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跟萧师傅沟通的女生，若说是公司的职员，未免学生气重了些。
    李焱还以为是公司派了实习职员过来……
    毕竟萧师傅也只是一个大学生。
    同年龄圈层的会更好的交流与沟通。
    原来……
    “那个女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
    “嗯。”
    萧骁点头。
    ……
    “那萧师傅，你为什么一开始不答应人家？”
    李焱脱口而出。
    既然是自己学校的同学，又只是帮忙出镜一下视频，还不是自己，只是自己的狐狸……
    他之前听萧师傅与那女生对话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了。
    后来听到商场、大屏幕之类的还以为自己找到了答案。
    前面那么多的你来我往是萧师傅在跟对方沟通合作协议吧？
    然后经过一番热烈的谈论，双方总算是达成了一致。
    但他现在知道是自己误会了，那个女生不是广告公司的人……
    那萧师傅之前跟那个女生僵持那么久
    呃。
    不是萧师傅。
    是人家女生不放弃的跟萧师傅磨了很久。
    最后还真让那女生磨成功了。
    是为了什么？
    按他对萧师傅的了解，他以为萧师傅是那种女生一说就会同意的人。
    当然，他不是说萧师傅没原则。
    而是在他的印象中，他觉得萧师傅是那种在没有必要的事情上，就会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
    但这次，为什么萧师傅这么坚持的拒绝？
    虽然最后还是答应了……
    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他很好奇。
    在他还没有纠结要不要问出口的时候，他的嘴巴已经有自己想法的把话说了出来。
    ……
    “嘿嘿。”
    李焱讪笑。
    “我就随便问问。”
    “萧师傅，你方便说就说。”
    “不方便说就当我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不用在意我。”
    ……
    萧骁弯了弯眉眼。
    “没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一开始拒绝是因为阿九没兴趣。”
    ……
    “阿九……”
    李焱怀疑自己听错了，“没兴趣？”
    他不由得看向阿九。
    小狐狸闭着眼睛一副熟睡的模样。
    但他知道，阿九应该只是假寐。
    反正他十次里面九次见到萧师傅，这只小狐狸都是闭着眼睛的。
    一开始他真的以为这只狐狸非常的嗜睡。
    后来跟萧师傅接触多了，他发现这只狐狸偶然会对外界的声音作出回应。
    对于萧师傅每次的摸头、挠下巴也会作出及时的反馈。
    他甚至好像似乎……还接收到过阿九的一个白眼？
    太快了。
    他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
    总之，那时他错过了询问的最佳时机，便当做是自己看错了……
    他才恍然。
    这只狐狸根本没有睡着。
    不然，它给与外界的反应也太快了。
    这只狐狸就是生性惫懒。
    所以才总是闭着眼睛。
    话说，一直闭着眼睛不会真的在无知无觉中睡过去了吗？
    他很好奇。
    ……
    这么被主人时时抱在怀里却又对外界没有太多好奇心的宠物也是少见。
    乖巧安静的让人惊奇。
    他曾不止一次的在心里这样感慨。
    ……
    哎……
    这么一想……
    李焱皱起眉头。
    阿九好像的确对人类话语的理解程度很高？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他想多了……
    ……
    “阿九告诉你的？”
    李焱再次嘴巴快于大脑。
    话落，他有些尴尬的笑笑。
    不是……
    他这话怎么听上去有些冲？
    他真的就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萧师傅，你怎么知道阿九没有兴趣的？”
    李焱急忙“亡羊补牢”。
    换了一个更加温和的询问方式。
    ……
    “阿九告诉我的。”
    萧骁答的干脆。
    李焱：……
    他知道萧师傅很厉害。
    但萧师傅这是厉害到……跟狐狸都能无障碍交流了吗？
    李焱在心里忍不住吐槽了几句。
    这也太玄幻了吧？
    只是……
    萧师傅一脸自然的说出了这么一个让人觉得像是被敷衍了的答案。
    他也只能点了点头。
    “哦，哦哦。”
    “是阿九告诉你的啊……”
    “这样啊。”
    “阿九真聪明。”
    “……阿九……”
    李焱忍了忍，还是没有按捺住心里的好奇。
    “是怎么跟你说它对出镜没有兴趣的？”
    ……
    “在人家说这件事的时候，阿九的表现就是没兴趣。”
    萧骁仍旧答的干脆。
    但李焱却再次有种噎到了的感觉。
    这个回答……
    听上去好像是这么回事。
    但是细想，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
    他：……
    他在心里纠结，他还要继续问下去吗？
    问嘛？
    得到都是这种万金油似的回答。
    不问嘛？
    他心里又有些痒痒的。
    ……
    一时间，李焱觉得自己的头都有些痛了。
    ……
    萧骁失笑。
    “不用想的太复杂。”
    “你跟人说事情的时候，不是也会观察对方的神色变化吗？”
    “有些人若是没有遮掩的意思，那情绪表露的就会很明显。”
    “你就会很清楚的知道他对你说的内容有没有兴趣。”
    “不是吗？”
    ……
    呃……
    理是这个理。
    但是……
    李焱咧了咧嘴角。
    萧师傅举的例子中双方都是人类。
    而阿九是狐狸啊。
    人类之间的沟通自然没有问题。
    但阿九能像人类一样理解人类的话、并且对此作出准确的反应吗？
    ……
    他要是这样问出来……
    萧师傅会不会直接回答他一个字——会？
    他理解。
    养宠物的人看自家的宠物都跟看自家的孩子似的。
    自家的孩子自然是最聪明的。
    而且，萧师傅说的也有道理。
    他没有养过宠物。
    但是他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吗？
    宠物养久了，跟主人有默契了……这种事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
    行吧。
    李焱点点头。
    他自己想通了。
    “那……”
    “既然阿九没有兴趣……”
    “萧师傅你后面怎么又答应了？”
    ……
    “因为她提了一个让阿九感兴趣的奖励。”
    萧骁有问必答。
    没有半点的犹豫。
    ……
    “什么？”
    李焱下意识问道。
    ……
    萧骁眉梢微扬。
    “你猜猜看。”
    ……
    李焱：……
    他猜猜看啊……
    ……
    “其实你一开始就已经说到了。”
    萧骁笑着给出了提示。
    ……
    他一开始就说到了……
    李焱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