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经理叹了口气，说：“我同事跟我说的是，这是徐总和严总的决定。两位亲自找的她，要把推广的资源，全部优先提供给《破碎大陆》。我为此还去找了严总和徐总，但是结果还是没法儿改变。”
    郭清晨不想听吴经理的借口了。
    思来想去，吴经理也只不过是个部门经理而已，权力没多大。
    跟吴经理在这儿扯来扯去，也只是浪费时间。
    郭清晨便干脆跟吴经理结束了通话，直接联系了徐达世。
    “郭导。”徐达世接起电话来，没有装作不知道是郭清晨的样子，礼貌应道。
    “徐总。”郭清晨对徐达世，就客气多了，“您现在方便讲电话吗？”
    “方便，您讲。”徐达世说道。
    “那我就直说了。”郭清晨说道，“我刚看到了《破碎大陆》和《九天》在可风开始预热了。只是《九天》的推广力度，比《破碎大陆》差太多了吧。是《九天》哪里不值得，在可风这儿的推广竟沦落到这样的程度？”
    徐达世对郭清晨其实也挺有意见。
    虽然从一开始，谈墨就没打算让《九天》改期。
    既然吴经理和郭清晨都觉得《破碎大陆》肯定不如《九天》，那谈墨就让两部剧正正当当的对上，比一比，让他们输的心服口服。
    但谈墨的想法是谈墨的事情，郭清晨并不知道谈墨的想法。
    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依旧不饶人，甚至还要把《破碎大陆》赶尽杀绝的意思。
    一点儿不知道退让。
    郭清晨跟吴经理狼狈为奸的，真当他不知道？
    郭清晨要是肯主动让《九天》延期，避开《破碎大陆》，两部剧未必没有双赢的机会。
    可风同样会给《九天》第一等级的推广。
    正如谈墨一开始所说，若是两部剧分开时间播放，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可风。
    可是郭清晨偏偏非要狂妄自大的与《破碎大陆》一同播放，就连那天开会，态度也狂妄自大的恼人。
    当然，其实什么时候播放，还是可风说的算。
    徐达世也可以做主让《九天》延期。
    就算郭清晨不乐意也没用。
    但谁让郭清晨把谈墨惹恼了呢。
    还是……得听老板娘的话啊。
    但这依然不妨碍徐达世对郭清晨有意见。
    但凡郭清晨别主动惹事儿，现在就不会这样。
    郭清晨还有脸来问他关于平台推广的事情？
    “郭导，你的心情我理解。只是这么不巧，两部剧撞到了一起，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总得有一部剧的推广稍稍弱一点儿。我们可风也是尽全力来平衡了，实在是没有办法。”徐达世说道。
    郭清晨又岂会听不懂徐达世的意思？
    徐达世只差没有直接说出来，你当初要是让《九天》避开《破碎大陆》，不就没这么多事儿了？
    郭清晨气的胸口发疼。
    他捂着胸口好一会儿，心说怎么不去嫌弃《破碎大陆》不避开《九天》？
    “徐总，《九天》可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高琼瑜和李寒飞那么大的流量，现在主演的《九天》在可风得到这样的待遇，粉丝也要闹起来的。”郭清晨说道，“不是我危言耸听，你去微博上看看，粉丝已经闹起来了。”
    徐达世装模作样的叹口气，说：“我也是没办法，《九天》是可风出品的，可《破碎大陆》也是。《九天》有高琼瑜和李寒飞，可《破碎大陆》却有郭绍虞。”
    “郭绍虞入圈时间可比高琼瑜和李寒飞长多了，当年还没有流量这个词，但他确实是名副其实的国内第一流量。这么多年了，粉丝不减反增。别看他粉丝在微博上不像现在的流量粉丝一样鸡血，也没给他做什么超话数据，可是氪金数据可是实打实的。”
    “可风也是掌握了很全面的市场数据脱水报告。郭绍虞的代言品牌质量高，从国际大牌到国内有名的爱国品牌。并且粉丝的购买力也强。每次品牌推出与郭绍虞有关的联名或是礼盒，粉丝消费起来从不含糊。至于其他人……”
    徐达世笑笑，“里面的水分，郭导可能没那么清楚，但我们在商言商的，可是清楚的很。”
    “不瞒你说，可风对现在市场上，有名有姓的艺人，手里都有一份脱水数据报告。”徐达世说道。
    高琼瑜的粉丝是多，但她的粉丝都是些事业粉。
    天天盯着她什么时候进组拍戏。
    一部戏杀青之后，便盯着她接下来的行程。
    若是两三个月不进组，就要去骂一骂。
    若是接的戏粉丝觉得不满意，觉得是烂戏，也要去骂一骂。
    至于别的，代言氪金之类的，却没有那么积极了。
    至于超前点播，想让她的粉丝花钱，更别指望了。
    粉丝群里，大家都拼着看。
    互相凑一凑钱，一起打在一个可风账号上。
    然后共用一个账号。
    看完了之后，再去看前面不要钱的，为剧刷一刷播放量。
    这样，可风能指着她赚点儿什么？
    一些商家一开始不明真相，看高琼瑜的数据好得很，便请她代言。
    结果真到卖货的时候，才发现远不是看起来那么好。
    货卖不出去多少。
    上了一次当，自然不再跟她续约了。
    所以才没见高琼瑜有什么长久的代言合约。
    就连国际大牌，最多也只有一个护肤品牌，是一个护肤支线的大使。
    这还是她的经纪人花了大力气的结果。
    高琼瑜就不说了，李寒飞就更水了。
    超话的排名虽然靠前，本人的流量也大。
    但代言的也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牌子，并不让人耳熟能详，至今也没有接过任何高知名度的品牌，更不用说国际级的品牌。
    而且，代言的还都是品牌支线产品，品牌其中某一个品类，却不是整个品牌的全线产品。
    粉丝购买力也水的很。
    看似热热闹闹，可其实一些明显是面向粉丝的礼盒装产品，除了粉丝购买，很多还是他工作室自行购买，免得销售量不好看，影响日后的品牌签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