之说。可酒桌上也讲究规则和礼仪,哪怕是级别能吓死人的官员面对下级的下级敬酒,也多少要沾唇表示下意识。因此,在坐的四个男皆狐疑地望着沈敏。
王候和孔融早就看金杨不顺眼,即便是沈敏耍赖他们也不会断然出声,钱午和祝国平纵然觉得沈敏耍赖,但认为男人让女人一杯酒也无妨。
只有路瑶咬牙忍笑。沈敏的这套酒桌攻略百战不殆,鲜少有男人能招架得住。
金杨心想老子宽容,你不好再继续放肆吧。
接下来,几个男人各自喝了几杯祝福酒。一时间室内酒香飘散,闻人欲醉。
沈敏忽然再次举杯起身,正当男人们以为她要挨个敬酒,钱午的屁股甚至已微微离凳,谁知沈敏却笑吟吟地对金杨道:“好事要成双,我再敬你一杯。”
金杨微笑地应祝而干,一口酒下喉,却隐约带出了些微的郁闷。因为沈敏再度滴酒未沾地施施然坐下。
钱午和祝国平微微皱了皱眉头。
一层阴云像雾似的漫上金杨心头,随即又如淡淡酒香飘散而去……他含笑凝视着沈敏,眯起眼睛道:“沈小姐,你连敬我两杯,自己却酒不湿唇?”
沈敏的长睫毛微眨,不慌不忙道:“我的老家在长南。”
你不喝酒和你老家是长南有什么关系?金杨欲言又止道:“长南和喝酒有什么关系?”
他的话音刚落,路瑶“噗哧”笑出声来。
沈敏侃侃而谈:“金杨同志,看来你有必要恶补一下地方风俗和历史。长南有个规矩,主人敬酒端杯,客人必须喝,而主人则不需要喝。”
在坐在几名男子忽然“呀”了一声,大多想起了这么个传言。特别是王候和孔融不由得对沈敏的“爱”意又多了几分。男人混到了他们这个份上,对所谓的**靓粉看淡了几分,只要手中有权有钱,什么样的大美女不寝床侍奉。而一个家世良好,能助他仕途之力,智商颇高的贤内助则相当稀有。
无疑,沈敏就是他们千挑百选的最佳人选。沈敏的哥哥是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省委宣传部长,但沈敏的小舅爷却是所谓地天子门生,年纪不大,却在团中央担任要职,前途不可限量。
金杨气苦,关于长南喝酒的习俗,他隐约在小时候听金半山讲过,说但凡初去长南的男人,都要在酒桌上吃亏。起源是因为这个地方以前太穷,来了客人主人怕酒不够,自己忍着不喝,都省着给客人喝。久而久之,形成了一种风俗。
便在众人以为金杨要吃瘪时,金杨却突然举杯相敬,“感谢沈小姐盛情相待!我敬你!”说着仰候而尽。他现在的唯一自救办法是抢在沈敏之前先敬酒,不给对方反手的机会,沈敏不倒下绝不转移视线,下手不能慢态度不能软,否则,一旦等她有了喘息之机,自己便要倒霉。
沈敏没想到这个年轻男人在这种情况下,反应还能如此之快,反击也够凌厉。以往她遇上的对手等明白过来时,往往话都说不清楚了。
沈敏在金杨地迅猛攻势下连喝了三杯,小脸晕红,眼神迷离双唇微张,刚要说话……金杨再次举杯,“好事成双。我先干为敬!”
沈敏知道遇到硬骨头了,她知道自己的酒量,最多还能坚持三杯,于是干脆一屁股落座,双手有意无意碰落了自己的筷子,在酒桌上轻轻的歪头做酒力不支状,装出一份副楚楚可怜的姿态。
一般这个时刻,稍有风度的男人都不忍心再继续灌她酒了,但金杨不是一般男人,现在主动在握,他不可以将阵地拱手相让。否则就等于自杀。
“如果沈小姐真的不胜酒力,不再喝酒,你这杯我来代。”金杨必须逼迫她自己承认不再喝酒,也就是要承认自己不再敬酒,否则,他不会放手。
路瑶瞪大美眸看着金杨,心中啧啧称奇。她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能在酒桌上把沈敏逼到这样的程度。
沈敏娇柔地浅吟两声,谁也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但王候却心疼无比地看着她,大声道:“敏敏地酒,我来替她喝。”
祝国平早在沈敏还在读大二时便喜欢上这个聪慧女子,他亦不甘落后地朝金杨说,“我来代。”
沈敏微垂眼帘,心中开始偷笑了。这是她的最后一招,解力打力。
金杨知道在场的男人肯定都有不俗的酒量,他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一人可以应付他们的群殴。他笑眯眯的道:“你们要代可以,我只能选择其中一个。”
“当然是我。”王候霸道地瞪着祝国平。他是什么身份,祝国平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凭什么和他争女人。他唯一怵的人是钱午,地位和权力都不比他低。
金杨对祝国平微有好感,他抢在祝国平之前道:“好,我们喝。”
王候如打了鸡血似地,代了一杯酒后,又连敬金杨几杯。
金杨脸色越喝越白,看似精神不错,眼神依然沉稳,但实际上他知道自己已尽极限,再喝下去必倒不可。
双方都是初次喝酒,彼此不了解底细,喝了五杯后,王候越喝越谨慎了,他暗想莫非真遇到酒仙了?他去的地方多,上的酒桌子也多,每逢他们到地方,地方上总会派出一两个酒量奇佳的男女作陪,因此他见过不少酒中豪杰。酒胆也就相对小。
路瑶见状不对,眼前的一幕已经完全偏离了“酒趣”,再喝下去必然伤了身体。她起身挑眉道:“今天是什么曰子,喝酒要适度,够了。”
路瑶没有沈敏的那骨子娇柔气息,也不如她漂亮,但稳重大气,她一旦发火,比沈敏厉害。
“去洗把脸。”金杨端着步子来到卫生间,关上门,便倏然冲向马桶处“哇哇‘连吐,两分钟后,他蹒跚站起身来到卫生间的小窗户前,轻轻松推开窗户,窗外已是一片雪白,鹅毛大雪纷飞,片片在眼前飞舞,偶尔停留在颊上,在疲惫的肌肤上融化。虽然感觉寒意在渗入,可他却一点都不冷,心底的酒花一直在燃烧。
他想起了清远的第一场雪,黄百均在雪中漫步的情景。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震荡轻嗡声。他掏出来一看,短短几个小时,手机上已经有近二十条新年祝福短讯。
其中有柳承汉、王元刘大鹏,邯阳北的马力,退休的宋怀明,甚至还有小黑和张二江的祝福短信,他的嘴角牵起微笑,每一个弧度里,都存满温暖。
凉水洗了把脸,回到餐厅。不知怎么着,战事又起,孔融和祝国平喝得脸红脖子粗,作为男人,酒在某些时刻是他们对异姓炫耀的羽毛,谁都不肯当着沈敏面前认输装孬,尽管路瑶再三阻止。
“敏敏你还不说说他们?“路瑶朝沈敏瞪起眼珠子。
沈敏直嚷头昏,王候乐得又是递茶又是问寒问暖。大有今夜要一举夺得佳人归的架势。
钱午在一旁暗暗咬牙,但大话已经出口,再反悔就太不男人了。当金杨回到桌子上时,他摇头感慨小声道:“便宜了这孙子!”
金杨低头附耳道:“钱哥,我有女朋友,你可别放弃!”
钱午一愣后接着一喜。眼睛瞥向王候,双手直搓,喃喃道:“这就好办了。”说实话,让他平白无故放弃沈敏他还真肉疼,但庙哥是什么人?虽说他认为金杨的小屁官连根鸟毛都算不上,但他认识庙哥五年,极少见庙哥对一个人如此上心。能让庙哥上心的男人,一定有他想不到的“内涵”。不招惹总归没错。
金杨透漏了底牌,钱午精神大振,笑呵呵地朝忙得喜滋滋的王候道:“王处,我们哥俩走一杯。”
王候愕然又愕,心里暗骂,老子还以为你突然大发好心,原来一直在积蓄力量,等着后发至人啊?奶奶地太卑鄙了!
于是乎,两个京都才俊掐起酒来。
五个男人四个人开掐。两女一男看热闹。沈敏和路瑶同时看了看一旁悠然自得地金杨,彼此面面相觑,怎么闹着闹着他这个主角却站在墙头看热闹,几个不该掐的人却莫名其妙掐了起来?
金杨耸了耸肩膀,掏出手机回发短消息。
回完短消息,酒桌上已趋于平静。王候与钱午到底道行稍高,两人掐到酒醉的底线先前,都自觉停手。而孔融和祝国平却分出了胜负,以祝国平“砰然”倒地为止。
路瑶和沈敏扶起祝国平,此兄已然人事不醒,酣然入睡。
白白浪费了半晚上的时间,金杨郁闷地起身,正要去沈君儒地书房告辞。沈君儒从书房中走了出来,看到眼前的场景,他微微皱眉,“喝这么多,你们暂时不要离开,等酒醒了再离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