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我这就滚。”陈梁山走时还不忘拿起地上的布袋子,弯着腰跑了。
林信书把两人扶进了屋,周围围观的人看了一眼穿着军装的钟诚义,乌泱泱地散了。
“要去医院吗?”林信书看着女人脸上的伤问道。
女人勉强笑了笑说道:“不用了,今日真的谢谢林先生了。”
“不用谢。”林信书看着两人,觉得好似自己在这儿让人有些不太自在便告辞,走前还是有些担心不免嘱咐着说道,“那个。。您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
“谢谢林先生。”女人一直低着头把林信书和钟诚义送出了门。
女人回头看了一眼陈一民,一把把他搂进怀里,原本坚强的样子,全部轰然崩塌,瘦小的下巴搁在儿子的肩膀上,眼泪无声地从眼眶中滚落。。
陈一民感受到肩膀上的湿润,一言不发,只是不停地抚摸着娘亲瘦弱的背脊。
林信书坐在车里,一言不发,虽然娘亲的样子在记忆中变得都模糊了很多,但仍旧时不时地会想起,刚刚那一幕让林信书好似想起了一些什么。。
记忆深处温柔的娘亲好似也有那么刚强的一幕。。。
“有娘生,没爹养,我才不要和他玩,走开,给我走开。”一群小孩拿着石头望男孩身上扔。
不远处的一个女人拿着扫帚跑了过来,喊道:“你们干什么扔我儿子!”
“啊!母老虎来了,快跑!”
“唔。。娘亲我真的没有爹吗?”男孩抬头红了眼眶,望着女人问道。
“瞎说,小书当然有爹了。”女人说道。
一旁另一个男孩应和道:“就是,小书怎么会没有爹呢?不要听那群小屁孩乱说,他们下次再乱说,阿义哥哥帮你揍他们!看他们还敢不敢乱说!”
。。。。
“阿义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前期有几个伏笔不知道大家看出来了吗?
求收藏,求评论~
第22章 岁旦
寒夜里的道路上只有那么零星几个人,几辆车。那些平常都会开得很晚的酒楼也都关了。
陈梁山拢了拢衣物,嘴里暗骂道:“真他娘的冷啊。”
街道的尽头驻立着的房屋,可见里面住着的人都是上海滩一等一的富商。
“哎呦,也,你好坏哟。”那嗓音娇柔的好似那春日里的河水,又像那糖罐子,腻得人有些牙疼。
但抱着她的男人好似特别受用,声音也柔和了不少,语气中带着哄骗的意思,“宝贝,乖,给爷摸摸。”
何任生的手放在苗商儿那纤细的腰肢上,鼻尖轻秀着女人脖颈上的香味。
“爷,陈梁山来了。”一个不看眼色的男人敲了敲门说道。
“娘的。”何任生暗骂道,“不见!”
“哎,等等。”苗商儿忙阻止道,“老爷,你还是见见吧,这天寒地冻的让人等在外面多不好啊,您说是吗?”
何任生看着眼前那一张一合的红唇亲了上去,心满意足了后说道:“让他进来吧。”
等在门外的陈梁山手脚已经冻得有些发麻,刚进入屋内身体不自觉地激灵了一下。
看着前面正抽着烟,怀里抱着一个女人的。。
这女子也太美了吧。。
这腰,这臀,这。。
陈梁山肆意地打量着苗商儿,那直勾勾的眼神只把苗商儿盯得脸蛋都红了,害羞地埋在何任生的怀里,“老爷~”
何任生狠狠地瞪了一眼陈梁山,说道:“你要是再看一眼,你这眼珠子就可以挖出来给人当弹珠玩了。”
陈梁山吓得赶忙低下了头,声音都有些抖,“爷,不敢看了,真的不敢看了。”
“废话少说,你来这儿干什么?”何任生吸了口烟,吐出来的烟雾把整张脸都笼罩在里面分不清是喜是怒。
陈梁山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布袋子,说道:“爷,我今日来是来还钱的,您看这些够吗?”说完,走上前递给何任生。
何任生把手上的烟头掐灭在了烟缸里,掂量了一下,笑着说道:“呵,用是你家娘们给你的。”
陈梁山笑了笑,点了点头,“是,是,欠何爷的钱哪怕倾家荡产也要换上啊。”
“屁孩少说,你可以滚了。”
“哎,是,是。”陈梁山说完还依依不舍地看着何任生腿上的美人,不觉叹了口气。
苗商儿像是感觉到了陈梁山的心思,原本温和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有些凉薄。。
“宝贝,人都已经走了,现在我们。。”何任生揉捏着苗商儿的臀部,让人跨坐在腿上。
“那爷,您轻点儿。”苗商儿的红唇贴着何任生的耳廓说道,“商儿怕疼。。。”
后半句话已经被淹没在了密集地亲吻中,门外站着的人也都不在了。
只留着屋里传出细细密密地声响。。
-----------
“林先生,等一下。”孙如彬在身后喊道。
林信书停下脚步,问道:“孙先生有什么事吗?”
“哦,就是你上次问我的那个学生,陈一民,他昨个儿休学了。”
“休学了。。”林信书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呢喃了一句。
“对,我就是想问一下他家是出什么事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