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了乔牧的烦躁,男人喟叹一声,沉声开导:“乔家不会成为你们的阻碍,唯一需要你争取的,就是凌梓欢的心。至于大哥那边,顶多打断你的腿,不会太严重。”
乔牧呼吸一窒,更加闹心了。
这他妈是开解他呢?
简直是火上浇油!
……
次日,清早,砚时柒告别了端木老爷子。
由于她回来的匆忙,且走的也很快,几位舅舅在年关将近的时候都在各自的领域忙碌着,根本无法赶回来。
临走这天,老爷子很不舍地在门口相送。
砚时柒坐在车里也十分不忍,但终究还是没有告诉他,自己怀了孕的事。
这个孩子,排畸检查还没做过,待一切尘埃落定后,再分享喜悦吧。
老爷子身上披着一件厚厚的长袄站在原地。
眼看着车子已经开出了端木大院,他还在唉声叹气。
郑伯看不下去了,在身后提醒,“老爷子,人都走了,咱进去吧。”
端木鄂幽幽点头,“老郑,你派人去查一下,最近橙丫头在干什么。
我昨天和柒丫头聊天的时候,总觉得这孩子有事瞒着我,你查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行,我一会就安排下去。”
老爷子和郑伯并肩往回走,途中他又忖了忖,眼眸里染了冷意,“你抽空再把冷家二小子给我带过来一趟。”
“您这是打算做什么?”
“哼!”端木鄂脸色不悦,“我可以不插手孩子们的矛盾,但我也不能眼看着冷家二小子胡作非为。
你尽管带他过来,看在他爷爷的面上,我不会为难他,但温知鸢那臭丫头做的事,我得好好给他说道说道。”
两位年及耄耋的老人边说边回了主楼,而他们走后,旁侧一棵古树后,有一个身影悄咪咪地转身,往后院跑去。
这人,是在砚时柒昨天回来后,就被他母亲强制要求在房间里不准出门的……王大爷端木笙。
……
帝京机场,秦家的私人飞机已经在停机坪就位。
他们一行人踏上飞机后,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终于抵达了米国。
期间,由于长时间的高空跋涉,砚时柒有少许的孕吐反应。
吃了些酸梅干后,她几乎一路都在卧室里睡觉,无形中倒了时差。
国内临近过年的气氛很浓郁,但对于米国来说,这里则少了许多张灯结彩的画面,反而一派悠闲宁静。
飞机停在la机场时,米国时间早九点,停机坪上已经有一辆保姆车等候在侧。
乔牧拎着他那只超大号的皮箱拉开车门的一刹那,脸都绿了。
该死的老四,又把穆沂派过来了?!
“乔二少!”穆沂面无表情的对着乔牧开口,尔后他就下车,帮着小林和小原搬运行李。
乔牧暗暗磨牙,脑门突突直跳。
他觉得自己这个年,怕是过不好了。
众人上了车,穆沂驶出停机坪时,就对着后面说道:“四少,公寓已经安排在凌小姐的楼下,整层都配了我们的人。”
男人还没回答,砚时柒精神不济地抬起头,“欢欢的对门有人吗?”
她只是觉得楼上楼下,不如对门来的方便。
然后,穆沂透过后视镜幽幽看了眼乔牧,“对门被乔二少买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