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期的前三个月，那点儿可怜的薪水，没对得起我的汗水。我以为这只是梦想的开始，却不料是梦想破碎的源头。”
    “她说要回那座小城镇当个公务员，说这里的生活压力太大，不是人待的地方。”
    “我哀求了几回，她还是选择了离开…”
    赵为刚唱的这一首歌，就像是在轻轻地哼唱着一篇故事，娓娓道来。
    不疾不徐，给人感触。
    但这种歌其实是不太适合来《歌手》演唱的的，因为它不够热闹，不适合这种明显是音乐竞技类的节目。
    得慢慢听，才能回味无穷。
    可《歌手》主要得在短期内给在场的大众评审极深刻的印象。更重要的是他第一个唱的，后面投票时容易被观众遗忘。
    赵为刚不知道这种弊端吗？
    未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慢歌不适合在《歌手》唱，别人未必认可这答案。
    “最后她说朋友再见，后会有期。但我知道，这一次再见，应该是再也不见了。
    我亲爱的你，亲爱的朋友再见。”
    唱完之后，赵为刚缓了几秒钟才将放在嘴边的麦克风拿开，然后朝着观众席鞠了一躬。
    …
    “哇，赵老师唱的真好听，排名肯定会很高的。”赵为刚一下场，荣意的临时经纪人就大呼小叫起来了。
    表情极为夸张，一副要哭的模样。
    荣意忍住没吐槽。
    明明应该是泫然欲泣梨花带雨般的哭相，她却有点像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一般。
    更重要的是，这位大小姐的情绪表达不到位。一开始还煞有其事的点评，对方一唱完知道有镜头了，就开始装哭腔了。
    不过这位名为严婷的歌手经纪人有句话没说错，那赵为刚唱的是真的很好听。但荣意觉得他这首歌，局限性很大。
    因为年老点的大众评审很少接触过这种买房谈恋爱的社会问题，而年轻点的无感。
    充其量是那些八零九零后会喜欢。
    但问题是，他们也可能喜欢其他歌手啊。
    那么得票率应该不会特别高，这跟他唱得好没有太大的关系。能参加《歌手》这节目的人，没几个唱的很差劲的。
    走调忘词这种丢分的事情，还是较为少见的。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接下来出场的这位歌手，他是今年歌坛最闪耀的一颗星，数字专辑销量在诸多平台均打破多项纪录。”
    节目主持人站在舞台上还没说完，台下年轻一点的观众便反应过来了。
    大声喊道：“荣意荣意。”
    “男神！”
    “啊啊啊…”还有土拨鼠式的尖叫。
    如果主持人没有加后面那一句话，或许在场的观众还得猜一猜。而现都等同于刮奖看到‘谢谢’两个字了，有必要再刮‘惠顾’吗？
    总不可能是‘谢谢再来一瓶’吧？
    所以那些稍稍反应迟钝点的观众知晓下一位参演歌手是荣意后，也都大声呼喊他的名字。除非是从未在意过荣意，或者上了年纪的人，才可能不了解。
    …
    “咚咚咚。”
    也就是在此时，休息室的门被敲响了。
    “荣老师，该您上场了。”门外的工作人员提醒道。
    “好。”荣意说完之后，便对着自己的临时经纪人也说了一句：“咱们走吧。”
    等荣意打开门后，便有摄影师站在门口不远处拍着他。
    “荣老师加油，你是最棒的。”这时候严婷又知道自己该蹭镜头了。
    咋一看，笑起来还挺甜美。
    “我会加油的。”荣意笑笑，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愿。在前往竞演舞台的走廊里面，依旧能听到现场的声音。
    …
    观众席前排。
    有两位坐在一起的女生，脑瓜子嗡嗡的。
    “雯雯，刚刚那主持人没说错，而我也没听错吧？”
    她旁边的女生也有点恍惚：“嗯，应该是的。”
    “真是咱们偶像吗？”
    这位女生还有些不敢置信。
    但雯雯便开始分析了起来：“今年的专辑里面，除了我们家之外，其他偶像歌手的专辑大碟销量顶了天也就是两三百万，绝大部分还是独家平台的。两三块钱一张的迷你专辑销量最高也就是三四千万，还都是经纪公司和粉丝们出大头炒作的。”
    雯雯作为追星女孩，也是天意粉丝群体反黑打投组中的一员，她可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粉丝。不仅仅要关注荣意相关数据，从品牌代言和杂志、专辑等多方面的销量，还得关注同期，甚至往期的销量数据作为对比。
    跟荣意有竞争关系的偶像歌手专辑销量，其他顶流代言的产品销量，甚至参与节目的点击量都得进行比较一番。
    这并不是为了去抹黑谁，而是在被抹黑嘲讽的时候能快速反应。
    再说了，不是有句话叫‘此长彼消’么？如果荣意的数据特别好，就意味着别人会差上许多。
    作为粉丝，说话都硬气。
    这主持人口中的数字专辑销量破纪录关键词一出来，她们就有了数。
    但也有疑惑不解的地方：“不应该啊，咱们偶像没有任何征兆会参加《歌手》啊。”
    正常来讲，偶像的行程其实是不保密的。甚至乎公司也会透露出去，这样才有粉丝来追线下啊。
    “应该是有保密协议吧，除非节目组允许爆料炒作才行。”
    “嗯。”雯雯点点头，随后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要不是手机上交了，我现在就得在超话里发微博秀一波，让那些不来的集美恰点柠檬。”
    “嘿嘿，等节目录完了，应该有机会跟我老公见见面吧？”
    “什么你老公，那是我老公……”
    …
    幕后。
    荣意拿起话筒，望着那陷入了黑暗之中的舞台，心神有点恍惚。
    这一刻的他好似跨越了时空长河，回到了地球。
    那时候他正坐在电视机面前看着《歌手》，也从幻想过‘取而代之’的事情。但他是酒吧驻唱，没有名气和公司，是不可能有机会参演这等顶级节目的。
    就连《好声音》都选不上。
    现如今，换了一个世界。
    他被请上了《歌手》舞台。
    “加油。”站在身侧的严婷语气真诚地说了一句。
    她这位临时经纪人，与歌手是一荣俱荣的。只要荣意没被淘汰，那么她就会有大量的机会蹭到镜头。
    荣意没回答，只是点点头。
    看着主持人离开舞台后，他这才迈着坚定地步伐朝着舞台中央走去。无数地金色灯束便在瞬间洒在了他的身上，而他的脸庞隐没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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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我熬字数上三江强推的梦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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