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欢拧了拧眉:【哦。没事的,维克多应该不会是这种人。】
就凭维克多曾经救过南舒,并且照顾了她这么多年,温亦欢还是挺相信他为人的,但是吴新雪鲜少在她面前提起他,这会儿突然提起来,难免奇怪。
温亦欢放下手机,眼皮跳了跳,也莫名有些不安,发语音问了下南舒:“话说我认识的外国人都挺开放的,他们经常去酒吧约啊什么的,维克多真是股清流,对你这么好,还不像那些玩得很开的男人。”
南舒敷着面膜在处理公司的文件,拎起手机回复:【怎么突然聊这个?】
温亦欢:【睡不着,找你聊聊天。】
南舒:【我只知道他有过两个前女友,都是俄罗斯人,一段是学生时期的恋爱,和平分手,另一段也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具体为什么分手不是很了解。】
温亦欢:【那他平时都会去哪儿玩啊?不会一直都不娱乐吧?】
南舒:【我哪管得了那么多,人家是老板,公司挺忙的,他也经常加班。你问这个做什么?】
温亦欢轻笑地回:【可能成为我姐夫的男人,帮你探探底呗。】
南舒比温亦欢大,思想上也比温亦欢成熟,所以两人相处的时候,南舒更像是姐姐,温亦欢是妹妹。
南舒叹了口气:【睡觉吧。】
温亦欢发了个晚安的表情包过去,两人就中止了对话。
彼时,正好是凌晨两点钟。
南舒伸长手臂去关灯,靠着枕头,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楼下停着一辆古斯特,驾驶位上的男人瞥见楼上的灯光熄灭,不急不缓地将吸了一半的烟摁灭,揉了揉额角,发动引擎离开。
到了公寓,他进浴室洗澡,赤着劲瘦的上身走出来,长长的腿敞着,坐在地毯上对着笔记本电脑继续完成设计。
室内的灯一盏没亮,只有窗外的零星月光倾泻进来,衬得周遭的一切格外昏沉。
修长的手指借着月光默默地操控着电脑,细心地将每一处细节都打磨到极致,他像是不会累一般,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偶尔会去厨房倒杯水喝,就这么大半夜过去了。
温亦时发来语音:“那个顶尖珠宝大师帮你约到了,打算什么时候见面?”
谌衡低眸顿了几秒,“明天。”
这会儿,手机显示的时间是早上六点二十分钟。
温亦时刚从国外飞回来,下了飞机,看见谌衡秒回,惊了:“不是吧,兄弟?你又通宵?要不要找个医生看看啊?”
奈何,谌衡根本没理他,直接说:“时间地点他来选,明天必须见一面。”
“好的好的。”温亦时快困死了,担心地又问,“你确定不看医生?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再这样下去小心肾虚啊……”
“管好你自己。”谌衡冷漠地回。
大概从三年前开始,温亦时就发现了谌衡经常晚上不睡觉的问题,起初他以为他只是因为工作压力大才这样,可后来升了司长,压力渐渐减少。
不管是在忙碌期,还是松弛期,谌衡总是隔三差五地通宵失眠,温亦时就知道他肯定是病了。
至于是什么病,还得找个心理医生来看看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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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舒调理身体的药方服用规律是一个月一次,一次连续服用三天。
隔日下午,南舒从公司返回公寓,又瞧见了一个不一样的保温瓶,在保温瓶的提手上绑着一个小袋子,将小袋子掰开,里面装了几粒薄荷糖,还塞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乖,今天买了糖给你。】
这是在养女儿吗?
谌衡算盘打得很精准,他来过这儿一次,知道这是一梯一户的单身公寓,只要不是什么很贵重的物品,放在门口不会有人拿走。
因此,他每次都不露面,不给南舒拒绝的机会,在她不在的时候将提前煲好的中药投喂到这里,顺便还每天写纸条占她“便宜”。
要是温亦时知道这男人每天给喜欢的女人送药,而他连医生都不愿意去看,绝对要气死,并且说一句:女人追到了,肾没了也白搭。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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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周过得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维克多最近鲜少在公司出现,除了偶尔短信上的交流,没怎么找她。
周三晚上,南舒坐在床上翻阅书籍,试图去看一些晦涩难懂的文字来让自己入睡。
结果,到了零点,依旧精神抖擞。
墙壁分针指向“12”的那一刻,手机突然震动了好几下,接连几个人给她发了信息。
今天是她的生日,南舒打开手机先在屏保界面粗略扫了眼,有微信也有短信发送过来。
温亦欢和维克多都给她发了,还有一个没有备注的手机号码发了条短信给她。
这一条是发送时间距离零点最接近,也是最早的一条。
南舒前阵子饭桌上拉黑过谌衡的私人手机,这一次他直接用了没被拉黑过的工作手机来发——
【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生日快乐。】
【南舒,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你可以开心。今天晚上,我在柏悦订了位,给你补回四年的生日,你来一下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维克多的事情,因为我没有从他的视角描写过什么,所以对于他这个人的前期印象,都是以南舒的角度去看和感受到的。其实在温泉中心那里,他第一次见南舒,盯着南舒游泳,并且只聊了几句便问南舒推特或者联系方式的时候,就已经有一点点的性格铺垫了。他对南舒确实是好,但也没有那么好,南舒车祸的事,就算是追妻前自以为是的谌衡也会帮忙的……(并没有否定他对南舒有恩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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