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那人却是久久没有现身,南宫静竹只觉得全身冷的发僵,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则真的会死在这里。
可是身体却无法支撑她下去了,一种无力的绝望感升起,她靠在崖壁上,看着天空。
乌云越来越低了,大雪越来越大了……
她缩成一团……
渐渐地意识有些模糊了,依稀中她仿佛看到了家人。
母亲在呵斥她整天就知道往外跑,成了野孩子了。
父亲让她赶紧找个男朋友,他们想抱孙子了。
还有奶奶,年龄大了,走路不方便,每次看到她都笑呵呵的拿着两块糖神秘兮兮的:“别吭声,拿着,偷偷的吃,别被你爸妈看到了。”
想到这里,南宫静竹的眼睛湿润了,弥留之际,她才明白,其实梦想虽然重要,但是真的到了最后的时候,放不下的永远是爱她的人,和她爱的人。
那一刻,她哭了。
她曾经觉得自己可以一个人过的很好,但是现在她想家。
“妈……爸……奶奶,我想你们了。”南宫静竹泪流满面的哭了。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还是那个声音:“下去,还是上去?”
“下去。”南宫静竹毫不犹豫的说道。
“要相信科学,世间哪来什么神仙。”
然后她就看到那人发出一道金光,对着她一点,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了。
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再看看坐在边上一脸泪痕、疲倦的母亲。
以及和母亲争吵的父亲。
“都是你,整天惯着这孩子,让她在外面野,这回好了,差点就没命了!”父亲叱责。
母亲则呜呜的哭着,以泪洗面,无力反驳。
以前家里也这么争吵过,南宫静竹只觉得父母很烦,很无聊,管得太多了,她长大了,不是孩子了,不需要管那么多。
但是此时此刻,她只觉得温馨,想笑。
“静竹醒了!”母亲看到南宫静竹醒了,顿时惊呼了起来。
父亲也不骂了,凑过来关切的看着南宫静竹,然后看着她一脸的笑容,皱眉道:“这孩子怎么还在笑呢?不会是傻了吧?”
“爸,妈,对不起,以前是我任性了。以后,我会好好陪你们的……”南宫静竹轻声道。
这回她父母都愣住了,随后两人相视一笑,老泪纵横:“孩子终于长大了!”
……
事后,南宫静竹才知道,那天是警察发现了躺在路边的她,将她带回来的。
大家都很纳闷,那么热的天气,南宫静竹是怎么冻伤的,这很不科学。
只有南宫静竹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但是却什么都没说。
但是南宫静竹的心中却十分的好奇,云雾之上,大雪封山,踩着仙鹤,手法金光的男人还tm跟她说要相信科学……
无数次,南宫静竹看着窗外,看着远处那云雾缭绕的云砀山,心中充满了好奇、疑惑,但是她没有再踏上去,而是安静的过着自己的生活,陪着父母。
就在这天,南宫静竹接到了一个电话。
“静竹啊,最近有一个关于扶贫的采访,你去不?”好友柳静开心的喊道。
南宫静竹笑道:“好啊,反正我最近没什么事,跟你去一趟。你准备去哪啊?”
“云河村,那里挺远的,要绕过云砀山才行。你准备下,明天一大早我开车过去接你,我们早点出发。”柳静说道。
南宫静竹立刻点头:“好。”
第二天,一大早,柳静就来了,算上摄影师陈科,正好是三人行。
从y城到云河村有几个小时的山路,三个人一路聊着天,倒也不寂寞。
只是穿过云砀山的时候,南宫静竹忍不住的抬头看了好几次云砀山山顶,奈何,云雾缭绕什么都看不清楚。
柳静道:“说来也奇怪,这云砀山天天云雾缭绕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鬼。气象局那边也不清楚啥情况,还说过阵子让人上去看看呢……对了,静竹,听说那天你和杨权约好了爬云砀山的。你又被人在山下发现的,你是不是爬上去了?”
南宫静竹摇头道:“没上去,这山太古怪。”
柳静也点头:“的确古怪。”
陈科扛着摄影机拍着天空中的云雾道:“过阵子等封锁结束了,咱们上去看看。哪怕什么都没有,光这一大片的云雾就很壮观了。”
“行!”柳静立刻应声。
南宫静竹没吭声,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同时,她也好奇,那山上到底有什么,真有神仙么?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道身影,黑色短裤,白体恤,带着鸭舌帽,短发。
此人什么都没拿,就一个人安静的走在公路上。
只是一个背影,但是南宫静竹却总觉得有些熟悉……
柳静看到南宫静竹看着对方的背影发呆,灵机一动,一脚刹车停在了男子的身边,然后探头出去,笑道:“帅哥,去哪啊?要不要一起走啊?”
男子回头看来,那是一张帅气的脸,皮肤很白,却并不病态,反而给人一种十分健康的感觉。
他的眉毛如剑,眼神有些锐利,但是下一刻就变得温和了下来,微微一笑,带着一抹子轻松。
总之这是一个帅哥……
“好啊。”男子也不拒绝,直接上车。
柳静为人豪迈,大大咧咧的性格让她如同一个假小子似的。
江哲一上车,她就嚷嚷着:“静竹,你去后面坐吧。陈科,滚前面来,帮我拍一下正面的路况,回头我要用的!”
陈科一愣,嘀咕道:“我们不是直播么?”
“闭嘴!”柳静呵斥。
陈科老老实实的扛着摄像机去前面了。
南宫静竹错愕的看着柳静,柳静则对她眨了眨眼,一副我懂的意思。
南宫静竹顿时一阵无语,感情自己这好友是在给自己拉皮条呢!
南宫静竹很想拒绝,她真的没有背的意思,只是看那男子的背影有些眼熟而已。但是这种事不能解释,越解释越麻烦,反正只是一次偶遇,或许下了车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所以她也没当回事,安静的坐在了后排。
“帅哥,我叫柳静,我是一名记者。这是我搭档陈科,后面那美女是我闺蜜南宫静竹……你怎么称呼啊?”柳静大大咧咧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