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贵一脚踢在他的膝盖处,他对着我就四肢朝地跪了下来,膝盖磕在青石板上一响,乌黑发丝垂地。
啊,是谁说他想向我道歉来着?
伸脚,我踩上他伏在地上的手:“这双手挺好看啊,我要是这么踩下去,会不会就这么废了?”
他抬眼恶狠狠地望着我,见我加重了力道,却叫道:“你踩!你踩!你便踩死我好了!”
我笑了,今夜真是出乎意料,抬起脚松开他的手:“还挺硬气。”
今晚来本是想看看笑话,转换一下郁闷的心情,没想到居然发现了有趣的事。
我转眼望着金贵:“跟你说的不一样啊……”
金贵眉头一皱,走过去一脚踢上柳如絮的肚子,把他身子踢了一个翻滚:“梁师长来看你是抬举你,臭婊子,看你还嘴不嘴贱!”
我止住了金贵:“你出去。”又对那个一旁傻站着的老妈子道:“你也出去。”
“愣着做什么?叫你们都出去!”
“是。”
看着门关了,柳如絮从地上爬起来,擦了唇边的血迹,像一只被挠了痛处的猫般敌意地看着我:“跟一个戏子抢男人,你生得真贱!你还来做什么?”
我走过去,像提小鸡似的把他扛在肩膀上,他回过神猛烈地捶打我的后背,上了台阶,推开里屋的门,我将他扔在了床上。
他睁着一副不置信的眼,看着我脱掉了外套。
我爬上了床,他忽然大叫起来向床后面缩去,在他不绝于耳的谩骂中,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制服在身下。
少年羸弱纤细的身形在烛光下发出珠玉般的光,他手脚都被我制住,丝毫不能动弹,看着他琉璃般的桃花眼,还有那喋喋不休如泼妇般动着的娇唇,我丝毫不在意地撕开他的衣服,掰开他的双腿,露出最隐秘的地方。
“你……”他叫骂的声音止住了,似乎是冷笑,又似乎是虚张声势,不过听在我耳中倒更像是勾引:“你……你会么……?”
他抬起娇俏的下巴,挑衅地看着我。
我居高临下俯视他,伸手开始动作,淡淡地道:“你要真跪在地上给我道歉,我还有点看不上。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调调?”
“唔……”他喉中漏出压抑的喘息。
拿出了手指,身下桃花眼满是不甘和惊愕,后面却在我的触碰下湿了,还真是个难得的尤物。感觉得到,那里是经常接受男人的处所……
勾勒唇角,顺着角度……我换上了自己。
“嗯……啊……啊啊……”他呻吟着乱叫起来。
闭上眼,刚才在小公馆半途而废的热情渐渐回炉,我带着泄愤的情绪,在他身上驰骋到尽兴。
他一开始还抗拒着,喘息间偶尔迸出些污言秽语,后来却淫荡地扭动着自己。
直到我放开了他,他才气喘吁吁消停下来。
拉上裤子,我坐起来穿上外衣:“你这个道歉,我可就收下了。”
转身,却见他的眼睛直直望着天花板,似乎还没有回神。
“你……”一条白皙的胳膊从被褥中伸出,拉住我的衣角,他的嗓音早在刚才激烈的交欢中嘶哑了:“罗先生……是……在下面,还是在上面?”
我笑了,粗鲁地摸摸他的脸:“你猜呢。”
他闭上了眼,放开我的衣角,翻过身去。
“他没碰过你吧。”看了他一眼,我打了一个哈欠,转身推门走了。
外面吹来一阵凉风,我动了动脖子,越发感到神清气爽起来。
继续往前面走着,金贵跟了过来:“梁师长……实在是对不住……”
“那戏子登台的钱,是谁出的?”
金贵一怔,垂眼道:“映画公司出人,罗先生出场子,份子罗先生不收。”
我笑了一声:“喔,你收了不少钱吧,人家等着他开伙,可惜那小戏子自己不开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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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贵尴尬地赔笑着。
我上了车:“你把我送到前面的街口就行。”
看着窗外渐渐翻了鱼肚白的夜,我很久没有过这样舒畅的夜晚了。
到了街口金贵从驾驶座上回过头来:“真不用送您到公馆门口么?”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转道:“今天的事,天知地知。”
“是。”
下了车,我沿着街道向前走,不知为什么,离我的小公馆越近,我越有些心烦意乱,不由得放缓了脚步。
街上已经出现了零零星星的行人,我将双手插在兜里,一步一踱地向前走着。
早起的人借着微亮的天色渐渐开始沿街叫卖,我走到一个冰糖葫芦摊前,心血来潮地买了一串糖葫芦。
“不用找了。”
卖糖葫芦的小贩双手捧着钱,千恩万谢地给我挑了一串最大的。
竹签拿在手上,继续朝街道向白徜徉,咬下了一个含在嘴里,我顿住脚步,对着前面有些发愣。
酸涩和甜腻的感觉一股脑混杂在口腔中,显得又廉价,又没有回味。
低头看看手中糖葫芦,这才发现,原来和自己一身西洋装是那样的不搭调。
乱世莽夫[民国]_分节阅读_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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