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林若初看着照片里笑容如阳光般和煦的男子,轻轻道:“应该是吧,他没说过自己有双胞胎兄弟。”
林知闲放下手里的钢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是谁给你发来的?”
林若初盯着发件人毫无规律可循的名字,摇了摇头:“不知道。”
林若初的表情虽然有些怔忡,却并没有透出锥心的痛楚来,林知闲反而不知道如何着手去劝。
她关了文件,把电脑放在一边,怔怔坐了一会儿,说道:“那个人是谁?发这照片是想说明什么?”
林知闲问:“照片上的女孩你认识不?”
“不认识。”
“是不是他家人知道了什么,不同意这件事,搞了这样一张照片,想让你知难而退?”
林若初笑了笑:“或许吧,其实……这也不意外,秦风这样的家庭背景,肯定不会容忍一个出身普通的女人进门,这样敲打我一下,很正常,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秦风温柔的笑容和那女孩羞涩的回望让她微微有些怅然,她虽然还未动心,可是一个才对她热情洋溢告白许诺的男人这么快就和别的女孩这么亲密,她还是觉得心里有淡淡的酸涩。
这样的不快没有持续多久,她便想通了,秦风已经为她做了那么多,她连回报都不能给他,再有要求,岂不是太不像话。
林知闲递给她一杯热水:“你怎么看?怎么处理这件事?”
林若初环顾房间,房子是秦风的,家具是秦风的,而她曾经以为今后的工作也不用自己操心,秦风说过,让她和自己一起发展事业。
可是如果他真的有意向和别的女孩交往,自己和他关系如此紧密,岂不是在伤害另一个无辜的女孩?
她浅浅啜了口水,润了润发干的嘴唇,低声道:“爸爸,他对我照顾有加,我已经很感激了,你放心,如果他真的有难处,我肯定不会再向他要求什么,至于工作问题,如果能有机会自然好,如果不合适,过了年我就看看招聘信息,自己去找一份新工作吧。”她说着,把水杯放下,拉着父亲的袖子晃了晃,俏生生一笑,“要不这样,我干脆回w市找工作,这样可以天天陪爸爸。w市经济虽然不算发达,但是,我可以住家里啊,爸爸你可别把我赶出去就好。”
林知闲摸了摸她的头发:“只要你高兴,怎样都行,不过……若初,秦风不像是那种毫无征兆就另寻新欢的男人,那张照片里的事或许只是个误会,只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拍了发过来的。我看了看,画面有点糊,应该是手机抢拍的,如果只是长辈不同意,他们大可以找个更好的机会发高质量的照片来打击你。你认识的人里,有没有谁不希望你们两个有进一步关系的?比如他那些贵公子朋友,或者是他的爱慕者?”
林若初在脑海里搜寻了一会儿,陆维钧三个字跳了出来,她脸色微微一变,抬眼看到父亲探究的目光,咬了下嘴唇,很快露出个浅淡的笑:“还真想不起呢。算了吧,秦风是个好人,到时候不管此事是否是误会,他回来肯定会有个交代的。爸爸,咱们不想了,那家伙不敢正大光明的来挑衅,我想,他只是想来给咱们添堵。还是想想晚饭吃什么吧,昨天晚上年夜饭吃好撑啊,来电清淡的行不行?砂锅里还有半锅乳鸽汤,我那天买了上等的龙须挂面,要不下点面,加一点青菜,让胃休息一下?”
林知闲点头,爱怜的看着她道:“要不出去走走,天气挺好的。”
林若初缩了缩脖子:“爸爸,您饶了我吧,外面这么冷,冻成冰棍了怎么办?您继续写报告吧,我去给坏蛋洗澡,刚才您不是说了这家伙趁咱们睡觉,跑厨房把垃圾桶撞倒,然后趴在一堆土豆皮里睡着了,简直不像样。”
她挽了挽袖子,又挽起裤腿,提着小家伙的两只前腿,不管它嗷嗷的抗议,直接往洗手间走去。
坏蛋在浴缸里闹腾个不停,甩得一浴室泡泡,身上的毛被浸湿贴在身上,显得又瘦又小,她按住这个家伙用特制毛刷轻轻洗刷着,看着小家伙委屈的黑眼睛,不由得想起买这只狗的那个人,心脏就像被滚油泼了上来一样辣的。她咬牙冷笑,陆维钧真是煞费苦心,想方设法的提醒她秦风这保护伞的脆弱,为了不让自己彻底豁出去,还专门注册个邮箱发过来,生怕万一林知闲看到了他的成果开始怀疑两人的关系。
陆维钧一向认为她是个想靠着攀附男人获取金钱的菟丝花,他以为自己失去一个又有钱又宠爱自己的秦风会痛不欲生,可是这个心理阴暗的男人怎么会想到,她只是希望秦风幸福而已?她又怎么会为了一个自己并不爱的男人寻死觅活?她又怎么可能因为失去秦风这样一个有钱的护花使者,为了物质享受回到他身边?
又或者,他单纯的想告诉她,秦风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讽刺她的痴心妄想?但是这种事情她早就知道了,又何用他来提醒?
如果没有秦风帮忙,或许找工作的确不会太顺利,但是不去试试又怎么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晚上秦风给她打了电话,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她亦没有立场去问照片上的事,而他谈的话题事关自己公司的发
展,言外之意仍然是要她去为他工作。看来秦风本人并没有同别人交往的打算,陆维钧不过是想给她添堵罢了,她对他的厌恶更深了一层。
后面几日一直风平浪静,虽然看秦风的态度,自己无需为工作担忧,她还是做了两手准备,陪伴父亲之余认真的做着自己的简历。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而过,w大初八开学,林知闲提前几天回去准备,还好早就买好了卧铺票,不至于为春运返程高峰而发愁。
林若初虽然不舍,却也只能给父亲打包好行李。a市火车站不卖站台票,她只能送父亲到了检票口,看着父亲拉着行李箱随着人群消失在视野,眼睛发酸。
在站在地铁里,她凝视着门口标识着站点的红色光点,忽然很不想回去。秦风的房子很大,她觉得太空旷,临走之前她已经给坏蛋准备了充足的狗粮,想必这小家伙一个人在房子里也能自得其乐,便在中途下了车。
或许不久之后她就会离开这个虽然只是短暂呆过半年,却留下终身难忘回忆的城市。这回忆太过屈辱,她想,一旦离开,自己是绝对不会再回来的吧。
她边走边思索,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她环顾四周,发觉自己竟然走到了高档酒店会所聚集的地方,a市富人寻欢作乐的集中区域。
身边有精心打扮的年轻女孩骄傲的挽着衣冠楚楚的男人往那些会所走去,曾几何时她也是其中的一员,万幸,虽然陆维钧宣称不放手,可是她毕竟暂时脱离了他的控制。
一辆车缓缓拐过来,往某家酒店的泊车处开去,林若初退后一步避让,目光一扫,阿斯顿马丁,又是个有钱人。她刚移开视线想离开,车却停了下来,车窗一降,她不想听到的那个声音传了出来:“林若初。”
起风了,有几缕灌入她的围巾里,刺激得她一缩脖子,她抿了抿嘴,抬脚就往前走。
陆维钧微微眯眼,下车走了过去,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扯进怀里,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很好,越来越不懂礼貌,招呼不打就直接走人?”
林若初厌恶极了他这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根据他至今为止的行为,他似乎真的没打算拿她父亲的事情做文章,她的胆子便大了不少,用力拍掉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微微抬起下巴冷冷道:“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请你自——”
“重”字还没说出来,她又被钳制住,陆维钧的脸色冷得吓人:“我还没说放过你,别惹我,明白吗?”
她用力挣扎,陆维钧想起曾经她怯怯的不敢反抗的乖巧样,气不打一处来,手劲加大,冷笑道:“有秦风撑腰,就开始张牙舞爪了?林若初,别高兴太早,你的风少这几天在北京忙着做什么知道不?他见的世家小姐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对人家也是温柔礼貌,你以为自己真是盘菜了?”
他不提还好,一说此事林若初就想起那张照片,抬头讥诮的看着他:“你不是总说,重复的事情做了是浪费时间吗?都给我发过照片了,何必重复提醒我?”
陆维钧一怔:“照片?什么照片?”
“陆维钧,你少装腔作势,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清楚!”
“我做什么了?”
“放开,伪君子!”
陆维钧直直盯着她,又很快笑了:“我凭什么莫名其妙背黑锅?林若初,说清楚之前,你别想走!”说罢,他拽着她就往车里拖,不顾她的尖叫和踢打,把她塞进后座,自己也坐了进去。
--
哇哦……小林开始打人了哦,大家不要再嫌弃她弱了哦……再强,她就该拿着冲锋枪扫射啦~~~~
没有内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