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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冉墨便拿到了别人发过来的林若初的详细档案。请使用访问本站。她一条条看下去,用力攥紧了手指,的确,林若初门第不高,可是从小到大都是那种极其优秀的学生,得奖不少,加上动人的容颜和温柔的性子,自身素质是极佳的,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原因反驳。即使拿门第说事,现在林知闲已经是w院院长,全国知名学者,领国务院特殊津贴的人,书香人家向来受敬重,算不得门楣低。
走陆谦或者陆戎生的路是走不通了,她若是再多说,只会让自己显得极为不通人情,林若初反而会得到更多怜惜。
陆维钧的性子向来是执拗的,认定的事,即使陆戎生出面也不会改变主意,何况自己这个不怎么受敬重的妈!再说,他已经被林若初迷得七荤八素了,自己再去说,只会把儿子推更远。
她只能去找林若初,逼其离开陆维钧,可是那女人虽然看起来温顺柔弱,被她折辱的时候也红了眼眶,但是哭归哭,脑子并不空,知道该如何应对,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儿。要让她走,必须找个无可辩驳的理由,可是这理由在哪儿呢?
就这样任凭林若初嫁进来?
绝对不行!
她把资料翻到第一页,重新一条条细看,思忖着,目光在血型一栏掠过多次,忽的定格。
a型血。
而同时发来的林知闲的资料上,写着b型血,景如画的一切已经镌刻在她心上,她太清楚了,景如画是o型血。
b型血和o型血的结合,怎么可能生出a型血的孩子?
她抿着唇细细思索,眼里渐渐亮起意味深长的光来。
☆
林若初坐在院子里小凉亭之中,此时虽然太阳酷烈,可是空气中的潮湿已然退去,浓绿的树叶边缘泛出了黄色,凉亭被藤蔓围绕,叶片密密匝匝,阳光只能从细小的缝隙中钻进来,在亭中投下圆圆的光斑,很是阴凉。
凤凰被她搁在面前的小桌上,正一本正经的迈着小脚踱步,她拨弄一下它柔软的毛,它就叽一声,回头轻轻的啄一下她的手指,歪着圆圆脑袋,专注的盯着她看。
乐乐刚刚被接走,即将转去上海同父母一起,她扎着两条马尾,带着可爱的玫红蝴蝶结,用那对黑宝石一样澄澈的大眼睛凝视着她,不停的请她一定照顾好凤凰。
她想得微笑,忍不住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自己的女儿一定也非常可爱吧?
楚维维熬夜赶了婴儿房的设计图纸,这几天正在装修,由于怕污染,也怕装修的声音扰了她,设计的时候多用墙纸和帷幕等不费事的东西装饰,陆维钧说女孩子就改用可爱的粉红色,房间被装修得那样温柔甜蜜,就像三月沾了柔软烟雨气息的满山桃花。离预产期还那么久,他却已经开始往家里带各种婴儿用品了,精致的奶瓶,柔软的小婴儿服,可爱的公仔,还有个订制的婴儿床,上面可以悬挂很多玩具,宝宝一定会特别喜欢。
现在就这样了,生下来了谁知道陆维钧会怎样宠这个宝贝呢。
一辆车缓缓驶来,停在花园门口,佣人已经迎了过去,林若初捧起凤凰轻轻放在地上,站起来凝目望过去,只见金小瑜下了车,她连忙过去,微笑道:“来了?这么热的天,真是麻烦你了。”
金小瑜抿嘴笑:“总比让你这个孕妇奔波的好,你先试试看,有不满意的我们会立刻修改。”
助手帮着把东西搬进房里,将婚纱取出来挂好,迅速而细致的整理着,林若初坐在一旁看得发呆。
轻如烟雾的薄纱层层叠叠,就像云朵一般,胸下缀着晶莹的水晶和珍珠,构成了一支百合的图案,其余的地方很少用到宝石,由构图巧妙的蕾丝和薄纱营造出轻盈的质感,后面长长的裙裾展开,隐约有银线绣花一闪,仿佛流了一地月光。
金小瑜端详着她的神色,知道她应该是很喜欢,心放下了大半,微笑道:“陆太太,我们帮你穿上,看看效果,如果需要调整,我们立刻修改。”
林若初点头,任由金小瑜和助手替她换衣服,柔软的缎子滑过皮肤,微微的凉,她低头看着上面精致的刺绣,小小的宝石在光下一闪,耀得她眼睛微微发花。
房间里有一面极大的镜子,她眼角余光一直瞄过上面,只见一团白色如云雾的身影,却忐忑的不敢细看。
她对自己的相貌一向自矜,可是如今却开始患得患失,穿上婚纱的自己会不会足够美?
此时她不愿看到自己有一丝一毫的瑕疵,这样美好的衣衫,不能被自己穿出违和的感觉。
金小瑜和助手蹲在地上,替她理好最后的花边,直起身笑吟吟道:“你看看效果,是否有需要改动的地方?”
林若初深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缓缓转身,凝视着镜中的自己。
抹胸的婚纱,胸前的用的珍珠色的光滑绸缎,并不繁复,胸下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银线刺绣出蜿蜒的藤蔓,点缀着细碎的水晶和珍珠,极为耀眼,蝴蝶结之上一支银线绣的百合恬静开放在胸前。胸下的的绸缎直接散开,宽宽松松,漂亮的褶皱一层一层,加上蝴蝶结悬下的飘带,恰到好处的隐去她凸出的小腹,轻纱上处处可见简约
的银线刺绣,偶有点缀珍珠,在阳光下一闪一闪,却并不夸张,只觉大气而温婉。
金小瑜手指轻轻拂过她的锁骨,微笑道:“胸下做得稍微有些松,因为婚礼还有那么多天,到时候肚子会更加显,那一日的婚纱就会很合身了。陆少肯定准备了珠宝,到时候颈下就不会显得空白了,你的头发也需要稍作改动,听说现在你有个很厉害的发型师tracy?请她来看看,设计个发型如何?毕竟是婚礼,要十全十美呢!”
林若初脸颊微红,点了点头,拨了tracy的电话,又小心翼翼的坐下,生怕把婚纱压出了褶皱,紧张之中带着初为人妇的娇羞,仿佛花谢语,玉生香,只有全心全意的愉悦才能这样光彩照人。
金小瑜看得有些发怔,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往事,第一次结婚,婚礼并没有好好办,不是两情相悦,总是带着苦味的。这一次她终于得到了荣靖霄的承诺,不知道他欠她的这个婚礼,能否像林若初的这样完美?
“金小姐,你不舒服吗?”林若初见她有些恍惚,出口询问。
金小瑜回过神,微笑道:“不是,我在想,tracy会给你设计什么发型,到时候头纱的样式或许要改动。”
“你辛苦了,这些刺绣都是你一针一线做的吧?一定很费神,实在太漂亮了……”
金小瑜笑:“你喜欢就好,今后你需要礼服的地方还多,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多多照顾我生意吧。”
“当然了。”
“挺羡慕你的,tracy很挑客人,却肯为你上门服务,像我想预约,她的助理都婉拒了。”
林若初拢了下头发,说道:“她这个人一定有故事,话很少,有些看不透,她的客户大多都非富即贵,可是看她的举止,也不是那种想攀高枝的人。不过她打理头发真的很有一套,等会儿我给你介绍就好啦。”
没过多久,tracy便赶了过来,站在林若初身边,托起她的头发细细观察,不时低声和金小瑜商量着,最后用发蜡简单的给她试着造型,将头纱用几朵白茶花固定,轻纱软软垂下,林若初便如被笼在一团轻薄的烟雾之中,亦真亦幻。
正看着镜中的自己,客厅传来响动,隐约有陆维钧的声音,很快,他大步过来,在门口停住,凝视着面前仿佛一团吹气即化的云雾般飘渺轻盈的妻子,半天都说不出话。
金小瑜不由得笑:“陆少别呆了,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动的?”
陆维钧回过神,轻轻咳了一声,道:“非常不错,就这样吧。哎,得拍一张给爷爷和爸爸看看,瞧瞧我选媳妇的眼光多好。”
林若初脸颊绯红:“有这么夸张么?到时候所有人都看到了……”
佣人立刻去取了相机,将林若初沐浴在阳光之下的场景定了格。
陆维钧走到她身边,轻轻撩起她面前的薄纱,看着她不施脂粉而嫣红的脸颊,想吻下去,却又碍着有人在场,只能忍住,不舍的多看了几眼,又转身和金小瑜道:“多谢你了,对了,伴娘礼服怎样了?我妹妹吵着想穿,如果已经妥当了,麻烦先让她过过瘾。”
“我们和陆小姐,楚小姐各自约了时间,请放心。我也没想到陆少今天会提前回来,您的礼服还在店里挂着的,现在预约个时间,好吗?”
陆维钧想了想自己的行程安排,约了明日中午去店里试衣。婚纱被细心的脱下,妥善挂好,林若初换上寻常的衣服,谢了金小瑜和tracy,金小瑜因为手上单子多,便早早告辞了回去,tracy受邀一起用晚餐,饭后漫不经心的问道:“等会儿陆太太的照片会发给令尊?”
陆维钧点头,林若初有些好奇:“tracy你怎么忽然问这个呀?”
tracy穿着一身红衣,艳如蔷薇,手背淡淡伤痕之上也用笔描绘出盛放的花朵,妖娆无端,她微微一笑,露出玉齿如编贝,房间都不由得为之一亮:“我想,如果发回去,说不定令尊令堂因为高兴,会给不少人看照片,发型不是我做的么,希望有人注意到。”停了停,她微微眯了眼,“我想去北京发展,若是能先有点知名度,想必前面的路会更好走。”
林若初道:“你已经是全国知名的发型师啦,前途肯定是一片坦途,只是,你走了的话,我怎么办呢?”
tracy笑了笑:“今后你也会去北京不是?毕竟景天的大本营在京城,我也可以给你介绍手艺精湛的朋友的。”
tracy饭后并未久呆,谢绝了两人送她的提议,径自开车沿着路,隐没在如血的夕阳之中。
林若初被陆维钧揽着,缓缓的往湖边走,在栈桥尽头通向水下的阶梯坐下,看着面前倒映着一片绯红晚霞的湖面,依偎着他,喁喁低语。低低的谈话声被身后的狗叫声打断,两人回头,只见又是邻居家的一大群狗来了,那只金毛非常热情的扑过来嗅嗅林若初的手指,又无视陆维钧的脸色,站起来直接趴在他肩膀上,亲密的用鼻尖拱了拱他耳朵,乐得林若初不停的笑,和狗狗玩了一会儿,她又想起坏蛋来,脸色不由得黯淡下来。
陆维钧轻轻扶起她,看着天边逐渐浓厚的云层,温言道:“好了,别多想了,起风了,天气预报说了今晚会下雨,咱们回去吧。”
林若初随着他回到花园里,耳边是树叶被越来越大的风吹得哗哗乱响的声音,空气里渐渐浮出湿润的泥土气息,这一切都说明,即将有一场大雨。
她走到门厅,把凤凰的小窝给挪到靠门边不会被雨淋的地方,又给了一点小米安抚受惊的小鸡。凤凰轻轻的用脑袋蹭蹭她的手指,陆维钧也伸手去碰,却被小鸡恶狠狠的啄了几下,哭笑不得:“这小家伙发什么疯?”
林若初白了他一眼:“真把动物当白痴呢?它们的直觉都很敏锐的,谁让你看到人家凤凰就在想炸子鸡。”
陆维钧面不改色,只是眼里浮出淡淡的尴尬。
林若初点着他的鼻子说:“你再想着吃人家,看我不收拾你!”
陆维钧摸了摸鼻子,揽着她回到房间,同她一起坐在靠窗的大躺椅上,看着外面被狂风吹得弯折的树木,李嫂熬好了中药,放在一旁的矮桌上,安静的离开去了别墅副楼,整栋房子只剩下他们两人,外面传来的风声显得房间益发静谧。
林若初过去端起药碗,拿勺子细细的翻动着浓黑的药汁,一口一口慢慢吹着,最后见上面的热气不再那样腾腾的冒,便舀了一勺在唇边尝尝温度,药汁有一丝进入口中,苦得她皱起眉,陆维钧见状,去取了一枚蜜枣塞进她嘴里:“瞧你这娇滴滴的样子,一两滴药就把整张脸皱起了,我可是天天得喝,怎么没有你这样痛苦?”
林若初把药碗塞进他手里,撇撇嘴:“你变态啊。”
陆维钧迅速把药喝光,俯过来就把她两只手抓在一起按在头顶,另一只手在她敏感的地方游走,痒得她笑个不停:“你这样一说,我不变态一下岂不是对不起你了?”
“维钧,我错了嘛……不要了不要了……啊!求求你了,老公,好老公……”
这软软糯糯的两声“老公”让他心情大好,松开她的手,在她笑红的脸颊上亲了亲:“下次就没那么容易饶过你了。”
她嘟着嘴,雪白的脚在他小腿上一踢一踢:“就欺负人现在身子不灵便……”
他笑了,弯腰把脸贴在她小腹上,听了好一阵:“小家伙过几天就五个月了,到时候就会动了是不是?女儿,听着,如果你妈妈总是欺负爸爸,你就多踢她几下……”
“喂!你讨厌,你怎么教孩子的啊!”
陆维钧被她揪着耳朵,疼着,却也快乐着,他爱怜的抚着她的肚子,又道:“下周我会出差一趟,去南美,大概要十天的样子,回来的时候女儿就会动了,对了,爷爷说要在婚礼的时候公布她的名字呢,已经和咱们爸爸商量好了,你高兴不高兴?”
“咱们爸爸?哪个啊?”
陆维钧得意:“你爸爸不就是我爸爸?爷爷说,这得和有学问的人商量着办。”
“又是十天……那你要早点回来哦,如果被我查到泡了拉丁美人儿,看我不把你大卸八块!”
陆维钧笑着抱紧她:“你这么凶,我就是有心也没胆子了。”
“好啊,你还有心去泡……”
陆维钧连忙低头吻住她,直到她被吻得全身酥软才放开,笑吟吟道:“别瞎想,有你一个就够头疼了,还要别的干什么?”
这话还是不中听,林若初继续掐他。
闹腾了一阵她也倦了,懒懒的依偎在他怀里,凝视着外面的景色。天空时不时划过一道锐利的电光,雷电劈下的瞬间亮如白昼,浓云也被照亮,层层翻滚,煞是可怖,轰隆隆的雷声两三秒之后传来,震耳欲聋,陆维钧捂住她的耳朵,她抿嘴笑:“我不怕打雷的。”
陆维钧便捂住她肚子:“小孩子胆小,护着比较好。”
“我们都不怕打雷,宝宝也不会怕的,你说是不是呢?”
他吻吻她:“当然。”
又是一道闪电劈下,蔓延了半个夜空,豆大的雨点泼洒而下,被风吹斜,打在玻璃之上,就像直接顺着玻璃倒水一样。光线被折射,外面的一切模糊不清,只能隐约通过电光看到外面树木的轮廓。
她出神的凝视着落地窗外,脸色渐渐的黯淡,他手臂收紧,把她抱在怀里,柔声道:“想什么呢?这么不高兴。”
林若初轻轻道:“我们家就坏蛋害怕打雷……它现在不知道在哪儿?它肯定怕得要命……”她回想起曾经打雷的时候坏蛋可怜兮兮的躲在她怀里撒娇,把脑袋埋在她膝盖上,轻轻的呜呜叫,不由得湿了眼眶。
“好了,小猪乖……”陆维钧不知该怎样安慰的好,只能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你今天试了婚纱,一定也累了,早点睡觉,好不好?”
林若初点点头,抱着他的胳膊道:“你陪着我。”
“傻瓜,我不陪着你,还能做什么?”他轻轻抚着她的背脊安慰,见她逐渐的睡意朦胧,心也稍稍放下了些,伸指替她拂去眼角未落下的一滴泪。
指尖接触到她的皮肤,她忽的惊醒,他讶然:“怎么了?我弄醒你了?对不起,我……”
林若初打断他的话,抬眼看着他:“我好像听到狗叫声了呢……”
轰隆隆雷声滚来,震得人耳朵发麻,陆维钧摸了摸她的脸,柔声道:“或许是你太想坏蛋了,我去给你倒杯牛奶,可以安神的。”
林若初嗯了一声,重新阖目,可是过了一会儿又支起身子,望向落地窗外的雨帘:“真的有狗叫!”
陆维钧也听到了,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去看看,这么大的雨,杨家的狗应该都不会出来,可能是跑进来的流浪狗……哎,你躺着吧。”
林若初看着他披衣往窗前走,静静躺了几秒,还是翻身起来,走到他旁边。雨水砸在玻璃上,夹杂着闷闷的雷声,外面的一切都听不清,也看不清,陆维钧看了看她:“没声儿了,可能在咱家屋檐下找了个地方避雨?”
林若初忽的想起一事:“呀,流浪狗!凤凰的窝放在外面的,会不会……”她说着就急急往外走,陆维钧连忙拉住她:“好了,我去把小鸡的盒子拿进来,万一真是个流浪狗,谁知道会不会咬人,伤了你怎么办?”
林若初知道他是为她着想,也不坚持,在窗边躺椅坐下来,凝视着他的背影远去,正发怔,忽的玻璃咚的一声响,她吓了一跳,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灰糊糊湿哒哒的东西正在拼命的撞着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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