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舒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还反问,“有什么问题吗?”
“你经常这样?”
显然,他问出这句话有些没底气。
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如果旁边有一杯水,他绝对是拿起水杯立马猛灌进喉,以缓解接下来可能听见的刺激的事儿。
南舒看他这表情,哼了哼:“怎么,如果我说是呢?”
男人沉眸盯着她,似乎在探究这句话的真实性,沉如水的面孔下有许多复杂的情绪。
南舒看他的表情,恍惚觉得他们刚和好的恋情可能要告吹了。
他却领着她走到门前,用指纹开了锁,随后一边按着锁上的按钮一边说:“是的话,以后不要这样了。”
南舒哽了一下。
谌衡低低道:“以后,你有我了。”
她突然很想笑,怎么有点像守男德的丈夫在呼唤自己的女人不要再出去沾花惹草。
可是,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点儿都不算低微,只是略带挫败,甚至也没有因此对她另眼相看。
反而,抓着她的手,将她的拇指按在了解锁屏上。
南舒反应极慢地问:“干嘛?”
“录指纹。”
这人怎么,没有任何嫌弃和责怪她的意思。
南舒眼泪差点儿又打湿了眼角,告诉他说:“骗你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你还说你了解我,你喜欢我?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
谌衡微怔,揉着她的脑袋,突然压低了声儿笑她,竟然重复了她的话:“你还说你喜欢我,你了解我,你就是这么喜欢我的?”
嗯?
南舒眨了眨眼。
什么情况?
“你为什么重复我的话?”
录好指纹,谌衡极有耐心地将门关了,用她的手指再打开了一遍,才慢吞吞地告诉她,“因为,也是我想说的。”
南舒还是不明白。
见她迟迟反应不过来,谌衡走进屋内,关上门,敲了敲她脑袋。
“啊。”
南舒捂住额头,瞪他一眼,“你敲我干什么?”
“我平时教你那么多,作为外交官,连区区一句阅读理解都做不了。”
“我是翻译官。”南舒揪住字眼辩驳道,“你休想用外交官三个字来绑架我。”
谌衡叹了口气,脱了鞋,脱掉外套,长腿迈进客厅坐在沙发里,无奈地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看不出来吗?你有没有在骗我,我不知道?”
“……”
南舒懵了一下,彻底懂了。
敢情她演了那么久的戏白演了?
真的好丢脸。
南舒沉默了,却很快转换了心情,重新打量了一下这间公寓,这好像是她第二次来这儿,这次的心境跟上次不一样,虽然环境是一样的,可觉得有细小的差别发生了改变。
“怎么样?”谌衡见她看得仔细,长臂伸出,自然而然地将她捞到沙发上,“还算满意吗?”
“什么满意不满意的?”南舒低眸说,“我只是在观察你这几年住的地方,又不是跟看房源一样看。”
“我知道。”
如今把话说开了,他也毫无顾忌地将她搂到怀中,圈住她的腰,那一股力仿佛要掐断似的。
可南舒还能接受,以前她从未试过被他这样需要,被他如此用力地拥着。
现在,他的下颌搭在她的肩上,温热的气息覆盖在她的耳畔,时而还能听见他低浅的呼吸声,鼻息间萦绕的全是他的味道。
“这个房子有你在,都没这么冷冰冰了。”
简单的一句话,却透出莫名的酸涩与心疼。
南舒却转过脸,软着嗓子问:“我们这样住在一起,以后怎么上班啊?”
“一起上班。”
“我暂时不想在同事面前公开我们的关系,我不想被人议论。”
她这个想法是好的,但是谌衡很清醒地告诉她,“你以为我们不公开,不在一起,就没人议论了吗?”
南舒沉思了一下。
确实是这样。
主要是因为工作关系,他们走得太近了,经常她还听见有人想要撮合他俩,不过以前她都没理会罢了。
南舒撇了撇嘴,显得很为难。
谌衡迁就她,退一步:“不公开可以。现在不公开,如果被发现了,那就顺其自然。”
“也行。”
南舒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如果真被发现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被发现了还不承认的话,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但是……”南舒眯起眼说,“你会不会觉得我是故意的,对你很不好啊?”
“不是你说的么?”谌衡勾唇,声线慵懒,“该的。”
男人忽然凑近来,南舒弄得心跳加快,小心翼翼地舔了舔唇。
很快,刚被她用舌尖洇湿的薄唇,就被他含进嘴里,温柔又细致地描摹着她的唇形,时轻时重地吮吸,仿佛怎么都不够。
甚至,她被他压在了沙发上,险些一发不可收拾。
终是南舒找回了理智,提醒说:“我们还没吃饭呢。”
“等下再吃。”
“不行。”南舒推开他,“吃完饭,我们还要工作,出差的东西不弄了吗?你可是正司长!哦,你不想停下来就是为了上了我,然后今晚跟我睡在一块儿,好让你省一个房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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