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弥漫,夜已经很深了。
南舒喝了杯水,坐在化妆台前抹了点儿护肤品,便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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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衡和徐阳都在广州办事,还有两天才能回来。
上一周的大型经济会议后,南舒以为事情会暂时告一段落,应该没那么忙了,至少能松懈一个月左右吧。
却没想到,不忙的只是他们这些干事而已。
正司长无论什么时候,似乎都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曾经上大学的时候,老师告诫过他们以后有一半的人都会走上仕途这条路,不管做什么,都要记住往上走不仅是满足自己的追求和理想,更重要的是奉献。
当你只是一个人民群众,没什么话语权的时候,你的影响力特别小。
而当站在了一定的高度与位置,有话语权和决策权后,这时候想的不应该是这个职位带来的虚荣感和满足感,而是你在这个位置上能为国家做些什么,付出什么。
在其职,谋其事。
而不是,在其职,却不尽其责。
在这一点上,南舒是蛮敬佩谌衡的,他年轻有为,能力出众,站在了别人这个年纪基本站不上的高度,却在最容易被世俗迷失和带偏的年纪不忘初心。
有这样的人坐在那个位置,才应该是好的啊。
南舒不敢想象,若她真的让谌衡辞职,离开经济司,这里会变成什么样儿。
最近几天,吴新雪都在经济司进进出出,不知道在跟副司长做什么工作需要每天过来。
与她无关的事儿,南舒也没那个闲心去过问。
倒是吴新雪,瞧见谌衡两天没回过经济司后,沉不住气了,走过来问她:“你知道谌衡这两天去哪儿了吗?”
南舒摇头,没有告诉她。
因为她不希望被人误会她和谌衡的关系很亲密。
对方一脸垂头丧气的,估计是本来以为过来这边工作几天,能天天碰见他,就算说不上话,看一看他也好,结果他根本不在。
终于在第三天,谌衡回来了。
由于下飞机的时间太晚,他回到了经济司,并没有上去,而是在停车场给南舒发了两条微信。
谌衡:【下班没?】
谌衡:【一起吃顿饭?】
南舒没理他,他大概等了十来分钟,打算亲自走上去看看时,南舒发来了信息:【帮我办件事可好?】
这语气有点狡猾和奸诈。
谌衡很爽快,没什么犹豫就答应了:【你说。】
对方显示的一直是正在输入的状态,他不明白到底什么事情需要打字那么久,她是在犹豫还是怎么?
又过了两分钟,南舒总算发过来了:【帮我买包卫生巾上来,谢谢。】
谌衡眼神一滞,好半响才反应过来。
原来她下班了不走是因为这个?
还有刚刚打了半天才打出来一句话,是因为不好意思么?
谌衡回:【等着。】
他将车钥匙拔了,下了车,走到外面望了眼,才想起来附近没有超市,那该去哪儿买?
谌衡拼命回想着还在什么店见过那种东西,最终走进了一家24小时便利店,没有选择问收银员,而是自己先找了一圈。
他刚出差回来,身上还是工作时那套西装,单手插兜,一声不吭地走进去,身上的精英味儿很浓。
于是,收银员打着哈欠问:“ 买烟吗?”
谌衡:“......”
他没说话。
那收银员小妹挑了挑眉,觉得他长得特别好看,看上去有点儿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立马涌上一股兴致,又问了一句:“买打火机?”
“......”
谌衡不喜跟陌生人搭话,像这种无聊的话题,他没答。
那小妹努了努嘴,不放弃地问:“你要找什么,你可以告诉我的啊,我帮你找。”
很快,谌衡随便拿起一包卫生巾走过去,放在收银柜台上,低着眸问:“多少?”
“呃......”
收银小妹呆住了。
原来是买卫生巾,有女朋友了?
她笑着说:“十二块钱,我扫你吧。”
谌衡将手机微信支付页面打开,反手放过去,手指骨节修长而分明,干干净净的,手背还有些许青筋微显。
支付完成。
小妹拿了个黑色袋子给他装好,遗憾地看着他说:“慢走。”
谌衡直接上了经济司,这会儿刚好是下午六点零五分,办公区域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两间副司的办公室开着灯。
两分钟前,南舒焦急地问:【买好了没?我在厕所要憋死了。】
谌衡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好像分了一次手,整个人变得大咧咧了许多,从来不在他面前注意什么形象。
他敲字:【买好了,出来拿。】
南舒慢慢地从女洗手间走出来,看见他站在门口,臂弯里还挽着一件深色的西装外套,手上一根指头勾着一个黑色的小袋子。
她探了脑袋出来,往四周望了眼,确定是没有人后,才伸手出来,小声说:“给我。”
搞得像偷情一样。
谌衡气笑了,递过去给她,还欠揍地在她即将碰到时往回缩了一下手,遭到南舒的眼神警告。
她拿走后,他纤薄的唇勾着笑,声音笼罩着淡淡的宠溺意味:“慢点来,我在外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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