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立即大喝一声朝即将靠近的黑影子扑了过去,此刻我才反应过来我们这是腹背受敌,这些人早已再此埋伏了多时。
迎面而来的两个黑影子眨眼间便冲到了我们跟前,借着月光一看,我才看清来人身着一袭黑衣,脸上惨白无比,惊骇之余,冲向我的其中一个黑衣人已经率先朝我发难,我连忙咬牙迎了上去和他扭打在一起,近距离搏斗之时,我才发现这人不是脸上惨白,而是他正戴着一副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白色面具,而只是简单的几回合,我就发现我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而他也根本不屑于和我交手,我在他的眼里只如一条小猫小狗,被他逗弄得团团转。
对手对我如此漫不经心,我瞬间火了,疯狂的朝他扑了过去,然而这人只轻轻一闪,紧接着我就发现我被他牢牢地钳住动弹不得,我还想挣扎,却被他一脚狠狠的踹到膝盖,紧接着我便被迫跪了下去,这人抓住我的头发就是狠狠一扯,然后就感觉到脖子上一凉,我顿时吓得不敢动弹,这时这人凑到我耳边轻声道:“你要是还不服气,我就让你放放血。”
我不敢有所动作,只得任由这个人抓住我的头发,此刻我面对的方向刚好能够看到其余几人,我本以为书记能够突出重围,结果没想到此刻他也被两个身材与他一般魁梧的黑衣人给牢牢的控制住,然而书记不像我如此听话,即便此刻占了下风,但他嘴里仍然不依不饶的大骂着这些人让他们一个一个单挑,然而那两个黑衣人根本不理会书记,其中的一个黑衣人立即从包里掏出了一个东西把书记的嘴给堵上,接着又用绳子给书记捆了个严实,这时我才意识到,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现在是被绑架了。
我和书记都被黑衣人给制服后,然而另外一边仍然打的火热,没想到那两根干柴还挺有骨气,他们两个不停的被黑衣人给轻松地放倒在地,但是他们仍然不服气,很快又爬了起来继续和那两个黑衣人纠斗在一起,不过紧接着又被很轻易的再次放倒……
另一边,那个女人更是出乎了我的意料,看来她这个大姐大还有点真本事,虽然与黑衣人的搏斗中占了下风,不过从她的三招两式看的出来这个女人还是有些功夫,比我强多了。
然而正在这时,一声尖利的惨叫划破天际,我连忙循声望去,才发现其中一根干柴此刻正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呻吟,月光之下,他的身边忽然多了一些液体状的东西,我看到后心里顿时一惊,本以为这些黑衣人不会如此狠辣,结果现在果然下了狠手。
那女人听到惨叫后也立即停了下来,就这一愣神的功夫,与她搏斗的黑衣人立即将她放倒在地,很快也用绳子将她的手反绑了起来。
而另一根干柴此刻也被黑衣人给制服住动弹不得,我本以为当时在水中袭击我们的人就是他们三个,现在看来我还是太单纯了,这些黑衣人肯定一路尾随我们而来,我们的一举一动完全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可是直到现在,我完全猜不出这些人的身份,他们每个人都穿一袭黑衣,戴着白色面具,在刚才的打斗之中,除了我身后的黑衣人其他人都没有说过话,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透着股股神秘。
这时在我身后控制着我的黑衣人也将我的双手反绑在了身后,他拍了拍我便朝那个女人那边走了过去,虽然双手被反绑,但我的脚仍然能够自如活动,见黑衣人离开,一瞬间我的内心涌起了一股巨大的逃生欲望,然而很快现实就告诉我这样的想法是行不通的,就算我能够逃脱,书记也还在他们身手上,而且最实际的是,凭我的这点本事,完全没有可能从这些人手下逃离。
我顿时绝望无比,想着当时在拉萨受训的时候还对自己信心满满,结果真的遇上了这样的事情我反而完全将当时训练的内容忘得一干二净,刚才和那个黑衣人搏斗的时候也没有一点技巧可言,捏着拳头就想往那个人身上砸,结果我越冲动,对方反而越冷静,两三下就把我逗得团团转。
那个黑衣人走到女人身前蹲了下来,他轻轻地抚摸着女人的脸庞,接着才不紧不慢道:“说,他们两个的衣服在哪里?”
他的话让我十分诧异,一时间浮想联翩,难不成这些人都是研究所里面的人,他们此刻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救我们于危难之中?可是仔细一想,我又觉得这样的猜测完全站不住脚,如果他们真的是研究所里的人,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大费周章,只是我实在不明白,这个黑衣人竟然会去关心我们的衣服在什么地方。
然而女人并不回答,我正在想那个黑衣人遇到这样的情况会怎么继续下去,哪知道这黑衣人拍拍手忽然站了起来,他走到另一边捡起了那两根干柴掉落在地上的长刀,紧接着我就看到了让我惊骇不已的一幕,那个黑衣人捡起长刀后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刀捅向了仍然蜷缩在地的干柴,那人立即再次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而黑衣人只淡淡地将刀放下,转身对女人道:“我也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再不说,我就送他上路。”
然而那女人仍然没有回答,见此情景,我暗骂这女人竟然如此刻薄,虽然他们刚才还站在我们的对立面,但是此刻我们五个人都沦为了这些黑衣人的阶下囚,那根干柴被捅了两刀她竟然不管不顾,现在事态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她竟然还不肯开口。
此刻那边忽然传来了一阵断断续续的啜泣声,侧耳一听,我才发现这正是那个女人在抽泣,而且她似乎还在念叨着什么,只是声音实在太小,我完全听不清楚。
那个黑衣人再次蹲了下去,一把扯起女人的头狠狠道:“我要你现在就带我们过去!”
黑衣人说完,立即将地上的女人提小鸡一般地提了起来朝前走去,与此同时,他对其他黑人做了一个手势,那些黑衣人也不答话,很快便动了起来,我正想看看这些黑衣人到底要做什么,却发现一个黑衣人朝我走了过来立即将一个东西套在了我的头上,他把头套套在我头上后便抓住我反绑的双手推了我一把道:“快走!”
这头套套在我的头上后眼前顿时一片漆黑,连月光都感知不到,心中骇然,我只能竖起耳朵仔细探听着身旁的动静,就怕这黑衣人突然捅我一刀。
仔细听来,我的身后出现了两股脚步声,看来应该是书记和我一起被带走,而那个女人被带去了另外的方向,那两根干柴似乎没有与我们一同被带走,不知这些黑衣人到底要怎么处置他们。
在黑衣人的押解下我走得昏天黑地,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远,当我们上了一个缓坡之后,押着我的黑衣人才让我停了下来,很快我就听到开车门的声音,紧接着那个黑衣人又朝我走了过来,不过他并没有过来抓住我,而是在我的面前摆弄着什么,我心慌不已,这种听得到看不到的感觉实在是憋屈,这种对未知的恐惧感远远大过了亲眼所见的恐惧。
正在这时,站在我面前的黑衣人突然不动了,我正纳闷,突然就感觉脖子上一凉,紧接着大脑仿佛被抽空一般,我立即软软地栽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