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日。
    早晨，佩格接了一个电话，然后临时决定，全家赶往一百多公里之外的乡下牧场过圣诞节。
    打来电话的是凯瑟琳的爷爷，亚当斯·波茨，这位七十来岁的老爷子一直在乡下经营牧场，如今仍旧精神瞿烁，他的二儿子就是佩格的丈夫、凯瑟琳的父亲“查尔斯·波茨”。
    昨晚凌灵回来的时候，佩格还没醒，由凯瑟琳亲自照顾。
    面对凯瑟琳的询问，凌灵的说法是自己忙着找人求救，一时不小心迷了路。
    新车虽然没了，但是购买的东西由商场专车配送，侥幸逃过一劫。所以昨晚凌灵和凯瑟琳一起把家里布置了一遍，一直忙到深夜。
    没想到今早突然要去乡下，他们算是白忙了活一场。
    亚当斯这个老头在家族中似乎很有威信，向来喜欢表现得叛逆的凯瑟琳对此也没有任何怨言。
    新车废的太快，保险也没那么快，凌灵想送车也没合适的借口。
    好在凯瑟琳也有一辆车，虽然价格和性能都不如玛莎拉蒂，但这辆开了不到一年的福特suv乘坐起来也非常舒适。
    开车的自然是车主凯瑟琳，虽然驾龄不如佩格，但她好歹也是巡逻警察，每天的工作就是开车巡逻，技术早就磨练出来了。
    上了公路，佩格坐在副驾驶位上问道：“凯瑟琳，昨晚的事情警局有什么消息？”
    凯瑟琳头也不回地道：“暂时没有，可能有了消息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巡逻警察。”
    “巡逻警察也是警察，你的同事们没说什么吗？”
    “没有，那片地方本来就不是我的巡逻区域，而且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已经下班回家了。”
    佩格叹气点头，看来昨晚的事情让他心里有了不小的阴影。
    通过后视镜看到凌灵，她又笑了起来，“还好zero没事，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晕过去，这太奇怪了。”
    “昨晚你的私人医生不是说了吗，你的身体没问题，可能是因为受了太大的刺激，突然放松之后就产生了眩晕反应，这很正常。不过昨晚真的太危险了，我在电视上看到之后立刻就给你打电话，但是一直没人接，要不是汉默先生的员工送你回来的话，我想我已经去那里找你了。”
    凯瑟琳也心有余悸。
    昨晚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直到现在，政府也没有做出任何解释，这样民众愤怒之余又颇感不安。
    佩格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安慰道：“好了，没事了，不过我得找时间去跟汉默先生道谢。只可惜昨晚有不少人牺牲……”
    不少是多少？
    警局可以给出详细的数据：13。
    一个悲惨的事件，一个不详的数字。
    面对政府要员的问责，纽约市警察局局长和总警监大发雷霆。
    明明你们知道是谁，也知道是为什么，现在的意思是想推俺们出去背锅吗？
    于是，他们连夜找到特斯拉克工业的首脑，矮子科学家玻利瓦尔·特斯拉克。
    从昨夜直到现在，三人还在房间里没出来，谁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
    当然，这件事和凌灵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汉默做得很干净。
    科尔森拿着一袋子硬盘回到总部，交给技术人员尝试进行恢复，被抹掉的记录既让他感到失望，同时也验证了他心里的猜测。
    当时的战场上，除了特斯拉克的作战小队和变种人之外，一定还有第三方存在！
    否则被抹除的监控记录和凭空消失的两个变种人都无法解释。
    当他将自己的猜测告知芭芭拉后，芭芭拉顿时感觉自己好像遇到了知己。
    不过科尔森所说的第三方，证据更加明显，大楼上那道裂痕的源头现在正在讨论得沸沸扬扬，有人说是新型武器，也有人说是天神发怒，甚至有人觉得这是圣诞老人做的，为了惩罚坏人而仗义出手。
    可昨天都不是圣诞夜！
    “好了，芭芭拉，还有别的事吗？我该回家了，别忘了今天是圣诞节。”
    芭芭拉将一份文件放在办公桌上，“长官，你先看看这个。”
    科尔森不得已重新坐下，拿着文件仔细查看，很快，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好一会儿他才问道：“你确定有人以我们的名义给这位女士送去了补偿？”
    芭芭拉郑重点头，“当然，我当时特地去跟她偶遇，在商场里，她亲口告诉我的。一辆崭新的轿车，还有十万美金。”
    “据我所知，局里并没有这样的计划，大家都在忙着调查杰里·安德森的死因。”
    芭芭拉有些激动，“长官，这就是问题所在！你知道送给她赔偿的谁吗？”
    这个文件上没写，科尔森很感兴趣地问道：“是谁？”
    “我查到了，是凤凰集团的人，而且是贾斯汀·汉默亲自下达的命令！”
    科尔森愣了一下，“凤凰集团？”
    “长官，凤凰集团的前身就是汉默工业，你难道都不看电视的吗？”
    “不，我当然知道，事实上汉默工业退市还让我小赚了一笔。”科尔森幸福地笑了笑，“不过让我疑惑的是，贾斯汀·汉默为什么要这么做。”
    芭芭拉遗憾地道：“汉默工业和佩格的证券公司有合作，不过更深层次的联系还要慢慢调查。”
    “好吧，我知道了，将凤凰集团列为调查目标，也许汉默先生会知道点什么。”
    杰里·安德森的死亡太过诡异，而且还是由匿名电话告知收尸，这无疑是一种挑衅。听说局长也已经知道了，虽然没有找他询问详情，但科尔森觉得自己必须加快进度了，现在面对任何有可能与案件相关的线索，他都绝对不会放过。
    收好文件，他再次起身道：“芭芭拉，还有别的事情吗？”
    案件是很紧急，但他还是要回去过圣诞节了，特工也是需要休息的！
    芭芭拉摇头，两人一起朝办公室门口走去。
    芭芭拉的手放在门锁上，忽然又停了下来。
    科尔森微笑：“怎么了？”
    “昨晚曼哈顿大街上的袭击，佩格女士也在场，她的新车又报废了。”说完，芭芭拉开门后快步离开。
    科尔森的笑容逐渐消失，不同案件的情况突然在脑中翻腾不止，一连串的信息和关键词飞快闪烁起来。
    他感觉自己好像即将触摸到什么，却又怎么也抓不住重点。
    苦恼地抓了抓脑袋，掌上又多了几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