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们便穿过石桥,然而我却发现石桥的前面是一堵坚实的峭壁并没有路让我们走,正在这时,冷雨有了发现,她指着深渊道:“那里有路,我想我们应该是要朝下走。”
顺着冷雨指的方向,我立即发现深渊的旁边有一条缓缓向下的石道,这石道开在深渊之上,一如我们当时在罗布泊古城下的那个深渊,此时此刻,我才发现这两个深渊看起来竟然如此的相似,不过这个深渊的开凿程度显然比罗布泊的那个更高,在深渊石壁上的凹槽里不再是凹凸不平的地面,而是一级一级被雕凿出来的石道,而在我们所处的石桥右前方,出现了一道的豁口,我们刚好可以绕到那里,从豁口进入石道向下而去。
书记对这深渊有阴影,他说刚才那些巨蛇就是被雪人给逼到了深渊里面,如果我们现在再朝深渊的深处走去,说不定是闯入了蛇窝,到时候再多来几个雪人兄弟我们可能都逃不了了。
程学兵立即哈哈大笑起来:“老赵你的担心还是有道理,不过你看看我们这里除了往下走还能有别的路吗?”
书记依然不服气,径直走到石桥的正前方那道峭壁面前,挥舞着登山杖使劲的敲了敲,结果只在上面敲出了两个小坑。
我看书记在那白费力气,立即对他道:“放弃吧!那后面肯定没有什么暗门之类的,如果你不下去,你在这儿等着也可以。”
书记立即眉毛一横:“老子什么时候说过不下去了?我只是看看有没有捷径而已,走就走!”
可书记嘴上说了,脚下却不动,程学兵他们现在都已经陆续走到了深渊下的石廊里,可书记仍然目光怔怔地看着深渊,一步也不愿迈。
我上去拍拍他,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书记张了张口,但并没有说话,小白这时在下面笑道:“云泽你忘了,赵哥他最怕什么?”
小白这一提醒,我顿时反应了过来,怪不得书记在这里踌躇不前想找捷径,其实这些都是幌子,此刻拦在他面前的是他心里的恐惧——对任何软体动物的恐惧。
我立即拍拍他,安慰道:“刚才在和那些巨蛇火拼的时候我发现你还是挺勇猛的啊,怎么现在已经没有了巨蛇你反而还怕起来了?”
书记立即眉毛一拧,凑到我耳边小声道:“刚才我只想着去救冷教官了,哪还顾得了这些蛇?可现在想起来,全身都是鸡皮疙瘩啊!特别我刚才吐的那一下,他们肯定都以为是雪人给我揍出来的,其实是恶心啊,你明白的。”
书记意味深长地对我笑笑,我想了想,只得出言相劝道:“那你看现在冷教官已经走在了前面,如果我们再不追上去,她就更看不起你了!”
没想到我这话一出还挺管用,书记立即咬咬牙:“你说得对,蛇算个球,还是冷教官重要!”
书记说完立即朝他们追了过去,此刻我才发现身后还有一个东西,连忙转过去一看,那头雪人还站在我的身后,不过此刻它的眼睛里面早已没有了凶戾,反而是一种让我觉得十分诧异的眼神,我在它的眼睛里面,竟然看到了一丝激动的泪光,不过想想这应该是我的错觉,虽然这雪人有人类的神情不假,但它看到我也没有必要那么激动,它又不是小狗,我也不是它的主人。
“哈拉洛塔克!”
我忽然一惊,不知道怎么就从嘴巴里面冲雪人蹦出了这几个字,而这雪人眼神一闪,仿佛听懂了我的话一般,立即对我做了一个双手下垂又交叉放在胸口的手势,便朝后猛地一跃,顿时跳到了十米开外,很快便消失在了远处的黑暗之中。
我连忙去看他们几个,幸好他们都没有听到我刚才说出的这句怪话,我摇摇头,不明白我刚才到底是怎么了,只得朝他们追了过去。
我追上他们的时候,书记立即问我:“怎么?你和你的雪人兄弟谈的不高兴,它跑了啊?”
我没工夫和他扯淡,其实雪人走了我心里反而有一些担忧,那些巨蛇忌惮雪人不假,可它们并不害怕我们,再加上我们现在弹药已不足,如果再次遭到巨蛇的袭击,肯定无法全身而退,而这深渊之下,会不会真的如书记所说是那些巨蛇的巢穴,我也不敢排除这种可能性。
走了一截,我才发现我们左手边的石壁上有许多圆孔,我顿时吓了一跳,这些圆孔肯定就是巨蛇爬出来的通道,我连忙把我的发现告诉了他们,没想到他们一个个都十分淡定,这时小白才告诉我,程学兵他们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些圆孔,不过他们已经检查过了,这圆孔里十分的长,但没有发现一条巨蛇的踪影,至少在短时间内,这些巨蛇是不敢再回来的,所以我们现在只要加快行进速度,应该不会有事。
“再说了,”小白突然话锋一转,冲我微微一笑:“如果这些巨蛇再敢来,你的朋友肯定还会出手帮忙的。”
我心说这些雪人怎么就变成了我的朋友呢,虽然之前发生的那一幕确实匪夷所思,但也不代表这些雪人就归我所管,不过趁着现在没有其他事打扰的时候,我再次把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一点点的重新梳理了一遍,种种迹象表明,现在确实能肯定在关键时刻是我胸前所佩戴的这块玉佩发挥出了奇特的作用,不仅让嗜血成性的雪人变了样,还无意之中触发了机关将石桥放下,让我们能够进入到深渊之下。
现在想来,这深渊与平台之间距离三十米左右,如果没有那座石桥,只要我们后来发现了深渊之下的石道,我想这三十米的距离对于我们来说应该也不算难事儿,我们能够轻易从平台上面荡到这石道之上,所以我们在这里唯一能阻拦我们去路的还是那些巨蛇,而雪人的出现成功的帮我们逼退了他们,总的来说,不是我救了大家,而是我身上的这块玉佩它再次发生了莫名其妙的变化,才让我们从蛇口逃离,并“驯服”了狂暴的雪人。
想着我又摸了摸胸前的玉佩,这块玉佩我当时问过老爹它的来历,可老爹只说是祖上留下来的,也并不知道它具体的来历是什么,不过当时老爹确实也说过一句比较意味深长的话,他当时说的是“按照祖训,这个玉佩只能给你带,我也只是遵循家法而已”。
其实从我对我们家的了解来看,我们家并非什么名门望族,又何来有祖训一说,从我记事起,我记得老妈就说过我们两家世代都是农民,祖上也不曾出过什么显赫之人,所以对于这些“祖训家规”什么的我是一概不管不问,我觉得我不是那个命,也没必要去遵守。
不过现在我还是没有想通这个所谓的祖训有什么特别之处,这东西显然不是戴在我身上让我避邪这么简单,它应该还有更深层次的意义,但是我完全无法窥探其中的缘由,而当时在螺髻山上,我爷爷也塞了一个同样的玉佩给我,也就是说,从祖上传下来的玉佩应该有两个,他一个我一个,而现在我爷爷给我的那个已经被程学兵拿去做研究了,不过也没有得出十分有用的结论。
恍惚间,我一头撞向了前面的人,不知他们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等我回过神来,看向他们所看的地方,顿时也被惊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