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结婚的时候,会正式告诉大家的。
其他时候, 说再多也没有用。
南舒懂他的意思, 托着腮, 反正也无聊,便调侃了温亦时几句:“听说你新车报废了?”
“谁报废了?”温亦时咬了一口鸡腿,“就发生了点儿小摩擦。”
还小摩擦?
都摩擦进警察局里了。
谌衡微微一笑, 补了一刀:“赔了三万。”
“......”
温亦时老脸一黑, 乜他一眼。
南舒低头偷笑。
看来挺严重啊。
温亦时切了声说:“你至于吗?不就是三万?等回去, 我立马转给你,连带利息,小事小事。”
谌衡显然不认为是小事,眉梢一挑,语气严肃了些:“这次是小事,万一撞到人怎么办?”
温亦时不服道:“我就是看那条路上没人,才......才......”
南舒不急不缓地说:“你车里除了你自己, 还有两个人啊,欢欢不是人啊?”
“万一出事了......”谌衡冷淡地说,“你怎么跟你爸妈交代?”
温亦时缄默了会儿,收回了嬉皮笑脸的表情:“行了行了,下次不会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提醒一下就够了,谁还没个思考和判知能力啊。
一个人的时候,怎么玩那都是自己的事儿,出事了自己有能力担着,别人也不好说什么。
要是伤到不相干的人,罪过就大了。
吃过饭。
南舒走出去一看,瞧见温亦欢和夏知白坐在一起。
两人还黏得特别近,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走过去才发现,温亦欢竟然在教夏知白打游戏,边教边嫌弃,小脸都快要暴躁了。
“不是这样的。”温亦欢推了推他的手说,“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吗?应该是这样的,你那样不对。你看我给你示范......”
夏知白从小就是个不爱玩的人,对于游戏什么的。
找个解密游戏给他,说不定没一会儿就通关了,这种需要加以练习去操作的对战游戏。
不管是谁,第一次接触都一脸懵。
南舒无声笑了下,没打扰他们了。
谌衡被谌爷爷叫进了书房,不知道聊什么。
这边主厅的大门一打开,便能看见外面乌云细雨的天,细密如针,连绵下个不停。
南舒坐在门口欣赏起了这宛如珠帘般的雨幕。
不知道看了多久。
谌衡走过来问:“看什么?”
南舒被突然冒出的声音吓了一跳,掀了掀眼皮,小有脾气地说:“你走路都没声儿的吗?吓死我了。”
谌衡睇她一眼:“难道不是你自己在这儿发呆太入迷?”
“那也没人跟我说话啊。”
温亦欢和夏知白在打游戏,两人粘乎乎的,像对小情侣。
女的不停地叹气埋怨,男的还一脸耐心,表示:再教教,他就懂了。
南舒哪好意思打扰人家,便独自一人看风景。
谌衡略显抱歉地在她身边坐下,淡淡一笑:“累不累?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或者我们两个人待一会儿?”
后面那句话,他是缠在她耳边,小声说的。
只有南舒能听见。
南舒掀眸看他:“去哪儿休息?”
“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我哪知道这里有什么地方啊?”南舒打他一下,觉得他说了也等于白说,“有什么好玩的?”
谌衡想了想。
这附近就是个郊区,没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国贸那边什么都有。
他见她有点困了,估计是刚吃完午饭下意识想睡觉,便拉着她的手,带她去了一间房间。
谌衡小时候不住在这儿。
只是偶尔来看老爷子才过来这边小住几天,这一间是他以往住过的客房,一张书桌,一台电脑,一个柜子和一张床。
特别简约。
门一关上,就彻底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南舒抱着他的腰,确实有点困地眯了眯眼,还狡辩说:“可能是因为下雨,一到雨天我就特别想睡觉。”
他低头亲吻她的脸颊,将她抱到床上。
南舒盖了下被子,闭着眼,突然想到中午许秋婉跟她说的话,边玩把着谌衡的手边跟他说:“你妈中午跟我说,你要调职,这件事你知道吗?”
“刚知道。”谌衡如实说,“还在考虑。”
南舒虽有些不舍,但关乎他的前途,她也想他以后发展得更好啊。
“考虑什么?有什么好考虑的?别人想要调职都要排队,不知道等多少年。你倒好,还考虑上了,小心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考虑没了我,你在经济司会不会被骂成筛子。”
“......”
南舒睁开眼,瞪他:“谁被骂成筛子?没了你,我依旧工作得风生水起,信不信?我可是靠实力说话的!不过谁最有可能会成为司长啊?”
“老郑。”
谌衡比较看好老郑的能力,而且他是三个副司里年纪最大,阅历最丰富的人。
“我觉得也是。”
南舒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而后,低声说:“你完全不用在意我,我们只是不在一起工作,又没什么的。反而我觉得我们现在的职位,谈恋爱太尴尬了,以后调职了可能会更适合,也能大大方方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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