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林若初轻而易举的从他发僵的手里抽出手机,往后躺下,拉过被子盖住自己,闭上眼,命令自己睡觉。
如秦风所说,彻底忽视他。
陆维钧只觉得全身无处不疼,就像被殴打过一样,连手指都在微微发颤。秦风的话像刀子,把他割得遍体鳞伤,他在流汗,可是他觉得从毛孔往外渗的是血。
可是,再对她强行做什么,只会激起她更激烈的反抗,她不服从,他依然是失败的。
他茫然想了很久,却什么都没想出来,转过头一看,她的脑袋几乎被被子盖完,一头青丝散乱的铺在枕头上,整个人一动不动。他定睛再看,她的睫毛在轻颤,明显没睡着,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他心里闷得慌,她这样一动不动把他当空气,他的确无计可施,说她没回应,打也打不得,亲热呢,对一个伤者他也下不了手。
医院的床有些硬,林若初维持一个姿势躺了那么久,骨头觉得怪不舒服,试着从侧躺换成仰卧,曲起的膝盖一绷直,伤口又是火辣辣的一痛。她忍不住抽了口气,手指收拢想握拳,可是手掌也有擦伤,指甲一划,又是另一种痛。她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心里憋屈得要命,只想大叫几声或者咬点东西泄愤。
陆维钧听到她抽气的声音,侧过身倾覆下去,双手撑在她肩膀两旁,看着她蹙起的眉尖,低声问道:“疼得厉害?我看看?”
她看到他,更加郁闷,一股火气往上冲,想也没想抬脚就往他的腰踢去。脚腕的伤躺着不用劲还不觉得多疼,稍微受点压力便疼得受不了,何况她这用尽全力的一踢,反作用力并不小。她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回过神的时候才听到自己变了调的嘶哑痛呼,眼泪一下就落了出来,顺着眼角皮肤滑入鬓角。
她把模糊了视线的泪水给抹去,他的脸还在面前,眼神有些复杂,嘴角往上扬了扬,又沉了下来,如此反复,仿佛是在忍笑。她又疼又气,觉得丢脸之极,扯过被子盖住脑袋,挡住了他的视线。
病床吱的一声响,声音很轻,是他坐直了身子,林若初刚松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脚部的被子被揭开,不由一怔,脚腕倏地一暖,是他的手掌覆了上来。她赶紧曲起膝盖躲避,可是膝盖的伤疤被这样绷住,又痛得她出了身汗,他已经按住了她,声音淡淡的不带一丝感情:“再乱动,小心瘸了。”
“你想干什么?”她掀开盖在头上的被子,半撑起身子怒视着他。
他冷冷开口:“明知故问。”说着,指腹在她脚背上暧昧的滑过,她一颤,血液飞快的往脸上涌,可是她实在疼得很了,只能咬牙切齿的骂道,“陆维钧你有病,你又不缺美人,个个看到你都恨不得粘在你身上,你还非来扰我,别人都找钱,就你找骂……”
陆维钧脸色一沉,又很快扬起嘴角,一只手按住她的小腿,另一只手在她足心轻轻挠了起来,林若初差点疯了,她不仅怕疼,也怕痒之极,偏偏小腿又被这样固定着动弹不得,只能蜷起足趾,脸涨得通红,本能的笑了几声,看到他脸上玩味的笑她又觉得委屈起来,眼圈和鼻子都红了,咬着被子恶狠狠盯着他。
“怎么不继续说了?”
她吸了吸鼻子,用力抹了一把眼泪,气哼哼的躺了下去不再理他。
他停止了折磨,手掌上移,握住她的足踝,不轻不重的按揉了起来。她痛得叫出声:“你干什么!我就骂了你几句你至于这样折磨我?”
陆维钧手指稍微用了点力,她一下就软了,抱着枕头抽气:“痛死了痛死了。”
他从医生开的药里拿出一管软膏,挤出凉凉的半透明的淡绿膏体,缓缓的在她肿起的地方抹开,细细的揉着。她还是痛得厉害,但是这并不是扭伤后还强自走路的那种怪痛,皮肤也渐渐的热了起来,想必是血液在加速流动。她不想他碰她,可是他现在的行为明显是在做好事,她骂他显得怪不厚道,只能在心底暗暗斥他多管闲事,假慈悲。
脚腕渐渐舒服了一些,痛感没有那样尖锐了,她开始昏昏欲睡,正在半梦半醒之间,病房门被打开,女人高跟鞋的声音敲击着地面,王秘书的声音响起:“陆总,这是给林小姐带的汤。”
林若初惊醒,转过头,只见王秘书一本正经的脸上隐隐含着说不出的意味深长,她又看了下陆维钧,他的脸有一抹可疑的红,面部线条却依然绷着,声音淡淡的:“放下吧,麻烦你了。”
王秘书赶紧离开,掩上病房门。陆维钧去洗手间清洗掉手上的膏药味,揭开床头柜的保温桶,浓郁的香气瞬间充满了病房。林若初刚想说“我不饿”,肚子便不争气的“咕”了一声,她气得按了按肚子,咬住唇瓣不说话。
陆维钧今天似乎有点抽风,难道是改变策略?她心底冷笑,他给了她那么多棍子,现在三瓜俩枣就想把她哄回去继续供他发泄?做梦。
她知道,如果她倔强的不喝汤,他自然会有法子逼她喝下去,她反而会多吃苦,不管是被他嘲讽,被他非礼,还是像刚才那样被他挠痒痒,她都受不了,反正都是喝汤,这汤闻起来也很香,喝了也不吃亏,喝完不领情就是了。
他在碗里倒了大半碗汤,又
舀出一块炖得皮肉酥软离骨的猪蹄放在碗里,示意她坐起来。她伸手,低声道:“我自己来。”
他没有坚持,看着她咬了一口肉,猫儿一般的大眼睛亮了亮,是她吃到美味时的本能反应。他眼神缓和了不少,等她把汤喝光,又给她盛了一碗,她继续吃,乖得让他微微有些诧异。
吃饱喝足的她捧着玻璃杯子漱了漱口,脸颊红红的,乱糟糟的头发和皱巴巴的衬衣让她看起来就像刚刚打过滚耍过赖的孩子。他伸手去轻抚她的嘴角,她微微一怔,忽然张嘴狠狠咬了他一口,迅速躺了下来,拿被子把自己裹紧,闭上了眼睛。
虽然看不见,可是他渐渐逼近的呼吸声让她知道,他正在她上方俯视着自己。她轻轻皱眉,置之不理。忽然下巴被两根手指捏住,渐渐的力度加大,她不得不睁开眼睛摇晃着脑袋挣脱,深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迎上他的目光。
他的面容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眼神锐利,带着掌控一切的自信与骄傲。他收回手,深深看进她的眼底,静静开口,语速不疾不徐,看似平静却有种迫人的压力扑面而来:“真决定跟秦风了?林若初,坚持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最后一无所有,你觉得值?”
她抿了抿嘴,淡淡回视,一言不发。
“上次我和你说过,别闹情绪了,乖乖回来,我自然会对你好,这句话,直到我耐心被消磨完之前都有效。但是,我对女人的耐心一向有限,到了那个时候,你跪着求我,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林若初,自己掂量着吧。你没必要天天从秦风那儿打听我的日程安排,我不再和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我厌烦了。想通了,自己回来。”
说罢,他替她掖了掖被子,在她脸上亲了下,转身离去。
林若初阖目,等到病房门轻轻一响,忽的睁眼,脸上浮出嫌恶之色,用力擦着被他吻过的地方,直到脸颊微微的痛才作罢。
她静静坐了一会儿,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脸上浮出嘲讽之色,又渐渐的透出一丝不解。
这个男人虽然霸道得几乎不近人情,可是能在商场如鱼得水这么多年,分析能力也是一流的。他说的话矛盾得几乎到了可笑的地步,她回去自然是为了享受,可是若她是贪图物质的人,她根本不会离开他!
她想着的一直是脱离他的视线,他为什么会认为有朝一日她会求着回到他身边?
是他为了面子嘴硬,还是他骄傲的认为所有的人都将臣服在他脚下,还是……有什么阴谋,让她不得不去求他?
身上的伤一阵一阵的痛,皮肤也灼热得很,她觉得有些发晕,眼前开始朦胧,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洒满了整个病房,她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打铃叫了护士。换药,看伤,又是一阵忙活。护工送来了白粥和小菜,她随便吃了点,靠在枕头上发呆。用的药里有镇定成分,她又睡了一觉,再次睁眼的时候,面前坐着一个熟悉的人。
“醒了?好点没有?还疼不疼?”他的声音平静温和,静静凝视着她,眉梢眼角还带着风尘仆仆的倦色。
“还好,小伤而已,不妨事的。”她坐起来,刚想问问他事情办得怎样,病房门被敲响,王秘书推门进来,看到秦风,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问了好,把一个口袋放在床头柜,说道:“林小姐腿上有伤,穿长裤容易磨着伤口,这是长裙,材质较厚,这个天气穿着应该不至于着凉,我先走了,祝林小姐早日康复。”
秦风微微一笑,礼貌道谢。王秘书一离去,林若初便皱眉把东西推到一边。秦风拿过来,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有一件漂亮的七分荷叶袖衬衣,还有一条同色系的长裙,一看便是顶级货色。秦风的目光有短暂怔忡,终究是叹了口气,放在床上,温柔的看着她:“为了自己,还是换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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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扭的家伙呀~~~
其实,小林对陆少已经没有那么尖锐的反抗了啊~~~抱着枕头叫疼的样子是不是很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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