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书记以前的脾气,他肯定想直接一走了之什么都不管,实在不行硬闯都可以,可是现在不同了,如果他硬闯的话,我估计程学兵回来会把他大卸八块的。
书记肯定也知道这样的后果,我们并未与小木屋里的人多言,只得悻悻地回到了寝室里面。
刚回寝室,书记忽然神秘的把门关上对我兴奋道:“我记得你今天给小白打电话的时候她说严老头再过两天就要出院了?”
我点点头说是,又问书记有什么想法。
书记嘿嘿一笑立即道:“你这两天一直在写你脑袋里面的那些事情,难道你就不想让严老头知道?”
我瞥了书记一眼道:“你这不是说废话吗?我写了这么多就是想给拿给严老头看。”
书记一听立即压低了声音:“这就对了,既然你想拿给严老头看,我们就有正当的理由出去了,不过也不用我们出去,等严老头要出院的时候你给小白打个电话,把这个事情简单的给他们说说,让他们来研究所找我们,到时候我们再让严老头把我们带出去这样不就行了吗?”
听了书记说的我顿时也兴奋起来,看来还是他的鬼点子多,在这个研究所里面呆上一个月,或许我会被逼疯的。
就这样我和书记又在研究所里面熬了几天,每天我们都苦苦等待着小白的消息,终于在我们回到研究所的一周之后,小白在电话里面告诉我们严老头准备出院了,然而还不等我开口,小白就说严老头出院后就要到研究所来找我们,看来严老头也是一个急性子的人,不过这样也好,看来今天我们就可以见面了。
中午时分,严老头和小白就来到了研究所,不过他们因为从来没有来过研究所被小木屋的人拦在了外面,小木屋的人和程学兵那边确认后才把他们两个放了进来。
再次看到小白,没想到一周不见她竟然瘦了很多,看来应该是受到严老头住院的影响,不过她的气色看起来还不错,毕竟严老头这一次什么事情都没有,也许真的是我的玉佩起了作用,严老头见到我后,也立即将玉佩还给了我还道了声“谢谢”。
我把他们两个带进寝室后,立即按捺不住的将我这几天写好的东西拿给了严老头看,严老头坐在桌边看得格外仔细,几次我都想和小白说话,但又怕影响到严老头只得作罢。
严老头一页一页的慢慢翻看,当他终于把最后一页看完后,他立即抬头若有所思的盯着我看了很久,我被严老头看的浑身不自在,但寝室就这么大一块地方,只能任由严老头这样盯着。
而严老头也和程学兵一样,他看完我写的这些第一句也是“你写的这些都是真的?”。
我立即毫不掩饰地对严老头道:“在这之后我们去罗布泊和西藏的时候你都不在,所以你不能理解也很正常,不过既然你能够相信地球轴心让时光倒流这件事情,你就应该相信我。”
严老头点了点头道:“我肯定是相信你,其实你并不是活了万年,你脑中的这些记忆确实不是你的,它们是通过一种十分特别的方式储存在了你的大脑里面。”
听严老头这样一说我顿时兴奋起来,看来他知道这其中的缘由,我连忙问他我这样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头对书记挥挥手让他把门关了,之后严老头立即坐到了我的床边对我神秘道:“你出生的时候你父母的年纪多大了?”
我不知严老头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仔细算了算我便如实告诉了严老头,结果严老头听了后又道:“那你父母出生的时候他们的父母年纪又多大?”
我的父母年龄我确实知道,可是我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他们当时的年龄我就确实不知道了,我只得问严老头问这些到底要干嘛。
严老头这时才道:“在科学界有一种说法,记忆是可以遗传的,这些被遗传的记忆会存在于人的潜意识之中,人有时候出现的‘既视感’就是因为这些潜意识之中被遗传下来的记忆重现了,而你现在这样的情况要比‘既视感’更加复杂,不过它们的原理大致是一样的。”
我听了一惊,按照严老头的说法也就是说我脑中这些不属于我的记忆是我爸遗传给我的,然后我爸又是遗传自我爷爷,这些深埋在我脑海里的记忆就照这样一代一代的遗传下来现在到了我这里。
不过我还是有一些不解于是问道:“严老听你的意思就是说我身上的这种情况更加的复杂,可为什么独独我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爸就没有遇到过呢?”
严老头回道:“既然你身上的情况和‘既视感’类似,那么你必须要到一个你的祖先去过的地方才会想起这些事情来,你刚才已经说过你爸一直都在种田,所以他没有被唤醒脑中的记忆也是正常的,而你的爷爷在1959年进入螺髻山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听你说来这个人也十分神秘,所以你爸没有遇到过,但你的爷爷肯定遇到了和你同样的情况,所以才会在螺髻山选择了失踪。”
听了严老头的解释我茅塞顿开,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我记忆中残缺的那一部分我也就知道原因了,我的祖先走过了西藏,去过了罗布泊,他们逃亡的故事又通过浮雕展现在了我的眼前,所以我才能够将这些事情一一记起并且将它们串联成了一个故事,然而,虽然我一直生活在西昌,但我肯定没有到过我祖先南下之后定居过的地方,所以我脑海里关于西昌的记忆才会缺失,也就是说只要我能够找到我祖先在西昌呆过的地方,我就能够回忆起关于西昌的事情来,这样的话,连同我祖先初到西昌身上所被背负的那个重大使命我也就能够一并知道了。
我顿时兴奋起来,高兴得有些忘乎所以,正在这个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小白问严老头:“那云泽这样的情况他还算人吗?”
听到小白的问题,我立即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我是不是人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结果小白没说话严老头反而道:“小白没说错,你这样的情况确实不算‘人’……”
“什么!”我激动道,“我不算人那我算什么?难道我是鬼吗?”
严老头呵呵一笑摆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的‘人’和我们这样的‘人’有本质的区别,根据你的写的来看,你的祖先就是亚特兰蒂斯人对不对?但是现在学术上对亚特兰蒂斯存在与否有很大的争议,而其中一个争议的重点就是亚特兰蒂斯人所存在的年代与我们有历史记载的年代相隔太过久远,他们与我们应该是两个纪元的文明,所以我才会说你的‘人’和我们这样的‘人’有区别,也许万年以前你们长得和我们并不一样,只是随着你们不停的迁徙以及与我们这个纪元的人类通婚,才会让你们慢慢变成了我们现在的这个样子,但是有很多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并没有发生变化,比如这种‘记忆遗传’,或许曾经持这样看法的学者就是遇到了像你这样的人,再说直白一点,对于我们来说你拥有的这些能力就是你还保留着亚特兰蒂斯人‘神性’的一个最强有力的证据。”
“‘神性’?”我不解道,“严老你这是……”
严老头目光灼烈地看着我重复道:“对我们来说,你就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