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原本已经打算离开的脚步,突然就顿住了。
他猛地转过身,冷声喝道:“我的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清楚。他变成如何,是我这个做大哥的没有教导好,他和楚泱没有说几句话,倒是难为你们将罪名也按在楚泱的头上了!似乎比起我,你们更愿意觉得沈辰死了,最后一并都算楚泱所为,是不是更好?”
沈迟不想说起沈辰,那是他的弟弟,心性不好也是他的弟弟。
沈辰一味的摇摆不定的态度,是他最大的错误!
沈迟从来不是那种是非不分迁怒的人,因为沈辰的变化,就迁怒楚泱,怪责到楚泱的身上。
别说一开始就是沈辰做错了,楚泱不怪沈辰,没有追究沈辰的责任,就已经是大度了。
沈迟一点也不想从这些人的嘴里面听到沈辰和楚泱之间的纠葛,只会让他感觉到他这个做大哥的是多么失败。
“龙脉之事,我做了调查,即便已经过去了许久,那边的怨煞之气也很重,你们一套说词,楚泱一套说词,的确心中存疑!再有,那些人身死的那天夜里,也是大雨天,楚泱在千里之外的剧组,和裴衍在一起,那天是夜戏,他们死亡的时候,他们才结束那天的拍摄,楚泱也依旧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你们倒是说说,她是分身回来杀了他们的吗?”
“行,这些你们都能推翻,那你们也拿出证据来证明楚泱就是确实的凶手!”
“至于追究之前的那些事情,那就更好说了,在我看来,在特异局看来,楚泱帮了我们很大的忙,我不觉得不得以为之的事情,就是作恶了!相比较,你们怎么不反省一下自己?背地里面打着玄术师的名号,都干了些什么?”
沈迟积威也深,他这么说了,一时间将人未尽的语言都堵了回去。
沈迟的话,简直像是狠狠的几个耳刮子打在他们的脸上。
让他们毫无颜面。
沈迟冷冷的说完,又对柳诗颖与贺明等一群特异局的人说道:“跟我走,有任务,不必待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有时间做这些无意义的事,不如想想怎么解决天有异象与这场灾难!”
柳诗颖、贺明:“……”
什么时候他的沈局长变得这么的……牛批了?
沈迟的态度基本上就说,他为首的特异局不认可他们对楚泱指控的罪名。
那还说个屁啊?
从哪里冒出来的铁憨憨
你不知道今天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吗?有你这么拆台的吗?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接不住话。
诚然,死了的人的确很倒霉,可真正为他们伤心难过的却没有几个。
或许那些人的家人会难过一阵子,但更多的则是为了利益考量。
楚泱的身上,真的有太多的未知数,一个寒珏在那里,就足够他们恐惧了,加上楚泱本身也是那种不容易交往讨好,这样的人不能为己所用,自然唯有除掉的结果了。
但现在他们属于内部出现了缺口,产生了分歧。
沈迟等人的实力都很强,这人都跑了,他们怎么接下来?
然后他们就看到楚泱微微一笑,缓缓的说道:“来到我的地方,我自然会好好的招待你们,这一点,你们可以放心的!”
方家长老对视一眼,这楚泱到底从哪个旮旯跑出来的?
可真不好处理。
她们看向方红鸾,想知道她究竟怎么想的!
到了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笑笑笑,整天就知道笑,能不能吱个声?
长老们心里面都快要吐血了,现在局面变成这样,到底要怎么收场?
在这时,方红鸾开口了:“天灾人祸不是人为控制的,但……如此大的灾祸,涉及到的就是龙脉了,龙脉必然受创,才会变成如此!”
楚泱抬起头看着她。
方红鸾也不惧与她对视。
“玄山之下是华国的一条主龙脉,之前地动,再想想如今的情况,是否和之前你斩杀的龙脉有关联?”方红鸾轻声的问道。
楚泱沉吟了片刻,反问道:“方红鸾,我不喜欢弯弯绕绕的说话方式,你可以直白点说出你的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只是公事公办罢了!”摊摊手,方红鸾一脸无辜的说道。
楚泱翻手一转,掌心的红莲已然消失,周身那灼人的火焰也尽数收敛。
众人的心中松了口气。
有些人则是打了退堂鼓。
算了哈,其实想想也没什么,之前楚泱不是没找他们麻烦吗?
大不了……大不了以后咱们乖一点,不找楚泱的麻烦,见到她绕着走,她总不至于找上他们吧?
其实……本身也没有多大的矛盾,说到底也是那些人自己嘴贱,没事干嘛盯着楚泱,不盯着楚泱揪着她了,哪里还有后面的事啊?
“公事公办?算计到了我的头上,你很好!”楚泱轻声说道。
方红鸾没说话,她的确好的很!
紧接着,突然一道金芒就直直的刺向她。
方红鸾见状目光一闪,手中一翻转,红鸾伞就出现在她的手中。
铃铃的清脆铃铛声,伞撑开挡下了这一击。
“呀,突然就攻击我,我可是吓了一大跳呢!”方红鸾一副惊吓过度的拍了拍胸口说道。
楚泱却是手虚握,掌心缓缓的出现一柄长剑,剑身噌的一下子被火焰覆盖。
“你这是要向我宣战?”方红鸾玩味一笑道:“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楚泱呵呵两声。
朋友?那你背后扎刀可厉害了!
知道楚泱不相信她,方红鸾也无所谓。
手一收,伞就已经收拢起来。
“你要想好呀楚泱,我一旦动手,就是生死了,我若是赢了你,我就会杀了你哟!”方红鸾摸了摸头发,语气欢快带笑:“我会彻底的灭杀你的灵魂,让你彻彻底底的消失在这个世间!”
“哦,是吗?我拭目以待!”楚泱道。
“少主!”方家长老站起来想要阻止,楚泱的实力她们尚且都看不透,这时候可不是为了一时意气冲动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