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还想活命,最好乖乖地回答我几个问题。”叶萧走到血神教主面前,淡淡地说道。
“你想知道什么?”血神教主面部紧紧贴着地面,动弹不得,瓮声瓮气地说道。
“是谁告诉你们,这里有一个封印的?”叶萧冷冷地说道。
“是…是上任教主跟我说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上任教主既然知道封印的位置,为什么他自己不打开这个封印?”叶萧淡淡地说道。
血神教主愣了一下。
他确实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见到血神教主的沉默,叶萧继续悠悠地说道,“你们血神教…不,还是叫你们燃血教吧,当初四大派剿灭燃血教之后,你们的那个血祖连同燃血教一起不知所踪。”
“关于血祖的失踪,有很多版本的说法。有的人说他被四大派掌门联手杀死了,也有的人说他重伤不敌,远走去了欧罗巴大陆,不过看样子你们燃血教内部,流传了另一种说法。”
“什么说法。”血神教主问道。
知道燃血教往事的人少之又少,现在竟然被叶萧随口说了出来。
这让血神教主不免震惊。
“你们的血祖虽然输了最后一战,但是四大派也没法杀得了他,因此就把他封印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等待着你们去解开血祖的封印。你看,我说的对吗?”叶萧慢悠悠地说道。
“这只是你猜想罢了,何足为信!”血神教主声音微变,冷冷地说道。
此刻,他的心里泛起了滔天巨浪。
因为,叶萧说的和他所知道的,竟然一字不差。
“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回到刚才的那个问题,你们燃血教暗地里发展了这么多年,经历了数任教主,但为什么只有你付诸了行动呢?”叶萧不以为意,接着悠闲地问道。
“那是因为本座雄才大略…”血神教主提高了嗓音,说道。
“去你的雄才大略,人傻一定要多读书。”叶萧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血神教主的话,手指一指远处的青铜大缸,慢悠悠地说道,“我猜,你们流传下来破解封印的方法一定是…在血月之夜,用万噬真血填满那个青铜大缸。”
“这都是你的胡猜罢了!”听到叶萧的话,血神教主不由得脸色大变。
他虽然嘴上不承认,但从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叶萧说的没错。
“是不是这样,你自己心里有数。只不过这种方法,与其说是一个破解封印方法,倒不如说更像是一个开启机关的方法。毕竟,有哪个封印会把破解封印的方法放在这么显眼的位置。”叶萧看了一眼青铜大缸,继续淡淡地说道,“看样子,历代教主肯定也是对这个说法有所怀疑的,因此并没有付出行动。直到遇到了你这个憨憨,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教主的。”
这么明显的陷阱,居然还有人会去钻。
这一任血神教主的智商,让叶萧有些感动。
“你胡说!我不相信,这一切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而己!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血神教主大声否认道。
叶萧的话,让他一直相信着的世界瞬间崩塌。
他一心想要破开的封印,竟然只是一个陷阱!
他疯狂地挣扎,五指死死地陷入地面,想要从旺财的束缚中挣脱出来,可身上的小猪仿佛有上百座山峰的重量,压得他动弹不得。
“你不相信,这是你的事情,我要说的也说完了。”对于血神教主这种嘴硬的人,叶萧也见怪不怪了,淡淡地说道,“旺财,渡化了他。”
他虽然没有听到血神教主的亲口承认,但是他的表情已经足够叶萧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测了。
叶萧的话音刚落,只见旺财的身上,突然金光大盛,一个巨大的光相出现在小猪的身后。
旺财被佛光包裹着,四周响起了玄妙的禅音。
“啊~”
血神教主发出一阵痛苦的哀嚎。
他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万噬真血,正在飞快地化为白烟。
…
“慢着!”突然,一道诡异的声音响起。
青铜大缸中,血海翻滚。
暗红色的血水中,慢慢地冒出一个人头。
紧接着,一个不着寸缕的中年人从血海中慢慢上浮。
这个中年男人的长相,只能用妖异来形容,
他的身体慢慢上浮,最后站在血液的上方,惨白的的皮肤上,光洁地没有一丝褶皱。
“真是厉害啊!就凭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线索,居然能够猜出这么多东西,这样的史学高人,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了。”
中年男人咧嘴一笑,淡淡地说道。其笑容在配合他的相貌,给人一种好似死尸微笑一般,颇有一股阴森之气散出。
“你就是幕后黑手?你要救他?”叶萧皱了皱眉头,眼中带着一丝警惕。
以叶萧的神识,他竟然没有发现,这个青铜大缸中一直有一个人藏身在里面。
“老夫,岩流辛…上一任血神教的教主,那边那个趴在地上的,是我不成器的徒弟。不知尊驾能否高抬贵手一下…”中年人笑着,平静地说道。
听到岩流辛的话,被小猪踩在地上的血神教主先是一愣,随后心中泛起一丝狂喜。
“师尊…救我…”血神教主急忙道。
“岩流辛…竟然是岩流辛!他怎么可能还活着?”木道人惊讶地说道。
“你认识?”叶萧看了一眼木道人,问道。
“不认识,但是他的名号无人不知。两百年前,他一个人屠灭了云海宗,万河宗,以及天衢门。甚至杀上了正气盟总部全身而退,让正气盟只得放弃了对他的追捕。”木道人说道。
正气盟当之无愧的是华夏第一大势力,能够让正气盟放弃追捕,岩流辛的实力可见一斑。
“童山,你对血神教的忠心真的让我感动。你受苦了。”岩流辛看了一眼半死不活地血神教主,微笑着说道。
童山,是现任血神教主的名字。
“你要救他?”叶萧看了岩流辛一眼,平静地问道。
“救?也不算救,只是现在,我还需要我徒弟小小的牺牲一下。”岩流辛淡淡地说道。
只见他右手虚空一抓,一道道血腥之气从其五指之间浓浓的散出。
紧接着,他的手向着身下的青铜大缸一拍。
“轰!”
“以血祖的名义,献祭!”岩流辛冷笑着,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