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切,急什么急啊,我刚才在洗澡呢,没空来接。”
“……你真过分。”
“怎么过分了?”
“我还是在洗澡,可是一听见你来电话,直接就出来了,我把你放第一位,你把我放第几位?”
米晨无语:“幼稚,越活越小了。滟”
“我这不是担心你么。对了,我和你说啊,我十一月就过来陪你了。”
“什么?”米晨惊愕道。
楚骁没能让米晨回来,心里本就觉得对不起人,虽然早决定来西藏,但是没有确切消息之前,他也不敢和米晨说,怕万一有变,又让她失望,还好,这次可以让她放心了髓。
“对不起,米晨,我没本事,没法让军医系统的头头卖我的面子,你还得在那里吃一段时间的苦,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我很快就来陪你。”
米晨默了片刻,声音微微有些抖:“楚骁,你来陪我?你家人怎么办?”
“能怎么办?只能认了,尹叔的面子也大,我家就算在军方的势力大一些,也不能随意整人家,再说了,这种重要职位的调动,定下来就难改,要不就乱套了,他们是不高兴,但是我必须得过来不是。”
“你这样会不会让你家太失望了……今后你回去,会不会被……”
楚骁笑:“宝贝,心疼我了?”
“呸,谁心疼你?”
“又矫情。好了你放心,毕竟是我爸妈,不可能闹翻,等我出息了,他们也没话说不是?”
“哦,是啊,那我呢……他们会不会觉得我勾`引你,把你拐到这种地方来,更不待见我了?”
他们肯定这样想的,不过楚骁哪儿敢说,忙道:“有我在呢,你放心,我护着你的,等你给我生了孩子,他们自然就消气了。”
“据说有些大户人家认孙子不认媳妇……”
“不会!你别担心了好不好,我家没那么夸张。好了,米晨,是我不好,那天尹叔都骂了我,他说得对,我以前混日子没出息,做了一堆荒唐事,结果我想正经结婚的时候,家里也会觉得我又在瞎闹了。今后我会好好的干活儿,等我做出点成就了,也没人会看轻你的。”
“哼。”
“喂,给我个好脸色行不行,我光着身子给你打电话,冷得很呢,都秋天了,我这么诚心诚意的,来,亲一个?”
“自己不保养身体,关我什么事?赶紧回去洗澡,吃颗感冒药预防一下,知道不?”
“你亲亲我就去。”
“隔着这么远,我咋亲?脑子抽了?”
他对着话筒吧唧一口,笑眯眯道:“就这样亲。”
“哼,谁知道你这是亲,还是在吧唧嘴?不和你说了。”她挂了电话。
楚骁把手机搁下,有些不满的回到浴室,一边冲洗一边想,等他去了,非得把这个拽女人给收拾收拾。
他把自己即将去西藏的消息告诉了几个至交亲友,过了两天,楚维维便叫他去她家里吃饭,一反常态的不拉他干活,而是规规矩矩的做了一桌子好菜给他。等他吃饱喝足了,便坐过去拉着他的胳膊:“哥,怎么这样啊,忽然说要走……你为什么不早说?早点说的话,我和维钧哥都去劝劝伯父伯母,或许……”
楚骁摊手:“维钧比你先知道的,前段时间我和池铭整温家,肯定不能绕过他,他去劝过,毫无效果,反而让爸妈更不高兴了。你如果再去说说,他们不会对我怎样,但是就怕拿米晨开刀。我第一次回去,就是莽撞的开了口,结果米晨就遭殃了。”
楚维维皱眉头:“那你这次去西藏,他们岂不是更加冒火?”
“是,但是他们也做了保证,不会再动你嫂子。还有,你想,都宁可我去西藏了,也不松口让米晨回来,你去劝,也没用,反而会把关系搞得更紧张。好了,别这样,西藏多漂亮,你不是专门去了阿里大环线徒步么,还回来给我秀照片,我直接就去那里过日子了,羡慕死你。”
“玩儿和生活不一样啊……”楚维维十分不舍。
楚骁笑了笑,抬眼看着秦风:“你们的事儿怎样了?”
“没什么麻烦了,陈婉柔已经离职,我和维维过两天就去凤翔山度假。婚礼什么的,准备过年的时候办,外公找了高人算了日子的,说那一天办酒最吉利。”
楚骁笑出声来:“陆爷爷年轻时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现在怎么信这个了?”
“老人家嘛,为了子孙,啥都肯信的。哥,那你呢?你在那个地方可不自由,逢年过节也未必能放假,我结婚你能不能来啊……”
“如果能来,那肯定得来的。诶,你不是那么嫌我的吗?这么想我来你婚礼,摆明了要红包是不是?我告诉你,一毛没有,你个资本家,又嫁了个大资本家,两个人的钱不知道有多少了,甭想从我这穷军人这里压榨出油水。”
楚维维对他扮了个鬼脸:“少装穷,每年给你分的红还不多么?不送红包,今年的分红我就扣了啊。”
楚骁黑了脸:“哥要娶老婆,正缺钱,你别这样闹啊。”
“前段时间你还对我说,人没追到手,准备去西藏继续追,怎么,这下又忽然那么确定了?”秦风揉了揉芒果的脑袋,笑问道。
楚维维瞪他:“啊,你早知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答应他了的。”
“你!”
楚骁笑眯眯:“不错,不错,嘴巴紧的男人才是男人,维维别瞪他了。唉,你不知道,那段时间压力大,你嫂子话里话外就那个意思,如果不行就分手,特不相信我。现在听说我要过去,才稍微老实一点。”
“你也有今天!”楚维维得意的看着他,“终于为了个女人患得患失了?依我看,你这就是报应,我等着今后嫂子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有你这样当妹妹的吗?见不得我过好日子?我告诉你,今后还是我做主,怕老婆是我两个妹夫的事……”他还没说完,秦风轻轻咳了一声,道,“我讲个笑话吧,几个怕老婆的男人去朋友家,谈起自家老婆凶悍,都觉得苦不堪言,那个朋友把他们都鄙视了一通,又说出了很多条收拾老婆的法子,那些怕老婆的正崇拜的看着他,他老婆出来了,问他是不是准备那样收拾自己,他瞬间吓晕了……”
楚维维拍手笑:“就是,就是,闹腾得最凶的最怕老婆。”
楚骁黑了脸,低头摸着苹果的脑袋,不再和她说话。
临走的时候,楚维维忍不住抱住他道:“死哥哥,你在那边可千万得注意安全,驻地如果在拉萨都好,在那么偏僻的地方,除了风景什么都没有,况且现在高原那一带都开始下雪了,你去的时候千万得小心,多穿点衣服……”
“我有军大衣,可暖和呢。好了好了,这么大的女人了,别撒娇了。”
“嫂子喜欢什么样的衣服首饰啊?我过段时间要去巴黎参加时装周,给她带点儿东西。”
楚骁得意的说:“你嫂子漂亮,穿麻袋都好看。你随便买点什么都行,其实也不怎么需要,在那里不方便打扮,在一线部队的军医都是白大褂套在军装外面,你买了什么时尚的好东西,也只能搁着蒙灰。如果有什么保暖防风不臃肿的羊绒衫羽绒马甲这样的,倒是可以寄来。她个子和你差不多,就是瘦了一些。”
“哼,我知道嫂子漂亮,比你长得体面多了。”
“呸,你哥哥我的长相,可是馋得多少人流口水的。”
楚维维抿着嘴笑:“就是,我手下有个男设计师,可把你当梦中情人呢。”
楚骁脸一下就沉了:“去你的,不正经,不敬兄长。我要走了,也不说点好听的来讨好讨好,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妹妹,从小白疼你了。”
秦风在一边跟着笑,他眼睛一瞟,没好气道:“笑什么笑?有这个精神,不如给你家肥耗子换个名字,明明是公的,却叫小薇薇,也好意思。”
陆维钧和池铭自然也给他践行,各种嘱咐不消细说。其他的好友也纷纷的请他,他吃了一肚子的好东西,带了许多礼物上了飞机。
楚家长辈们都没有和他说什么,只有魏晴在他临行的时候打了个电话,让他在西藏好好的干活,不要搞出什么乱子。
到了拉萨,他去了军区报道,军方很快就派了车,把他送了过去。他在路上给米晨打电话,是米晨的同事接的,说她正在手术室。他按捺住焦躁的心情,想象着米晨见到他时的表情,不由得浮想联翩,她会不会激动的扑过来献上香吻?不过再一想,他就觉得不爽了,这个老婆很淡定,香吻一定没有,白眼说不定有。
死女人,不能再惯她了。他攥了攥拳,心道,反正他和她在一起了,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的调教,迟早把这头桀骜的小母狼变成撒娇卖萌的小狗狗。
他一边想,一边把指头关节捏得啪啪响,把身边的军官唬得一愣,不由自主往旁边坐了坐。新的师长的名头早就传遍驻地了,据说是个脾气忒大的太子·党,长得和天使一样好看,却心狠手毒得和魔鬼一样,花样百出,一不小心就容易着了他的道儿,是个不好打交道的人物,如今看来,果然,这脸上似笑非笑的,眼神却在发狠,还掰手指,难道是看出他在心里说坏话了?
到了驻地,他再急不可耐的想见米晨,也得先交接工作,聚起手下一大群人开会,又听这里驻军数年的老资历军官讲驻地的情况,又得加紧观察这些人,大概分一分他们是否有帮派,哪些人又能深入交往,哪些人可能给他使绊子。他知道自己实在是太年轻了,这里的那些个营长团长政委什么的对他心存疑虑是正常的,态度倒是摆得很正,没让人抓到错处,也让几个人收起了小觑之心,不过想彻底的让这些人服气,他得做的事情太多了。
脑子被工作占满,时间不知不觉过得很快,等他从会议室出来,天已经擦黑了,同手下去机关食堂和官兵一起吃了晚饭,他终于得了空,急急的去了旁边的军医院,米晨刚好从手术室出来,正在办公室里的洗手池里洗手呢,见他出现在门口,手里的肥皂啪的落在了池子里。
两人对视了半分钟,楚骁大摇大摆的走过去,皱眉看着她的短头发:“怎么,头发剪了?”
“这里风大,又干燥,也没空保养,只能剪短,要不分叉得厉害。”米晨回过神,拾起肥皂继续洗手,刚冲掉泡沫,楚骁就拿出了手帕,把她的手包了起来,擦干水,又拿起她的手闻了闻,“用的这种老肥皂,伤手的知道不?”
“这种消毒效果最好,医生都用这个。”她收回手,去桌子上拿茶杯,“看你嘴皮都干了,喝点水吧。只是我这儿没什么好茶叶,你将就点。”
楚骁一咬牙,把她拖到怀里:“你个没良心的,看到我都不激动,换别人早哭着扑过来了!还喝水呢,知道我嘴皮干,还不用你的舌头来给我润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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