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号飞抵香岛,是陈政英来接的机。这段时间他很忙,尤其是刘浩宇跟随龙建华去非洲出差这段时间。
刘段梵开车,刘浩宇坐在副驾驶,龙建华和陈政英坐在后排。
一上车,他就把近期的一些事情讲了一遍,重点是刘义雄那案件。
刘义雄右胯骨粉碎,基本残废;他也被吓坏了,只等可以动弹就要回国,不再考虑什么后果了。
汤森格尼被抓获,但没能从其口中得出任何有用的资料,因为接这个任务都是电话联系的,根本不知道上家是谁。不过他也透露了一些情况,他之所以接受这个任务,是汤普森的召唤,具体也由他去操作;他讲的那些,也只是汤普森告诉他的。
被警察抓住的汤普森就有意思了,不但没问出什么不利动机,反而说他是看到有人要狙杀刘义雄,他是拔刀相助,只是在快速奔跑的时候趔趄了一下,没想到被误会为是帮凶,叫屈连连。
经过警方调查,他确实有一家贸易公司,并且一直通过香岛和华夏有贸易往来。
信息部的人在审完后,把汤森格尼右胳膊右腿击废,警告他实话实说,然后扔在一个货场里;被人发现后报警,最后由警察带走。
现在,汤普森和汤森格尼都在警方手里,只是一个在医院,一个在局子里……汤普森虽然辩解自己是被误会,但从拿匕首要刺刘义雄和后来挥舞匕首逃跑还是有很多人看见了的,并且那匕首也是别人用油桶砸掉的,所以还不能放。
刘浩宇声音有狠厉,“我倒是希望把汤普森放出来,让我们的人去解决。”
陈政英呵呵一笑,“现在,汤森格尼也被吓坏了。他给了刘义雄两枪,击中了左肩和右胯,但自己也被废了右腿和右手;任务没完成,后面的钱拿不到,人却被废了。躺在医院里,短短三天,满脸都是皱褶。”
他确实被吓坏了。
放完两枪后,他把枪往床下一扔,接着迅速离开租住的房子;在跑到屋前空地时,看到汤普森被一群人摁到在地,背上至少有六只脚。
他被吓得悄摸地逃走,根本不敢近前来看一眼。
在三天辗转逃跑了三座城市后,他估计应该差不多了,于是在第四个城市的郊区一家旅店住下。每天都打电话到汤普森的公司,从侧面了解这桩事件的进展。
汤普森有贸易公司,有经常合作的律师事务所,遇到法律纠纷,汤普森就会找这家事务所;这次也一样,他请这家事务所的律师来处理有关问题。
所以,有些事情的进展,他那些关系密切下属会从律师那里得知,而汤森格尼也因此知道了一些进展。
在得知汤普森的律师会做无罪申辩后,他稳心了。都是老手,现场不会由于多少痕迹,汤普森也不会供出他,应该没问题了。
他的心情开始放松,试着开始出门享受收获,到外面走走,当做旅个游……
在第九天,他刚刚带着相机来到沙漠边沿,想拍几张奔跑的袋鼠照,发现后面驶来一辆破破烂烂的越野车,从车上下来三个矮个白人,一个提着一个啤酒箱,一个提着一个包裹。
驾驶员用不知道是哪里口音的英语朝他打招呼,“汤森格尼先生,没想到能这里见着你。”
这话把他愣了一下,“嗨,伙计,我们认识吗?”
驾驶员呵呵一笑,“你可能不认识我们,可我们认识你。今天能在这里遇到,说明我们有缘分。我们边喝边看袋鼠?”
面对对方的邀请,他虽然觉得有些怪怪的,但作为一个见识较广、自恃有一定武力值的人,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喝就喝。
四人边往沙漠里走,边聊着东南西北。
他知道了他们三人分别叫做巴达摩、汤姆、琼斯……
在走过一个沙丘后,驾驶员巴达摩指指软软的沙地,“这里不错。前面视野广阔,可以看到袋鼠而不惊扰它们。”
途中偶遇,都是来看袋鼠的,让汤森格尼心生愉悦,他哈哈一笑,“确实是个好地方。”
巴达摩扫视远方一圈,提啤酒的汤姆把啤酒放下,提包裹琼斯的把包裹放下并从中拿出一大块布扑在地上。
汤姆拿出一瓶啤酒朝汤森格尼扬扬,笑着说,“准备开始。”
只见他右手大拇指甲抵住瓶盖皱褶处,猛地往一弹,啤酒瓶发出“砰”地一声,瓶盖应声飞出,飞向汤森格尼。
汤森格尼乍愣一下,接着大惊后退。
因为就在此时,先前在看远景的巴达摩正一记勾拳勾向他的右肋,琼斯拿着一瓶啤酒弓着身子冲向他。
他的反应很快,但有心算无心,他再快也也没能逃过被巴达摩击中、然后被琼斯一瓶子砸在脸上的命运。
他倒了,他懵了,过了十余秒才反应过来,“为什么?”
此时的他已经被摁在地上,双手被反剪在背上,一嘴的沙子。
巴达摩掐着他的下巴,淡淡地说,“说说吧,谁要你去刺杀刘义雄的。”
汤森格尼故作迷糊,“你说什么?我不懂。”
琼斯一啤酒瓶砸在他的右胳膊上,“懂了吗?”
汤森格尼惨叫一声,嘴里大吼,“魔鬼!你是魔鬼!”
巴达摩淡淡地说,“你很喜欢装啊。经过几年专业训练的,你训练的是演戏吗?”
说着,狠狠地在他右胳膊上踏了一脚。
只听一声轻微的咔嚓声传出,汤森格尼这回是真的惨叫了。
嚎叫半天后,他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讲了出来……
在离开前,汤姆淡淡地说,“你将刘义雄打残废了,那你也享受一下残废的滋味吧。”
接着在他的右大腿上狠狠地踩几脚……
两眼迷糊地看着三人扬长而去,他心头一松,昏了过去。
很久后,他被痛醒,广袤的戈壁滩上还是空一无人,只有零零散散几只袋鼠和考拉;他想坐起,一用劲,发现右腿和右臂都不受大脑指挥……
在呼天抢地一会后,他没收到任何回应,倒是把考拉吓走了,袋鼠却是扭着头看向他。
直到第三天,才有两个青年走来,看到一半埋在沙子里的他,在他前面是已经干了九个空啤酒瓶,还有一堆零食,周围很远都有零食的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