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江骑着贝拉赶到天穹市之后，没发现什么异样，路上行人不少并没有发生什么灾难的样子。
    紧接着联系神州这边在程立雪手下工作的助理，助理告诉韩江程立雪前往太虚山了。
    “太虚山？去那种地方干嘛？”
    不容多想，韩江让贝贝龙前往太虚山。
    和识之律者的战斗，太虚山没有了上千把支配之键的封印，已经四分五裂。
    这里生活的普通人全都撤到了最近的都市，不知道程立雪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韩江到了抵达太虚山之后，接受到了程立雪的消息。
    “喂，你在什么地方，到底发生什么了？”韩江对着通讯器着急问道。
    “滋滋……滋……我…没事，我在……这里。”
    通话信号很不稳定，韩江接受到程立雪发来的定位之后才知道她正在被打烂的山里。
    找到程立雪的时候，程立雪浑身是伤，身上的战甲被打的稀烂，脸上也青一块肿一块的。
    “怎么回事，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韩江从贝拉身上跳下，三步并做两步到了程立雪的身边。
    程立雪好歹是s级女武神，再次也不会被人伤成这个样子。
    韩江询问道：“是什么人干的？”
    “咳。”程立雪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是不认识的人。”
    “不认识的人？”韩江疑问道：“莫非是余火，世界蛇，还是天命？”
    “不是他们。”程立雪说道：“总之很强，我不是对手，我也没有过多的信息。”
    韩江看着一片废墟，向程立雪问道：“那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已经成一片废墟了啊。”
    程立雪说道：“当时的情况，如果在城市里交战，会伤及无辜。”
    “你身上的伤，没事吧？”
    程立雪苦笑道：“还好你赶来了，要不然，恐怕都见不到我了。”
    “我面对她的时候，感觉和面对我师父很像，深不可测。”
    这是程立雪对敌人的只管评价。
    “总之先回去吧，找地方给你治疗，这是从哪里蹦出来的人啊！”韩江不断抱怨。
    程立雪凝眉思考了良久，轻声说道：“我怀疑，她是律者。”
    “律者？”韩江的反应大了起来，“是什么律者，有什么特性，权能是什么？”
    “你急什么，我也只是怀疑而已。”
    “好吧……”韩江把手盖在了脸上，歉意说道：“还是先治疗吧，我先通知符华，问下她的任务什么时候结束，等她过来就知道了。”
    与此同时，韩江把程立雪的怀疑告诉了爱因斯坦博士。
    特斯拉急忙开始排查最近三个月内发生大型崩坏的地点，寻找律者可能诞生的地方。
    本纪元和上个纪元律者出现的顺序不同，以前的经验在奔纪元根本用不上。
    现在逆熵想要准确的上个纪元信息，也只能仰仗符华这个活化石了。
    逆熵总部，特斯拉已经快要气炸了。
    “怎么又出现律者了，这还让不让人好好过了！”
    瓦尔特站在后边不敢说话，律者的出现已经接近频繁了。
    爱因斯坦冷静分析道：“根据程立雪女士的汇报，在和对方战斗的时候会出现能量干扰，同时所有的电磁设备都记录不下对方的身影。”
    “最重要的，是这个。”爱因斯坦指着屏幕说道：“你们看。”
    画面上，程立雪正在和手下女武神一起巡逻基地，接着屏幕一块变得漆黑，除了程立雪之外，其他女武神都倒在了地上。
    “经过确认，这些人都已经死了，确切的说，在程立雪和对方没有动手之前，就已经死了。”
    “我去！”特斯拉惊讶说道：“怎么可能，只是看了一眼就死了？”
    画面上程立雪包括其他女武神都只是看向那个缺失的屏幕，接着其他人就倒下了。
    经过医学检测，倒下的女武神均属于脑死亡。
    “这符合那个律者的权能？”瓦尔特问道：“难道是侵蚀律者？”
    “上个纪元的侵蚀律者是具有自我意识的究极病毒，可以入侵计算机系统，可以入侵人脑，这么想的话……也有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
    “根据我们的观察中，最有破坏力律者第二律者，觉醒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身边的人都杀光。”
    “最有克制能力的律者是支配律者，但他也是在暗中发展，韬光养晦。”
    “和程立雪汇报遇到情况有些类似的是识之律者，她觉醒第一件事是把布洛妮娅揍了一顿。”
    “……”
    “你们再看。”爱因斯坦继续指着屏幕说道：“这是程立雪和对方战斗之后的场地。”
    看着屏幕上呈现的地方，瓦尔特惊讶道：“居然有这么大的破坏力，整个山脉都四分五裂了吗？”
    爱因斯坦摇头，然后放大了图片上的几个地点。
    “山脉被破坏是韩江和识之律者还有琪亚娜交战是造成的，并不是程立雪和对手。”
    “图像上这些画了红圈的地方，才是二人这次对咱造成的痕迹。”
    瓦尔特看着图片上画了红圈的地方，难以置信的说道：“这也太……”
    “太夸张了吧？”瓦尔特说的夸张并不是规模大，而是两人对环境造成的伤害太小了。
    本就倒塌的山脉巨石崩裂，地上出现很多新鲜的大坑，刚刚长出来没多久的野草连根被拔起了不少。
    “这不应该啊。”瓦尔特分析道：“从上面的痕迹来看，他们两人对战对外界造成的伤害，a级女武神就可以达到，甚至一些较强的b级女武神也可以做到。”
    这就是爱因斯坦的疑惑点。
    分明在第一时间看到之后就有几名女武神脑死亡，可和程立雪战斗之后留下的痕迹意外的小。
    程立雪再不济也是一名s级女武神，在全力攻击之下，不说一整条山脉，一座大山至少可以被削成两半。
    韩江汇报回来的信息是程立雪重伤，身上的装甲被毁。
    如果不是韩江及时赶到，程立雪可能就要惨遭毒手了。
    ……
    “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程立雪靠在沙发上无语的对韩江说道。
    韩江坐对面，翘起二郎腿说：“你不是说我如果没有及时赶到，都见不到你了吗？”
    “……”
    这话的确是程立雪亲口说的，但现在还要承认一遍让她很不爽。
    “那个家伙非常古怪。”程立雪说道：“可以屏蔽监控，还把我的队友悄无声息的杀死了。”
    “最重要的是……”程立雪凝眉说道：“最重要的是，在她的面前，我的实力好像变弱了。”
    “变弱了？”韩江问道：“具体是什么样的感受？”
    程立雪摇头说：“我形容不来，只有和她亲自对战过才能知道。”
    “你不会是被控制了吧？”韩江盯着程立雪的脸一顿猛瞧。
    程立雪挥手让韩江别看了，“不可能的，哪怕是有记载的侵蚀律者在我面前也不会轻易把我控制。”
    “如果说这次出现的是侵蚀律者，那我队友的死亡怎么说？”
    “这……”韩江也搞不懂了，到底是什么人啊。
    到现在还没有搞明白对方是人还是律者，如果是人的话保不齐就是极大实力隐藏起来的高手。
    可隐藏起来的高手也不应该对神州出手啊，想要偷袭什么的，逆熵不是更有价值的吗？
    “难道是给我们的下马威？”
    神州和逆熵极东合作，在其他势力眼中已经是逆熵的一伙了。
    在神州只有程立雪以为s级女武神坐镇，来这里挑衅也是首选。
    可挑衅完之后，对方居然不留下姓名，这就奇了怪了。
    “算了，不想了，把这些问题都交给博士她们，我负责战斗就是了，想的我脑壳疼。”
    程立雪叹了口气，说道：“你不知道那个人的强大，如果你遇到的，我觉得哪怕是师傅……”
    “我怎么了？”符华这个时候从门外走了进来。
    程立雪赶紧站起来，毕恭毕敬叫道：“师傅。”
    符华摆了摆手说：“不必如此。”
    “完成了手头的任务之后我第一时间赶过来了，立雪，你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符华面前程立雪当然不像在韩江面前那么随意了，认认真真把起因经过重新描述了一遍。
    就在今天早上，程立雪和往常一样巡视基地的时候发现有人闯入基地，当她和手下女武神一起过去的时候见到了一个陌生的女孩。
    女孩看着年岁不大，最多二十几岁，但口出狂言。
    然后要和程立雪比划一番，程立雪当然不会同意这无聊的比划了。
    也不知道这个女孩是怎么绕过守卫，从大门进来的。
    结果就是爱因斯坦她们看到的那一幕了，所有靠近的女武神瞬间脑死亡。
    不光是女武神，连基地的普通工作人员都没有放过。
    不得已之后，程立雪答应和女孩比划，但要去一个没人的地方。
    太虚山经过几名律者级高手较量，毁的不能再毁了，最合适的地方当然是那里。
    但在交手之后，程立雪发现自己的实力降低了很多。
    不是因为对手太强，而是自身的各方面力量一直降到了a级女武神的地步。
    并且和那个女孩战斗的时候程立雪的信息一直发不出去，只有在击退女孩，或者程立雪爆发的时候才能断断续续的传递出一些信息。
    “不会是侵蚀律者吧？”符华第一反应也是这样。
    侵蚀律者可以侵蚀世界万物，不光是电脑系统，人的思想都可以侵蚀控制。
    和支配律者的能力还有识之律者的权能有交汇的地方，但又不太一样。
    “不是的。”程立雪说道：“到目前为止出现的律者最终目的都是破坏为止，而这个女孩……”
    “我更感觉她是在寻找挑战的对手。”
    符华小声重复道：“寻找对手吗，和小识的目的很像。”
    识之律者觉醒之后也是满世界的找对手，但她是为了炫耀自己的力量，其次找奥托才是为了报仇。
    至于说炫耀的同时破坏了对抗崩坏的武器什么的，这是崩坏意识的蛊惑，没办法避免的。
    “是的，我能感觉到对方心里的想法，她就是为了不断寻找对手。”
    “在我不敌的时候，她说感觉没意思了，便要……”
    “那个时候韩江赶来了。”
    符华开始从程立雪给出的信息里琢磨，“难道是武痴？这个不太可能，武痴是为了锻炼自己，不会在敌方战败之后杀死对方的。”
    “全世界人口上亿，有能力的人都知晓了崩坏的利弊，进入大组织才是唯一的选择，独行者的话……也不排除可能。”
    “但我们要把对方当一个全新的律者来对待，而且差点杀死立雪，这个仇……不能原谅。”
    这一刻韩江感受到了符华体内爆发出来的气势，是真的有把人天灵盖硬生生敲碎的那种感觉。
    “总之这段时间我和韩江都不会离开，一直到找到对方下落之后再有所行动。”
    “逆熵的爱因斯坦博士和特斯拉博士已经在帮忙分析了，不管对方是律者还是人类，或者是其他组织中隐藏起来的战力，我都要上门讨一个说法！”
    “好！”韩江跟着说道：“我们可不能就这么被人给欺负了。”
    程立雪担忧道：“我感觉那个人的战斗路数和师傅有些相似以近身格斗为主，会不会被别人误认为是……”
    “不可能，识之律者就在我的身边，而且识之律者的权能是扰乱思绪，改变……”
    符华说着停了下来，一眼就让好多人死亡这种事情识之律者也可以办到！
    她可以强行停止普通人的脑电波……
    识之律者行事风格主要还是受到了符华本人的影响，要不然也不会蛮干，那么容易就被韩江和琪亚娜制服，并且顺利把她的意识赶出身体。
    “目前没有更多的消息了。”韩江说道：“博士她们应该很快就能研究出来，而且对方用挑战的理由找上了程立雪。”
    “现在立雪落败，她的下一个目标是……应该是余火吧？”
    天命先后遭遇了识之律者、炎之律者的攻击，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幽兰戴尔第一女武神的名号可不是说说而已。
    世界蛇有凯文坐镇，所以最有可能的便是逐火之蛾旧部建立的余火组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