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医院送来了早餐,白粥加清淡的小菜。林若初给陆维钧盛了一碗递过去,他挑挑眉,抬起两只手,一只手输液,另一只手被她弄伤,还包着纱布。她只能舀起一勺递到他唇边,他冷冷看了她一眼:“你真的是来照顾我的?不是谋害我?这么烫,你当我是什么?”
她咬住唇,忍了忍,轻轻的吹,他又道:“别吹上唾沫星子。”
她盯了他一眼,冷笑道:“怎么,强迫我的时候你就不嫌了?是谁咬着我的嘴不放的?”
他猛烈的咳了起来,良久才止住,下颌绷得紧紧的。她拿勺子碰了碰他的唇:“不烫了,吃吧。”
他张嘴咽下。
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吃,直到一碗粥空了,她才发觉没给他吃菜,这挑剔的家伙竟然没提意见?
她又盛了一碗粥喂他,吃了一半,病房门被打开,陆维钧的两个心腹助理走了进来,正好看到林若初把勺子从他嘴里抽出来。
两人瞬间愣了,陆维钧的脸憋得通红,喉咙忽然痒起来,猛的咳嗽,喷了林若初一衣领的饭粒,她抽了一口气,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想骂他,可是看他弯着腰咳得难受,咬了咬牙,把床头柜上放着的纸巾往他怀里一塞,自己低着头匆匆跑向洗手间。
陆维钧倒是很快镇定下来,清理了一下,静静抬头看着两人:“有重要的事?”
两人颔首,目光往洗手间瞟了下,其中一个开口道:“陆总,涉及机密,我认为林小姐不应在场,南山地块开发项目的有惊无险只是侥幸,这一次不能涉险。”
陆维钧嘴唇一抿,又咳了两声,林若初走了出来,红着脸瞪他一眼,却见他眼神沉沉的,声音里隐隐含着压力:“出去,吴助理和陈助理走了你再进来。”
他这一眼就让她有种被冰水从头浇到脚的感觉,而两个助理虽然平静,眸中却透出戒备之意,她转身离去,想了想,然后脸色一点点的白了下去。
和陆维钧的纠缠还可以用酒醉糊涂解释,但是出卖商业机密给李汾的事,是她无论如何开脱,也没法清理的污点。
她忽然觉得有点透不过气,坐在病房之外的椅子上,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高级病区很安静,让她觉得这就是一座清冷的坟,她缓缓弯下腰,把脑袋埋在膝盖里,抱住手臂,轻轻颤抖。
隔了不知多久,病房门终于打开,两个助理走了出来,她直起腰,他们对她略一颔首算是打招呼,可是眼里透出的淡漠轻蔑让她连回一个微笑的力气也没有。
林若初回到病房,陆维钧抬头看了她一眼:“你还没吃东西?”
她点头,看着放在床头柜上已经不再冒热气的粥,轻声道:“你刚才没吃多少,我再让人送一点来吧。”
他抬手看表,静静道:“刚刚折腾这么久,都快十一点了,我让人去定了餐,医院的东西,即使是开小灶也太难吃了。”
她无心回应,他也不和她说话,目光落在窗外不知在想什么。她站了一会儿觉得累,在他床沿坐下,眼皮渐渐沉重起来。
醒来的时候她发觉自己肩上搭了一只温热的手,怔住,然后轻轻拨开,坐直了身子,他也睡去了,呼吸匀长,她松了口气,看到他腿上被子的褶皱,意识到自己刚才枕着他的腿睡觉,这样亲密的姿态让她惶恐。
将近十二点了,他说过会有送午饭的人来,她见他睡得沉,不想打扰,决定午饭来了再叫她。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刚刚想把他微微滑落的被子理好,忽然想起那枚放在他裤兜里的戒指。她害怕他出院的时候又横生枝节,便把被子揭起一点,手轻轻的伸过去,找到他的裤兜,手指缓缓的往里面探。
由于害怕弄醒他,她的动作极为轻缓,一点一点的寻找着,偶尔碰到他的身体都立刻抽出去,看他的反应,不过碰了两下他没有醒来,看来睡得真的很沉,她胆子大了些,往更深处一伸,手指隔着布料接触到一个热热的东西,怔了两秒,脸倏地红了,刚想拿出手,他却猛地按住,攥着她的手腕往更深处探去,冷冷道:“摸我也不用偷偷的,我从来都很欢迎林小姐这种举动,来,继续摸。”
“我……我找戒指。”她挣扎着,可是他的手和铁箍一样挣不脱。
“戒指?”他松手,从另一边裤兜里拿出那枚温润的羊脂玉,对着光看了看,又收回去,面无表情的说,“林若初,出院一定还你,说话算话,我不想再看到你怀疑我什么,我的忍耐力一向有限。”
她未及答话,门被轻敲,陆维钧的某个心腹走进来,拿了一大袋东西放下,和他问了好便转身离去。她站起来把里面的保温盒打开,都是清淡精致易消化的食物,看起来就很美味。
她盛了饭给他端过去,他侧过脸,冷冷道:“没胃口。”
“刚才的事,不好意思,陆少,还是吃点东西吧,你在生病,不能缺了营养。”她咬了下嘴唇,拿勺子舀了一个鱼丸递过去。
温热的丸子接触了嘴唇,他抬眼看到她怔忡的眼神,嘴角往上一扬,往后避了避,说道:“我是真没胃口,你想起秦风了是吧?估计你胃口会不错。”
她眼神一暗,不知他在北
京如何了?为何到现在都不和她联系呢?
他敏锐的察觉她的黯然,眼睛微微眯起,心里似乎淤积了什么东西,血流不畅,说不出的酸痛。她很快回过神,凝视着他道:“陆维钧,我怀疑你,的确是我的不对,可是……这个戒指对于秦风是多么重要,你也知道,他给了我,我必须珍惜。所以……我真的担心……请你原谅我好吗?”
“真是非常感人的情谊。”他扬起唇角,眼中满是讥诮。
“吃东西吧,你早上也没吃什么……”她又递过勺子,他余怒未息,手一挥想推开她。她的病也没好,手上没多大力气,碗一下滑落掉在她裙子上,里面热气腾腾的饭菜洒了她一身。
“陆维钧,你别太过分!”她眼睛发红,死死盯着他,“你这样喜怒无常,到底要我怎样?你自己想想以前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把我毁了你知道吗?我走到街上都觉得抬不起头,我晚上经常做噩梦,梦见你对我……哪怕是最普通的男人都瞧不起我,但是秦风那样优秀的一个人不嫌弃我,还全心全意对我好,我不关心他的安危岂不是太没良心,你有什么资格生气?我……我现在和你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她停了停,深深呼吸,又道,“你帮我找戒指,生病了……抱歉,可是这不代表你能随便作践我……你……”她到现在滴水未进,本来就在病中,更觉得难受,忍了会儿太阳穴剧烈的跳动,忽然没了力气争执,把碗从裙子上拿起,打铃让护士送套病号服过来,小心翼翼拾起裙角免得洒出的饭菜滚得满地都是,缓缓走去洗手间处理。
林若初换了衣服走出来,也没了胃口,逼着自己吃了点东西,擦了擦嘴,静静说道:“刚才……你力气还是有的,自己吃饭应该没问题,我记得你的胃也不好,身体是你自己的,看着办吧。我很累,去睡一会儿,有事叫我。”
说完她站起来往床边走,脚步明显有些虚浮。她上了床,拉起被子把自己裹紧,背着他侧躺,又看了看手机,依然没有秦风的信息。她的眼泪一下就掉了出来,死死咬着嘴唇不想发出声音。
渐渐的,她觉得思维又开始混沌,身子蜷成一团,闭上眼睛,觉得无助之极。半睡半醒之间,她似乎听到他在低声说什么,可是她倦极,身体累,心也累,很快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似乎有人在扳她的肩膀,她清醒了一些,听到陆维钧在叫她。她觉得心跳过快,胸口闷闷的疼,低声求道:“我难受,如果……如果没有很严重的事,让我睡一会儿好吗?”
“秦风的电话,不听拉倒。”他冷冷道。
她怔了一会儿,睡意全无,忍住头疼,转过身拿起他的手机,喘了口气道:“秦风,你没事吧?”
“我不会有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你好好养病,别多想。我尽早回来。外公就在花园,马上回客厅,我不和你多说了,把电话给他。”
陆维钧接了过来,又和他说了几句生意上的事,那一头换了陆戎生说话,又谈了好一会儿才结束了通话。
他转过头,坐在她床沿,深深看着她:“对不起……我……”
我不喜欢你在乎秦风的样子。
他终究没有说出口,只轻轻拨开她散乱的头发,又恢复了淡漠的模样:“我联系了他,满意了?不要做出这委屈样,看着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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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得差不多了,该进入正轨了,该来的总会来,该虐的总会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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