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好歹的东西。”
杨木清闻言,顿时火冒三丈。
拿她蘸酱吃还真以为自己是根葱了。
“妈我问你,这发卡真的是你从国外展会上拍来的吗?”
宫博心里自嘲。
这么敷衍的借口连顾晴都不信,他却信了。
“当然是。”
杨木清别看视线,挑高了眉毛。
“妈,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你干嘛还要骗我。”
既然他们决定要一起对付宫俊,那就要互相信任。
“妈妈不是骗你,这发卡其实是宫俊想送给顾晴的,被我给截胡了。”
杨木清索性就承认了。
宫博闻言并不意外。
“那有什么好瞒着的。”
话是这么说, 宫博的心里却很不舒服。
宫俊的能力确实比他宫博强。
“儿子,不就一个发卡吗,这又不能代表什么,在妈妈心中你是最优秀的。”
杨木清轻柔的拍抚着宫博的胸口。
“妈,我又不是小孩子,这些话你还是少说吧。”
这些话只能是骗骗小孩子。
说完话宫俊就推开杨木清的手回了卧室。
……顾震淮为了小心谨慎,只叫了几个亲信根他和顾晴一起去找苏吟。
叮嘱了好几遍不要声张。
“爸,有那么夸张吗。”
顾晴觉得顾震淮有些小心过了头。
“你懂什么。”
顾震淮沉叱。
连厉南霆都对付不了的敌人,那实力一定强大到无法想象。
他可不想成为那敌人的第二个目标。
顾晴皱了皱眉,她们找了是个街区,终于在一个繁华的街区找到了苏吟。
“吟哥,吟哥……”顾晴摇晃着陷入昏迷的苏吟。
“快,爸,叫家庭医生。”
顾晴大喊了一声,抱着苏吟就上了车。
……这是一间四面被铁墙包围的密不透风的监狱。
东面的墙头开了一个5厘米宽的正方形铁窗。
即便有几丝微弱的光线洒进来,房间里依旧显得十分阴暗。
厉南霆坐在窄小的单人床上,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吱嘎”一声,门开了。
厉南霆抬眸,懒洋洋的睥睨着门口那个高大的身影。
“感觉如何?”
阴暗的环境中看不清那男人的容貌,只能听见他磁性的嗓音。
厉南霆眯了眯眸,深邃的眸子在黑暗的环境中迸射寒光,锐利如剑。
“怎么是怕我报复你,才不敢让我看见你是谁。”
厉南霆的语气依旧嚣张,稍稍抬眉,轻蔑的看着对面那个身影。
仿佛他永远是处在高位的那一个。
这间本就狭窄的牢房里因为厉南霆身上的强大气场显得更加逼仄。
“怕是你没那个机会。”
那男人低沉一笑。
“高高在上的厉南霆也有成为阶下囚的一天。”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嘲讽更带着一丝快感。
厉南霆眯了眯眸。
他到现在也猜不出这个人是谁。
但是从他的语气一定是以前和他熟悉的人,还是和他过节颇深的人。
“潜龙也有被困在水下的一天。”
等他出去之时就是这些人的死期。
“好狂妄的语气呀,可惜,你这后半生只能在这牢笼里做一只任人宰割的臭虫。”
“你特么找死。”
厉南霆猛地起身,强大的气场吞噬所有。
极快的来到那男人面前。
揪住了那男人的衣领。
“只不过是最后的挣扎罢了。”
男人双手一摊耸了耸肩。
几丝柔弱的光线撒照在他的脸上。
待厉南霆看清了他的面貌时,瞳孔猛地放大了一圈又紧缩。
就连见过世面的厉南霆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到底是谁?”
他沉静的嗓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握着那男人衣领的手也没了力气。
那男人薄唇微勾,用厉南霆的声音说道:“我就是你,厉南霆。”
……顾晴不分日夜亲自照顾。
三天三夜后,苏吟终于醒了过来。
“吟哥,你醒了。”
顾晴难掩惊喜,眼圈含泪。
苏吟扫视了一圈这陌生的环境又透着一股久违的熟悉。
只要她想深想,她就头痛欲裂。
“你是谁?”
苏吟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孩。
“靠,吟哥,你真的假的,我是顾晴啊,你连我都忘了吗?”
顾晴难以置信。
“顾晴,顾晴……”苏吟重复着这两个字。
“吟哥,你究竟怎么了?
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是不是陆泽那个王八蛋。”
顾晴想到顾震淮告诉过她,苏吟最近和陆泽走的很近。
“陆泽,陆泽又是谁?”
苏吟彻底糊涂了。
她的大脑像是被人冲洗了一遍,一片空白。
“亨利,你给我死过来。”
顾晴朝着门外大喊一声。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洋医生滚了进来。
“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亨利耸了耸肩。
“我吟哥怎么回事?
怎么连我也不记得了?
你给她检查一下。”
顾晴吩咐亨利。
“这也正是我要和你说的事情,苏小姐的血液里化验出一种新型神经毒素,这种毒素只对脑神经有干扰,只要她一回忆以前的事情,这种毒素就会发挥作用抑制她的脑神经功能,轻度会造成她头痛,重度就会晕厥。”
亨利有板有眼的解释。
“我中毒了?”
苏吟不可置信。
“有什么办法解毒。”
顾晴掐着腰问亨利。
“没办法。”
亨利果断的回答。
“那我吟哥就没救了?”
顾晴看了一眼苏吟。
“我还没死。”
苏吟插话。
“也不能这么说,多带她见见对她来说重要的人,给她讲一些对她重要的事,有利于恢复,换句话说,这种毒只能靠自身的毅力瓦解它。”
顾晴翻箱倒柜,拿出了从小到大和苏吟的合照。
“看吟哥,这是三岁生日我们照的合照,那时候你说你会保护我一辈子。”
顾晴拿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中两个小女孩笑的露出一口小白牙,每个人的脸上还有白色的奶油蛋糕。
“还有这个,你12岁成人礼,我们瞒着父母一起去海边的小岛上狂嗨了三天,回来的时候被狠狠的骂了一顿,我们还被罚在岛上关禁闭来着,每天只能吃海鱼,到现在我一闻海鱼都想吐。”
顾晴回忆着,微笑着。
“还有这个,你十八岁生日,那是白阿姨陪你过的最后一个生日……”说到这里顾晴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