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不会告诉吴新雪。
后来没有说,是因为她跟吴新雪没有接触,更没必要主动去说,显得好像在炫耀什么一样。
反正他们也没有遮遮掩掩了,能碰巧遇见的话,肯定是会知道。
可能是年后两会期间,大家都挺忙,竟然真的一次都没遇到过,也直接造成了刚刚尴尬的一幕。
谌衡求完婚还没两分钟,便开始被温亦时逼婚,连歇都不带歇一下:“兄弟,什么时候办婚礼啊?打算怎么办啊?”
南舒又重新倒了杯雪碧汽水,抿了一口,瞄了谌衡一眼,想知道他的想法是什么。
谌衡低眸看着她的左手中指,目光落在那个银色戒指上,含笑道:“看南舒的意思。”
“——嗯?”
突然被提到,南舒有点懵,“我不知道啊,没想好,不过你们家的传统应该都是要请亲戚朋友好好地办一场的吧?”
她倒是没什么所谓。
可以办也可以不办,现在最流行的旅行结婚也不错,直接将蜜月和结婚融在了一起,特别适合工作忙碌且婚礼没时间筹备的上班族。
但作为女孩儿来说,肯定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婚礼。
如果条件不允许,不办她也可以接受。
夏知白出了声:“阿衡说看你的意思,意思就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在意他家人的想法。结婚是两个人的事,自己开心就好……”
老干部果然老干部,南舒听完他的话,饶有兴致地说:“你什么时候找一个啊?”
“……”
夏知白霎时被噎住,却也不恼,含笑道,“现在的人解决完自己的终身大事,都喜欢管别人了?”而后,他眼神示意了一下谌衡,“你还不管管她?”
谌衡将她软绵绵的手拿在手上把玩,悄无声息地将话题扭了回来:“别人的想法不重要,重要是我们开不开心,你喜欢什么形式我都会满足你。”
“什么形式?”南舒沉思了一下,“能有什么形式?不就是中式、西式或者旅行结婚,一辈子才有的一次机会,我肯定是想要婚礼的。”
这种东西,南舒觉得没必要矜持。
想要什么,就说出来。
不要留下遗憾。
温亦时笑了:“你媳妇真爽快,我那个平时问她喜欢什么,扭扭捏捏说你自己看着办,不满意了又怨我。”
莫名其妙被夸,南舒有些羞愧难当。
她以前也很扭捏,这好像是绝大多数恋爱中的女孩儿的通病,不过现在好多了。
相处久了,安全感有了。
南舒再也不会像几年前一样小心翼翼生怕惹他不高兴,而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反而现在经常不高兴的是她,“是你安全感没给够她吧?如果一个女孩儿知道在适当的范围内她无论怎么作,你都会包容她,纵容她且不离开她,那她一定会对你敞开心扉的。”
“你这……”温亦时嗓音里缠着笑意,“嫂子,你这是在变相夸某个人啊。”
南舒被这一声嫂子叫得心颤,反驳说:“我哪有,我只是在给你支招,你跟萧凝总不能一直吵下去吧?你爸妈不催你婚啊?”
“我急啥?”温亦时朝另一边投去轻蔑的一眼,“有人比我大四岁还没个伴儿,我急什么?”
夏知白:“……”
南舒捏汗:“你也别太拽了!我敢打赌,他绝对比你早结婚。”
温亦时没懂,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为什么?”
夏知白也感觉很意外,想听听她的回答,而谌衡似乎明白什么,不吱声,反而因为南舒现在能真真切切地融入到这个圈子,跟他的朋友毫无顾忌的聊天而感觉欣慰。
南舒挑了挑眉,不说出口:“反正我有这个预感,女人的第六感很准的,你别不信!再说了,人家比你成熟,又稳重,找到合适的人,结婚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吗?倒是你,我猜应该是萧凝不肯跟你结婚吧?”
“艹!”
南舒知道自己猜对了。
温亦时喝了口酒说:“这你都知道?”
夏知白插嘴,顺势将刚刚被鄙视的仇报回来:“我也知道。”
温亦时感觉没脸极了,却笃定地说:“等着,我肯定比你先结,让你出份子钱。”
夏知白喝了口水,捏着手机,时不时低眸看一眼,也不知道在等谁信息,挑眉说:“拭目以待。”
南舒与谌衡默契地对视了一眼,仿若心有灵犀。
心里忍不住同情温亦时几秒,人家看上的可是你妹妹,你就算早结婚也还是输了!
思及此,南舒才发现温亦欢不在。
去哪儿了?
刚刚没看见她,还以为去洗手间了,现在看来并不是,便问了句:“温亦时,欢欢呢?”
“谁知道?”
“……”
南舒汗颜,刚准备去洗手间看看温亦欢是不是在里面蹲着,便听夏知白说,“和朋友出去玩了。”
“——啊?”
南舒问,“谁啊?”
“不认识。”夏知白想了想说,“一个女的。”
南舒:“……”
南舒心想:这不是废话么?要真是男的,他还能这么淡定?
除了他们几个,欢欢也没什么男性朋友吧。
知道她没事,南舒安心下来,坐下继续聊天,刚刚聊到一半的婚礼问题突然中断,温亦时问,“嫂子,趁大家都在,说说你想要什么婚礼?我们来做个见证,衡哥要是不做达标,我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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