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彩的半个婚礼完美结束,关山月的万里长征算是迈开了关键的一步,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不过他俩却没工夫去度蜜月,享受人生,因为鑫隆特钢的新项目已经开始施工了。
首先要去跟踪设备的制造进度情况。虽说黎院长打了保票但是这毕竟是一场生意,预付款都付完了怎么也得看看钱花到哪儿去了吧?告别了老人们,关山月和王彩坐夜车去了西安。
再次来到西安,关山月也算是故地重游,黎院长组织了隆重的欢迎仪式,带钢组、高线组、高炉室、转炉室的主要领导和设计人员都参加了会议。按照惯例,黎院长对客人简单介绍了设计院的发展史和现状,并对鑫隆特钢的项目进度做了概括介绍,关山月也真诚地表示感谢。
关山月看着会议桌对面坐的满满的,而自己只和王彩两个人显得形单影只,像是在接受审判一般,有点可怜兮兮的。后来再想想,对面的人可能还想呢,我们这么多的国家干部却给两个乳臭未干的人汇报工作,心里多憋屈?这事儿关山月能理解,国企的领导干部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感,而私企的就不一样,像段立功一样,混到老总了还觉得自己就是个打工仔,也不觉得比关山月当副厂长时气派多少。
黎院长讲完话后,各个项目组详细地做了汇报。鑫隆特钢的工程由黎院长亲自抓的,各个部门当然尽心尽力,所以设备制造进度情况比预期的都要好。关山月深表感谢,同时也希望保证进度的情况下更要保证质量,说了一些正确的废话。
下午在设计院的陪同下,关山月到生产车间看了主要设备的制造情况。趁人不注意,王彩悄悄地问关山月:“你能看得明白吗?”关山月干咳两声,老脸微微一红说道:“小看我不是?”王彩还真没有小看关山月,因为他真不懂,毕竟他学的是工艺而不是设备。只能说大面上的事他还能说个一二三来,细节的事他哪能看明白?
好在在厂里呆的时间长,听得也多了,关山月还是能提出几个问题来。比如轧机牌坊的钢度问题,轧辊的强度和寿命的问题等等,倒也没让专业人士看轻。走马观花,装模作样地像个领导视察一翻,晚上开始接受酒精考验。
黎院长的祝酒词简短而又声情并茂:“欢迎关总和王总来我们公司指导工作,同时也借这次机会正式祝贺关总收购了鑫隆特钢。关总从一个国企的干部迅速成长为一位年轻有为的企业家;我们院也经过几十年,尤其这几年钢铁行业大发展阶段,壮大成为国内最大的冶金设备设计院。
咱们互相见证,共同成长,可谓:‘风雨感时,犹恋千般情结;岁月作证,当歌百味人
生。’
和关总的合作有渊源了,更希望我们的友谊源远流长!来,为我们的友谊长存干杯!”关山月举起杯来说道:“说的好!为我们的友谊长存干杯!”
酒过三巡,关山月说道:“鑫隆特钢的升级改造能得到各位领导的大力支持,我感激不尽。这是我创业的初期,也是最艰难的一段,所以这次能不能顺利的完成改造升级,顺利达产,也可能直接决定着鑫隆特钢的命运,我的小命可就攥在了给位领导的手里了,哈哈。”
黎院长说道:“关总的话给我的压力很大,不过你大可放心。上次和太行钢厂合作那是消化吸收国外新技术,咱们都能顺利投产,而这次的改造都是成熟的工艺,成熟的技术,定会保你万无一失。”
关山月说道:“听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黎院长笑道:“既然放心了,咱们就放心地开怀痛饮?”关山月应道:“好,开怀痛饮!”
知道关山月能喝,很能喝,但是西北大汉还能怕你?何况是多对一?不过,大家见关山月带着美女副总出来,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假如是夫妻关系,那就不能猛劝酒了,喝多了回去要跪搓板的;假如不是夫妻关系那就很微妙了,好容易带着出来散散心,说不定夜里还得加班工作呢,哈哈!所以更不能劝了,大家心知肚明,说着开怀痛饮也只是喝得七七八八完事。
就这也惹得王彩同志不高兴了,回到宾馆把关山月数落了一顿:“以后少喝点行不?别总仗着自己年轻不在意。你要知道,人这一辈子干什么都是有定数的。喝酒也是如此,假如你的身体只允许你喝一吨的酒,那你这一辈子就只能喝一吨,喝一次少一次。”王彩没说出“早喝完早死的话”,觉得太难听,憋住了。
关山月心想,过去王彩还不怎么管自己,可一旦结婚了就开始行使权力了,看来不论是真结假结效果都一样,难道女人都这样?嘿嘿一乐,信誓旦旦地说道:“好,听老婆的命令,以后保证少喝,甚至不喝。”
见关山月嬉皮笑脸的显然没听到心里去,王彩恼恨地说:“你的野心那么大,找了好几个老婆,既然找了就要为她们的未来负责呀!难道要把身体喝坏了让女人们守活寡?”
这话关山月听进去了,心里一禀,她说的确实是个问题,不能把身体造坏了,惭愧地说道:“好媳妇,我以后一定注意,不会再让你操心了。”见关山月态度诚恳,王彩心里高兴,坐到他的怀里温柔地说道:“我都是为你好!你这么多女人要是照顾不过来,谁一生气给你戴顶绿油油的帽子你不伤心死?”
关山月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说道:
“你说的确实是个严肃的问题。不过从你的话里我怎么听着有点我满足不了你的意思?既然这样,今天老公就好好表现表现,让你知道质疑我是要付出代价的。”王彩气的拧着他的耳朵说道:“你总是找借口干坏事,咋就欲求不满呢?睡觉前折腾,早上起来折腾,你牲口呀!”
关山月心道,这女人们真难伺候,若是几天不见就满腹牢骚,而在一起时间略微一长又嫌弃自己是牲口,怎么都是你们有理了?看来自己是五行柔弱,夫纲不振呀!没办法,谁让自己欠人家太多呢?赔笑道:“好媳妇,都是老公不好,要不您老人家给定个规矩?”
王彩红着脸说道:“这有什么规矩可定的?你不会看我高兴不高兴?”关山月说道:“那多难猜呀?要不这样,你要是想我了,就脱得光溜溜地睡怎样?”王彩扭捏着说:“不好。”
关山月看着王彩红扑扑的小脸,娇艳欲滴,恍然说道:“我知道了,每当你想老公的时候小脸就会红扑扑的!嘿嘿,我真聪明,老公再给你唱段十八摸?”王彩趴到关山月的耳边说道:“你就会十八摸?今天要是不来个新花样不准你上老娘的床。”
关山月绞尽脑汁终于想起来一个段子,说道:“当年大宋天子宋徽宗偷出宫野游,还为那位女子谱写了艳词,老公给你念念?”王彩好奇:“皇帝还去偷人?写艳诗?”关山月笑道:“这就不懂了吧?唐宋文人多风流,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缘故。”王彩扭扭屁股,揉搓着关山月那愤怒的小鸟说道:“要不你念念?太艳了就算了。”
摸着王彩如玉般光滑的乳房,关山月洋洋得意地说道:“娘娘您听好了,徽宗云: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含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忒颠犯,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王彩身子软的拿不起个来,抓着小鸟骂道:“真是流氓!”……
骤雨初歇,王彩却睡不着。她在西安上的大学,这儿她的第二故乡,可是毕业后还没回学校看看呢,心有向往。但是还要看关山月的日程安排,于是拐弯抹角地问道:“这次来不去古玩市场讨个宝贝儿了?”
关山月说道:“这次就不去了,因为家里的事太多了。几个工程同时开工,不回去看看也不放心呀。而且黄莺来电话,说制药厂的事儿联系的也差不多了。哎,当时说的时候意气风发,可这又是个全新的行业,让王璐自己弄估计还真费劲。”
既然关山月着急回去那就不去学校了,王彩说道:“我觉得最关键的是你药方的保密性。至于
生产的事应该都好说,一是收购的是国企,国企的人综合素质还是比较高的,只不过是由于各种贪污腐败,蛀虫太多导致了经营不下去。二是管理是类似的,你能经营好钢厂,更能经营好制药企业,毕竟药企要小得多。”
关山月说道:“你说的对,这里边关键部门就要用自己的人了。就是不知道王璐什么时候能独当一面,不要弄巧成拙,把我栓到那儿了。”
王彩咯咯之乐:“那最好,我们就自由了,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