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人都对那汉子行起了注目礼，等他消失在视线中，这才发出了一阵议论声。
    “我去，二十万呐！一块破石头真的那么值钱？”
    “你是第一次来康家园吧？你去赌石场看看，别说二十万，成百上千万的也有啊。”
    “财不露白啊，这汉子可要加小心了，康家园里可不安生。”
    “谁说不是呢，他就不应该在外面交易。”
    “……”
    对于这些议论声，站在邹记玉器行门口的掌柜却嗤之以鼻，小声嘀咕道。
    “这种小伎俩你们都看不穿，就等着被人骗光了钱吧。”
    门口这么热闹，生意也没办法做了，之前招待周凡的售货员也在这里，小声问道。
    “掌柜的，您又看出什么来了？”
    掌柜的朝周凡扬了扬下巴，“这小子就是个托儿，一开始是想忽悠石头，现在看没机会了，就布了一个更大的局。你看着吧，他马上就会切石，而且肯定会出绿！”
    “……”
    那边售货员一脸的崇拜，周凡则是一阵郁闷，心说这掌柜的猜的倒是挺准，不过这次他不准备反驳，直接按照他的说法喊了一句。
    “喂，谁家有切割机，借我用一下，我要把这石头切开！”
    这附近的店铺也有卖玉器，而且也随带着搞一些赌石，小型切割机是家家都有。
    有不嫌乱子大的，一个老板直接抬出来一台切割机，还问了一嘴，“兄弟，用不用我帮你切，放心，免费！”
    周凡笑着摇了摇头，“谢了！还是我自己来吧，我怕你给我切坏喽。”
    他这只是一句善意的玩笑，那人也不介意，笑着退到了一旁，不过邹记那掌柜的却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
    “呦，还怕人家给你切坏了？是不是已经提前做好了扣儿，怕别人不知道怎么下刀给你弄坏了啊！”
    他这句话一出，看热闹的有是一阵议论。
    “不会吧？这石头还能作假？”
    “你还真是个白丁，这个世界上也就亲妈做不了假，剩下的有什么不能的？”
    “我看着不像，那小伙子一出手就是二十万，何必弄一块假石头？”
    “真真假假到最后才知道，继续看下去呗。”
    “……”
    周凡没在乎那掌柜的说什么，而是将那汉子袋子里的石头拿了出来。
    石头呈一个不规则的球体，比篮球个头还要大上不少，风化的表面都有些包浆了，说明那汉子的家人肯定是经常把玩。
    这也就难怪那掌柜的不给价了，虽然不包浆也无法看出来里面有什么，但至少通过强光手电可以窥探一二，可是现在包了浆那就白费了。
    不给价就不能随便动人家的石头，这种情况谁还敢随便出手，所以掌柜的才会说那汉子是骗子。
    周凡自然是没有透视眼，但是他却能感应到灵气，通过石头散发出来的灵气，他可以判断出里面肯定有玉石，而且肯定是上等好玉。
    所以他也没去切那块石头，而是直接选择了擦石，就是用切割机慢慢的磨掉外面的风化层，避免伤到里面的玉石。
    他这个操作看在掌柜的眼里就是准备好的套路，撇着嘴对身边的售货员说道。
    “看见了没，那底下肯定有绿，这一开窗之后，那石头的价钱翻十倍都有可能。”
    售货员一脸惊讶的说道：“不会吧，就算那里面全都是玉，也不至于值两百万吧？”
    掌柜的嗤笑一声，“切，那是你没见识。你知道帝王绿什么价不？那可是论克的，最普通的豆种帝王绿都比黄金贵，最好的玻璃种帝王绿那可是天价！”
    “……”
    他这边的声音也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那些人被他这个思路给带偏了，都带上了有色眼镜。
    周凡现在懒得反驳，很快就在石头上擦出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窗，拿过水枪一喷，一抹绿光十分的晃眼。
    出借切割机的老板就蹲在周凡的身边，他是第一个看到的，大声喊道：“出绿了，这水头，至少也是冰种啊！”
    其他观众都是一阵惊呼，有些人甚至都动了心，开始出价要买这石头了。
    邹记的掌柜则是撇着嘴说道：“怎么样？现在都有人出价五十万了，他这一出手可就赚翻啦。”
    售货员满脸的崇拜，“掌柜的眼神可真毒，不过就算他不是骗子，我也买不起，呵呵……”
    掌柜的却不在乎她的自卑，为了彰显自己的眼力好，他接着说道。
    “要是换了是我，就做的更足一些，在另一边也做上假，这样这块石头的价格会更高。”
    “……”
    周凡也不回应那些出价的人，而是非常配合掌柜的说法，将石头翻转了一下，再次开始擦了起来。
    几分钟过后，又开了一块乒乓球大小的窗，同样有绿，而且水头依旧非常足。
    那蹲在周凡身边的老板凑近了仔细看了一会儿，大声喊道：“极品，极品啊！有可能是帝王绿，冰种帝王绿可是天价啊！”
    喊完这句，他直接对周凡说道：“小伙子，你这块石头到底卖不卖，要是卖的话，我出价两百万！”
    人群里马上就传出了一个不屑的声音，“这么大的帝王绿，你就出两百万？小伙子，你要是卖的话，我出五百万！”
    又有一个人说道：“才擦了两个窗而已，里面不一定就是全绿，不过赌的就是一个运气，我出五百五十万！”
    “……”
    听到他们的报价，售货员的小嘴变成了“o”型。
    五百五十万，我一个月保底工资才三千，提成最多的一次才赚一万，不吃不喝也得攒五十多年，这特么……也太吓人了吧？
    掌柜的都有些眼红了，咬牙切齿的说道：“要是我就该出手了，不过这小子要是贪心的话，或许还会再开个窗，三窗必有绿，再加上他做的是帝王绿，这石头的价格可就要上天啦！”
    周凡一直等他说话呢，听到他这么说，嘴角翘起了一个弧度，也不回应其他人，再次翻转了一下石头。
    他这个动作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切割机上石头，那紧张劲儿就好像那石头是他们的一样。
    也没让他们多等，喷过水之后，蹲在周凡身边那个老板直接喊道。
    “兄弟，三个窗了！你要是不想卖就直说，别再吊大家的胃口。要是卖的话，我出两千万！”
    “靠，这么大一块冰种帝王绿啊，你两千万就想买便宜？兄弟，我出两千五百万！”
    “我出两千六百万……”
    周凡依旧没说话，这次他回头看向了已经眼红了的邹记掌柜，那意思好像在说，接下来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