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去死!”血魔疯狂的喊道,眼眸赤红如同魔鬼,在他的胳膊上本来折断的血色镰刀,再一次恢复了原状。而且这一次要比上一次还要长上近一半,巨大的血色镰刀挥舞过去,似乎空间都出现了断流。
而唐三葬更是眼瞳剧烈的收缩,心中终于生出寒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过来自于危险的本能,还是让他将指虎挡在了自己身前,一层金色的光芒在他的指虎中流转,恐怖的血芒疯狂斩过。即便是无坚不摧的指虎,唐三葬依然感觉到了手臂的痛苦。几乎整个手臂都要断裂似的。
他的身体倒飞出去,在地面上拖行了一道痕迹。
而他倒下的位置,正是姚天君的方向。
“你没事吧,”姚天君扑了过去,关切的盯着伤痕累累的唐三葬。眼神十分无奈。。
“我…我没事,”唐三葬艰难的摇摇头,在他的胸前有一道三寸见深的伤口,血流不止。他的脸色微微苍白,本来明亮的眼神逐渐暗淡。而姚天君脸色惊恐,他伸出一手,紧紧压住他胸前的伤口,想阻止鲜血的流出,可是……鲜血,仍自不断溢出……
“怎么办啊,怎么会这样,鲜血还在流。”姚天君的声音充满了焦急,他正撕扯自己的衣服,来阻止流血。却全然不可能了。
“老大,我没事,你快点走,我们不是他的对手。魔王分身太强大了。”唐三葬摇摇头,惊慌的要推开他。
“不,我不会走的。”姚天君摇摇头,脱下衣服堵住他的伤口,但是却也是徒劳无功。
阴冷阴森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不要白费力气了,他根本不可能存活的。”
“不可能,只是这么点伤口,不可能会死的。”姚天君慌张的摇摇头,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惶恐与软弱。
“嘿嘿,小子,你认为他有足够的血流吗?”血魔冷漠道,嘲讽的眼眸盯着他。脸色微微闪烁着残忍。他喜欢这种感觉,将人推入绝望的深渊,看着他们慢慢死去。这对杀手来说,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我是魔王的分身,我的能力能力是罪恶之枝,这是一种操纵血液的能力,也是一种被诅咒的力量。我手中的镰刀就是由我的血构成的东西。它可以轻易切穿钢板,只要有血,我就可以随意的凝聚成镰刀。”血魔冷笑着,手臂上巨大的血色镰刀,创伤口的地方血液伸出来,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镰刀。
“但是这种力量本身也带着诅咒的力量,可以让人血流不止。直到死去,都会饱尝痛苦。”血魔狂妄笑着,脸上嚣张冷漠。
姚天君脸色苍白,望着血流不止的唐三葬,心中抽痛着,他的眼眸一闪,仿佛下定决心一样。他咬牙望着血魔。眼眸中再也没有恐惧,
“怎么,你也想试试吗?”血魔轻蔑的望着眼前的少年。他还以他也要做困兽之斗,
“这样他会死的,求求你救救他,你不是要杀我吗?只要你能救他,我愿意去死,”姚天君咬牙说出了这句话。
但是回应他的却是血魔的狂笑,他的笑容轻蔑不屑。“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权利吗?对付你,根本不需要浪费我的时间。”
姚天君脸色一白,就再也不开口了。对方的实力,杀死自己是很容易的事情,根本不需要浪费时间。自己连谈条件的筹码都没有。
他知道,任何事情都已经无力回天。
血魔男子狞笑着,魁梧的身体走了上来,他胳膊上血色的镰刀汇聚在一起,嗜血的光芒从上面闪烁着。向着姚天君逐渐的靠近。
而他只能脸色苍白的望着他,身体不断后退着。
而以血魔为中心,不停的辐射出一波又一波铺天盖地的血杀之意,就好象最愤怒凶残的野兽一样的杀意,不顾一切,毁灭一切的杀意。在这强大的威压之下,任谁都会情不自禁地从心底衍生出恐惧,那是弱小生物对无法抗拒的灾难的恐惧!
自己会被杀死,然后彻底的消失吧,
这个灰暗的念头从姚天君的心头闪过,他脑海中不断的想着逃跑的路线。但是无论他怎么想,结果都只能有一个。
因为他没有力量,没有可以战胜眼前敌人的力量!
此时,姚天君心中逐渐升起一种叫做渴望的东西,渴望着能够得到力量。
只有力量,才可以改变早就注定的结局。
“嘿嘿,没有人可以阻挡魔王的大业。”血魔狞笑着,手臂上血色的镰刀闪烁着血芒。
他已经来到了姚天君身边,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双手臂抱住了血魔,正是血流不止的唐三葬。他的身上全都被血覆盖,但是他依然坚持着,用尽最后的力气,抱住了血魔的双腿。他的眼眸几乎灰暗到极点,虚弱的声音从口中响起:“别管我,快点跑!不然你会死的!”
他声嘶力竭的声音,让姚天君表情一愣,却没有转身逃跑。他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哦,想不到流了这么多血,你还能活着,真是稀奇。”血魔低下头,脸色似乎有些惊讶。但是手中的血色镰刀,却毫不留情的落下。
“不要!”随着姚天君凄厉的声音,
唐三葬的身体被那道巨大的镰刀狠狠贯穿,鲜血不断的流淌着,一路洒下狰狞的血迹。唐三葬表情愣在了那里,手中紧紧抓住的样子,也缓缓的松开了手……
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随着一声凄厉的呼喊
散洒在地的血液,不断的流淌下来,姚天君彻底愣在了那里,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着,脸色白的吓人,那遍体的鲜血,唐三葬凝固的表情,让他的心仿佛如冰裂般变得粉碎,他的心绞痛着,几乎无法呼吸。
这就是我要守护的东西吗?
眼前的世界一片灰暗,仿佛都失去了色彩。仿佛这个世界也跟自己无关了。
在这一刻,姚天君呆住了。
他的双眼变成血色,眼前这一幕,似乎也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