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行李箱最下面的压缩牛肉、压缩饼干等数量可观的食物让我着实一惊。
不过转念一想,虽然进入地下后水倒是不缺,但是食物不能缺,在那样的地方除了我们自带的东西而外没有任何可以用作补充食物的东西,想了想哪怕这些东西占重量,但我还是宁可多带一些,免得到时候后悔,这个道理是书记在我们多次的野外生存中告诉我的。
清点了一遍我们需要的物品后,我发现李明哲给我们准备的装备可谓是样样俱全,很多我们之前没有考虑到的东西他都给我们准备到了,其中最让我意外的是他竟然还给我们准备了两部新手机,我和书记难掩心中的喜悦立即将这部最新款的手机打开,一开机我就看到李明哲的短信发了过来,他在短信里面说今后我们就用他给我们准备的手机,我们进入地下后还要通过这手机将我们的重要发现拍照发给他看。
书记看到短信后立即道:“下面那么危险的地方谁他妈有闲心去给他拍照发短信,反正老子没功夫去做这事,到时候就说我们手机没电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管从什么方面来看还是李明哲要大方一点啊,你看程学兵之前给了我们两万就把我们两个激动得兴奋了一夜,你看看现在的李明哲,人家这才是真正的老板,出手就是不一样,虽然这枪我不认识,但和你的那把匕首肯定都是最好的货,这趟我倒是放心了,再说……”
“好了好了,”我见书记一说下去就没完了连忙打断他道:“总之就一句话,李明哲比程学兵好不就对了了嘛,你罗里吧嗦的说那么一大堆有意思么?”
书记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就是太激动了,你让我激动一会儿不行么?”
我不理会书记,掏出自己手机时才想起当时在严老头家里拍摄的关于亚特兰蒂斯的照片我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去看,想到这里我连忙去翻照片,然而每次看到照片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就头大,看来这些东西还是得等我们回来之后抽时间再去慢慢研究,今天时间紧迫,无奈我只得继续把这个事放一放。
一切准备妥当,我们将一些我们认为用不着的装备清理了出来,然后又分门别类地将东西全部装进了李明哲给我们准备的大背包里,不知不觉间此时已是下午四点,书记看看时间连忙叫我停下手中的事情,趁着现在还有点时间我们赶快去找个地方把温饱的事情给解决了,不然这一次不知道又要多久才能再次吃上书记念念不忘的回锅肉,找了一家书记满意的餐馆后,我们这一顿饭硬是吃到了六点过,这时我的新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拿起一看,原来是一条短信,里面的内容是——我们天黑后一小时到达指定地点。
我立即回了个“好,谢谢!”,不过对方并未回复。
这几天经历的种种事情让我意识到如今的社会没有钱简直是寸步难行,只是不知道我这辈子该如何做才能拥有除了李明哲支付给我们的钱而外更多的财富。
我和书记回到宾馆后又分别洗了个澡,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天便入夜,算准时间后,我和书记各自背着一个大包离开了宾馆借着夜色迅速到达了那个“暗渠”的出口附近。
远远看去,此时“暗渠”出口处有两个人影正在那里徘徊,看来人家比我们守时,已经先我们一步到了地方。
我正想上前书记却一把拉住我道:“各做各的事,你上去看什么看,人家肯定也不想看到你,所以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等他们完事后我们再下去!”
仔细一想书记说的确实没错,不管是那两个人还是我和书记,我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情都是见不得光的,所以还是低调一些为好。
很快我就发现那两人开始有所动作,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晚上8点50,按理说此时正是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候,不过这里地理位置特殊,我们躲在一棵大树下的阴影处站了足足有二十多分钟,也不见有一个人从附近路过。
正想着,一阵刺耳的切割声骤然响起,不过很快那声音就停了下来,接着隔了没多久那声音再次响起,仔细一听我才发现这竟然是那两人刻意为之,我们身旁的工地直到现在也仍然在施工,而每当工地里有切割声响起时,那两个人才会有所动作,工地里的切割声一停下他们就立即停下,看来那两人做这种事情肯定不是一次两次了,不然也不会如此有默契。
就这样时断时续的切割,半小时后,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重物落水的声音,接着我就看到那两个人影离开了“暗渠”顺着河道朝远处走去。
“搞定了?”我问身旁的书记。
书记道:“废话,等他们再走远一点我们就过去。”
当书记正要动时我却忽然想到一个不可忽视的问题:“你说我们两个进去倒是进去了,结果这个出口被人发现明天又把它封上怎么办?这样我们两个可就被困死在里面了!”
“妈的你想得真多!”书记骂道,“有李明哲在你还怕我们两个出不来?没看到刚才两个人的动作那么利索,我说你就安心进去不要去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进入地道!其他的东西统统靠边!”
我被书记一骂我只好闭口不言,想来就算是真的有人把那个入口封闭到时候我们也有办法能出来,看来有时候我确实是太多虑了。
等那两个人走远后,我和书记立即动身迅速朝“暗渠”的出口摸了过去。
换上防水服后,我感觉我整个人顿时都变得笨重起来,不过去这样的地方没防水服还真的不行,就算再重我也只能忍着。
和书记相互检查了一遍确认没问题后,我们便慢慢朝对面走去,这条小河水量不算大,不过没想到水流竟然还有一些急,也不知道刚才那两人在水里站着弄了这么久是如何克服的。
今夜月明星稀,看来还是一个开工的好天气,此刻我们也不敢开灯,只敢借着月光慢慢过河,当我们来到“暗渠”出口时我才发现那几条粗壮的钢筋仍然固定在“暗渠”的外面,并没有如所刚才所想被切断抛入了水中。
正在纳闷之时,书记却已经走上前去掰其中的一截钢筋,而让我没有料到的是书记这一动竟然就把那根钢筋给轻松拿了起来。
“真他妈专业!”书记赞叹道,“怎么样,我就说你是在瞎操心吧,人家早就想到了你刚才担心的事情,所以他们并没有把钢筋直接切断,而是把两头切断后又在两边装上了卡槽,我们进去后只要把钢筋放回卡槽上,不管谁从这里过都绝对发现不了这里的防护栏被动过!”
听了书记的话我也摸到了他的身旁,走近了一看我才发现果然如书记所说,此刻露出水面的五根粗壮钢筋无一例外的全都被切开了,不过那两人又巧妙的在两端安装了卡槽,只要我们进去后再把钢筋放回卡槽上,外面的人是绝对看不出来这些钢筋其实已经被切断了。
书记这时已经将五根钢筋全部取了下来,他一手拿着两根,最后一根其实不用取下我们已经能够跨进去了,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头灯率先走进了“暗渠”里,我紧随其后,也紧闭双眼做了一次深呼吸,然后才跟着书记一头扎进了地下水道里。
前路有什么,无人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