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啊。”医生拿着压舌片让我张开嘴。
我顺从的张开嘴,但是没有办法发出啊的声音。
“你说他是忽然就不能说话了。”医生转向王天一。
“嗯。本来说着好好的,忽然就不会说话了。”
“那他最近有没有得过什么呼吸道的疾病?”医生继续询问。
“应该没有。我听他声音是没事,气色也挺好啊。叶琛,你有病么?”
我连忙摇摇头,都已经坐着了,我就不打算在隐瞒了。
“就是说他本来什么事没有,结果受刺激,忽然就不能说话了。”
“对,对。”王天一连连点头,我却把头埋的更低了。我真不是受刺激。我朝思暮想了那么多念的初恋情人回来了,这能要刺激么。可是他即使回来了,横亘在我们之间的距离也不会消失。我和李渭然之间的感情就像是会让人上瘾的毒药,散发着甜美的香气,然后一旦深陷其中就会不能自拔,万劫不复,这后果都不是我们能负担的起的。这么看来,我的确是受了点刺激。
大夫给我开了点安神的药,回去休息几天就可以恢复。如果没有恢复,再来这里做全方面的检查。李渭然的保镖去给我拿药,我灰溜溜的跟着他们往门口走。王天一从急诊室出来以后笑声就没听过。如果换了别人,多年之后遇到初恋情人激动的失声也许我也会像他这样大肆嘲笑,只是当主角换成你自己,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更让我无法承受的是,我还穿着当年他送我的那身衣服,李渭然一定一早就看出来了。我觉得我一辈子的人都在这丢干净了,让我死了吧,或者给我把刀让我把王天一捅死。我强忍着自己想要逃跑的冲动,如果我这个时候逃跑以后真没勇气再见李渭然了。
墨迹半天终于离开了医院,我和王天一李渭然挥了挥手,抬腿就往公交车那走。
“我送你回家吧。”李渭然的声音传来,也许我应该客气的回绝,我们现在的关系只是高中同学,也许连朋友都谈不上。人家那是和我客气,可是却无论如何都拔不动腿。最后还是跟着李渭然去了停车场,反正我的脸已经丢光了,不在乎再多点。
跟着李渭然的那两个保镖另开了一辆车回去,他专门送我。李渭然开的是辆跑车,车牌我不认识,一个牌子如果你不认识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山寨货,另一种就是脱离了你阶层的高档产品。李渭然这辆车显然属于后者。他帮我打开车门,我乖巧的坐进去,拿出手机开始打字,他应该不知道我家搬家了。
刚刚把滑盖推开,李渭然忽然覆了上来。他和我贴的那么近,他身上那种白开水的味道夹杂在男士香水的味道里若隐若现。心一下子就软了,鼻子也跟着酸了起来。我知道我不应该喜欢他,不应该在对他有所留恋,这些年我隐藏的很好,可是当他就这样真实的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那些情感在一瞬间被唤醒,喷薄欲出。
我慢慢的收拢手臂,忽然听见卡的一声轻响。原来他不是要抱我,是帮我系安全带。还好我手没合上。原本以为我都丢人丢到这份上已经百无禁忌了,现在才发现丢人这种事是没下限的。
车子刚从停车场开出来,李渭然就开口了。“你们家搬哪去了?”
他竟然知道我们家搬家了,手机还被我攥在手里,一个字都没打上,他怎么就知道我家搬家了呢。看我没反应李渭然又问了一遍,我赶紧把地址打在手机上给他看。
车子迅速的行驶,我们都没有说话。我是不能说,李渭然呢,他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我无从知道,如果我可以说话的话,大概我也不会说什么。这样的沉默很尴尬,我双手垂在膝盖上规规矩矩得坐在那里。就像很多年前他来我家找我玩,我就是这样拘谨的坐在那里,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没点长进。
“你热么?”开了好久,李渭然终于开口了,发现每次我们之间想要说些什么,都用你热么来开头,其实我觉得用你饿了也不错,因为我真饿了,从T院到我家坐公家车也就一个来小时,他这开了快两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到。
我摇摇头,我真不热,一后背的冷汗还没干呢。这么会人也冷静下来了,却不知道为什么高兴不起来。我不敢直接看李渭然只能透过后视镜小心的打量他,他还是那么好看,比起年轻时那个有些精瘦的少年,他更壮实了,肩膀的线条看起来更加有力。眼睛还是那么深邃,深邃得让我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的手很干净,应该好久没有打篮球了,看到他光秃秃的无名指,我心里小小的高兴了一把。但还是没有办法掩饰掉来自心底的那部分失落,我们回不去了,也没有办法再前进。明明是那么亲密的人,现在却客气的像是普通朋友。
“叶深。”李渭然又喊了我一声,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你们家到底怎么走?”
我刚才不是给他看地址了么,我又把手机举到他眼前,李渭然摇了摇头,眼神躲闪的看着窗外。过了好一会才勉为其难的开口。“你别给我看地址了,我找不着。告诉我具体怎么走就行了。”
他大概除了CBD之外的地方都没怎么去过。天已经黑了下来,我趴在车窗上打量了一圈,我也不知道这是哪,本来我就不认路,天一黑更没辙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们真的迷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slanadqxydc的霸王~
第章 ...
虽然我现在的状态很像是故意拖延时间和初恋情人在一起,可是天地良心,我真不是故意的。李渭然开着车转悠了几圈,又回到原地,他找了个可以停车的地方,把车停下。转过头看着我,
“你来开吧,你知道你家在什么地方。”
我又摇了摇头。
“你会不开车?”
我点点头。我不光不会开车,我还掉向,天一黑就不分东西南北。前几年吴叔想买车,就拉着我爸一起去学,我爸就抓着我一起去了。2个月后差距就体现出来了,吴叔顺利的把证考下来,我和我爸路考则挂的很惨。后来又考了一次,我俩还是没过,教练都拿我们爷俩没辙了。手残这种东西,真的会遗传。在没人的训练场我开的很稳,但是一上路就完了,和报复社会的恐怖分子差不多。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_分节阅读_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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