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动设备！”
    伴随着指令，徐凡等人的目光纷纷看向厚重玻璃后面的托卡马克装置。
    平平无奇，没有一点儿动静。
    不过通过设备的监控摄像头，大家还是发现了异常，那就是原本光滑的甜甜圈内部，不知什么时候蒙上了一层薄纱。
    红色，朦胧，美伦美央。
    但其内却是几百万摄氏度的高温，丢一个人进去，不用几秒就可以气化拥抱天空。
    “发射探测粒子！”
    指令再次下达，画面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如果不是知道east项目不可能骗自己，同时大屏幕数据也在刷新，徐凡恐怕都会以为这只是在做样子。
    果然，科研这玩意，眼睛看到的未必真实，只有数据和仪器才是真实。
    探测等离子体湍流的数据，这形象点可以形容为蒙着桌子打桌球。
    探针发射出粒子，这就如同白球发射，然后碰撞其他红球，最后通过白球的反射角度、力道、旋转角度、前后速度的变化等参数，这就可以计算出红球的情况。
    通过大量发射这样的探测粒子，那么等离子体湍流的数据就能完成采集。
    夏珊他们在认真查看着数据，偶尔低头记录着什么，讨论几句。
    徐凡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这就忍不住摇头走远了。
    “这玩意真的枯燥。”
    看画面，没有一点儿动静。
    看数据，那又根本看不懂。
    “科研这东西，一般人是真的玩不转。”
    跟着一起过的魏学兵笑着接话，回忆道：“记得小时候，我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科学家。”
    “哦，除了当科学家外，还有哪些梦想？”
    徐凡笑了笑问道：“一个梦想，写作文应该不够用吧？”
    “挺多的，医生，军人，消防员，工程师，几乎全都有。”
    魏学兵也是笑了，感叹道：“不过最后却变成了搞金融的，我大学专业学的都是电子，单片机那些玩意。”
    “我是机械自动化，除了变成业务员，现在当一个玩玩科研的枯燥资本家。”
    徐凡笑着摇头，眼底闪过一丝缅怀。
    过去的岁月不再有，未来的人生是救赎。
    这说的就是他了。
    “徐老弟，你知不知道业界都在评论，说你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了。”
    魏学兵转头看着徐凡：“我也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跑来研究可控核聚变。
    林兴昌那家伙跟大家说，你要花30亿买欧洲的那一台wega仿星器，大家是全都惊呆了。”
    之前徐凡投资过实验室，那就是夏珊现在研究神经虚拟网络的实验室。
    不过那会儿才1亿，再加上还有夏珊这个人，金融圈大家也就以为徐凡是为了泡妞，或者夏珊确实有了新发现。
    事实最后也证明了这一点，哦不，是两点！三点！
    不单泡妞成功，夏珊还真的有新发现，甚至徐凡自己还弄了一个共同署名，一起得到诺贝尔奖的提名，大概率过几个月就是诺贝尔奖得主了。
    这一番骚操作事后被大家了解，那直接就是惊呆了所有人。
    泡妞还能这么玩，泡着泡着就变成了几乎万亿富豪和诺贝尔奖得主？
    至于说徐凡自己有提出来猜想，一起帮忙研究，抱歉，这还真没人相信。
    可之前给夏珊建的实验室还只是生物和电子领域，现在却直接跳到了可控核聚变。
    这步子，简直是一步从银河这一端，迈到了银河另一端。
    不用太疯狂！
    “没人说我是疯子？”
    徐凡笑着问道，他还以为大家都会以为他是疯了呢。
    毕竟资本都是短视的，五年八年的投资周期就已经算是很长。
    投资周期越长，那风险就越大，资本那就越会选择规避。
    可控核聚变这东西，无数专家都预言百年内不可能，跟资本利益完全不挂钩。
    之所以还有人研究，这不过是国家层面的投入，是为了未来，而不是为了眼前。
    所以徐凡这一次的行为，在资本领域，那绝对可以说是疯子。
    “疯子倒是没人敢说。”
    魏学兵笑着说道：“徐老弟，这社会，弱者是没有资格嘲笑强者的。”
    “也对，世界上比我有钱，还比我年轻的人，几乎不存在了。”
    徐凡神情一愣，随即就是赞同地点头。
    时间流逝，眨眼间几个小时过去了。
    伴随着关闭设备的指令，徐凡看见甜甜圈里面，朦胧红色的薄纱在缓缓暗淡，随后就消失不见。
    没过一会儿，east项目的科研负责人拖着一个几乎行李箱大小的移动高速储存设备过来。
    “徐总，这是你要的试验数据，以每20万为间隔区间，10万到800万摄氏度的等离子体湍流的数据都在这里了，再高，探测的精度下降数据就没有意义了。”
    “黄教授，我说到500万摄氏度的数据就可以了，还有送啊！”
    徐凡神情一愣，随即笑着接过：“这次麻烦你们了，有空来大家我的实验室看看参观参观。”
    “咳咳咳......”
    周围的人都被徐凡这么直接挖人的话给惊到了。
    有你这样挖人的吗，一挖就对着项目总负责人挖。
    “黄教授，我们先走了，下次有需要估计还要麻烦你们。”
    完成这次过来的目的，稍微开了一下玩笑，徐凡也就出言告辞。
    时间比较紧迫，距离下一次穿越没有几天时间了。
    他需要在下一次穿越之前拿到可控核聚变上亿摄氏度的完整等离子体湍流数据。
    哪怕时间原因拿不到数据，相关的计算方法也要拿到。
    离开east项目，徐凡一行人立马赶到附近的电信机房，开始把硬盘的数据上传到阿里云，由全球的超算中心进行初步的分析处理。
    “珊珊，怎么样？”
    把数据上传过去，很快一行行处理后的数据就反馈过来。
    徐凡看着旁边已经打开笔记本电脑在琢磨的夏珊，神情有些紧张地询问。
    如果这些数据夏珊都没有办法，那么他只有选择其他途径，时间会拖更久。
    他掀起的蝴蝶风暴时刻都在扩大。
    时间拖更久，这就意味了要想挽救灭亡的人类文明，将会更加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