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神道,看着旁边的一尊尊石像生,它们数量非常多,小白看着这些石像生喃喃道:“这些石像生好奇怪,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石像生。”
我看着这些石像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毕竟我第一次见到石像生是在螺髻山上,只是这些石像生一个个青面獠牙,看起来像极了地狱里面的恶鬼,书记这时问小白:“你看得出它们是什么年代的吗?”
小白摇摇头:“看肯定看不出来,刚才我在古墓里面已经看过一遍了,这座古墓实在是太简陋,基本没有什么陪葬品,唯一的那些瓦罐都已经碎了,除非我们找到棺材,也许我能通过棺材判断这大概是什么年代的古墓。”
程学兵道:“我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墓葬形式,以前虽然也遇到过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但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古墓里面没有棺材的情况,而且这座墓看起来也不可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也许就是那两具棺材值钱,说不定已经被盗出去了。”
程学兵说着用矿灯照了一下身后,突然他就愣住了,我立即转过去一看,竟然在墓的另一边,还有一条神道,一直延伸到山崖的下面,而在那里,我们看到了两扇紧闭的墓门。
书证愣神道:“看这样子,那里说不定就是出口啊!”
程学兵点点头,我们把最后一件事做了,就回到这里出去。
我不解:“我们还有什么事要做?”
程学兵指指我们刚才跑过来的方向:“我们回去看一看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很有可能是王忠它们的人,所以我想知道它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而且……那个西北局的同事,他的衣服和它们是一样的。”
我明白程学兵的意思,这也是我心里的一个疑问,从穿着上来看,那西北局的同事,他应该和那二十几个同样穿着绿色冲锋衣的沙民是一伙的,但他并没有变成沙民,这确实有点奇怪。
我们一边分析着,一边慢慢地朝我们刚才跑来的地方走了过去,一路上那些帐篷外面,都一动不动地站着穿着德国军装的沙民。
我们悄悄地绕过它们,终于在那个大帐篷的附近,找到了那些穿着绿色冲锋衣的沙民们,这些沙民也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当我们靠近的时候,它们也没有反应,我还是有些害怕,不敢靠近它们,程学兵叫书记在一旁掩护,他独自走向了那些沙民,程学兵悄悄地靠近了其中一个沙民,在它的兜里轻轻地摸索了一阵,但并没有什么发现,程学兵又走向第二个沙民,然而那个沙民身上也是空空如也,除它们手上的刀和枪而外,再无其他有价值的东西,而且它们身上没有任何食物。
这些人身上的衣服还比较新,看样子也就是最近才进来的,看来十有八九这些人就是王忠他们的人,而且人数也差不多。
程学兵又搜索了两个人后,确实再没有发现,这些沙民身上,竟然与那个西北局的同事一样,它们身上什么都没有,如果当时只有西北局这个同事一个人的装备不见了,还有可能是意外的情况,但这些人身上的装备都不见了,这就有点奇怪了。
我们回到大帐篷里面,书记这时问程学兵:“领导,你之前给我们说的沙民事件,你说的源头就是那些木耳,对不对?那那些国民党的残兵败将是把它们吃了还是怎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程学兵摇摇头:“我对沙民事件的了解,完全是当时无意中看到了这份行动的报告,我并没有听任何人说起过,所以这些国民党的残兵败将,到底是怎么变成这副模样,我并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这件事确实和那些悬崖上的木耳有关系。”
“那我们可不可以这样想,”书记道,“那种红色的木耳,现在看来,它们应该会主动攻击我们,而当时我们在悬崖上看到的那些黑色木耳,它们又有些不一样,啊……我说复杂了,我的意思就是,要不就是这些国民党的残兵败将是无意中吃了这些黑色木耳,要不就是受到了那些红色木耳的攻击,才会变成和外面的这些东西一样。”
我看到书记都为他着急,讲了半天,完全没有讲到重点,我道:“你到底想明白你要说什么没有?”
书记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我就说了我嘴笨嘛,我刚才说了这么多,主要是想说,我们走下那个大坑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些人,也就是说它们不一定去过那个大坑里面,而大坑里面才有红色的木耳,所以我的意思是——这些人会不会是无意中吃了悬崖上的黑色的木耳才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我鄙视道:“说了这么久,你终于说到重点了。”
再去看看程学兵,他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程学兵看了我们一眼:“老赵分析的没错,但是,这些人也许不是无意中吃了这些黑色的木耳。”
心中无比骇然,经他们一说,我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这些人受过训练,装备又这么精良,不可能会遇到缺少食物的情况,也不可能会遇到变故全军覆没,所以也许,他们吃下的这些黑色木耳,是在他们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换句话说,这是有人故意的。
我们四个面面相觑,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不过程学兵还比较看得开,他说之前只顾着在意希特勒的纳粹铃实验了,而完全忽略了另外一个实验——纳粹僵尸实验。
我听了一惊,难道那些穿着德国军装的沙民,它们也是被人故意弄成这样的?想想说不定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但可能是在试验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意外,德国士兵之间发生了冲突,这个冲突直接导致了他们钻地工程的终止,这从有的德国士兵身上没有伤口,有的德国士兵已经被咬来血肉模糊,确实能看出当时他们之间发生过冲突,而这个冲突的结果只能用惨绝人寰来形容。
这时,帐篷的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响动,程学兵悄悄地探头出去一看,立即满面惊恐地转头回来:“那些人,它们朝我们走过来了!”
“怎么可能!”书记惊道,“它们不是看不见我们吗?”
程学兵冷冷道:“事情就是这样,它们现在已经过来了,我们赶快从另一边悄悄退出去!”
刚走出门口,程学兵立即从包里翻出了当时努尔老头用过的那一个头灯,打开开关后,朝帐篷的另一边狠狠地甩了过去,顿时那边就一阵骚动。
我们不敢怠慢,从那些帐篷的中间,悄悄地朝古墓的神道摸了过去,在路上,那些站在帐篷外面的德国沙民,它们看到我们过来,却依然是一动不动,让我有些搞不明白,难道因为它们不是一伙的?
“怪了,”书记小声道,“这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些看得见我们一些看不见我们?”
程学兵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们的身后已经响起了阵阵脚步声,看来那些沙民已经朝我们追了过来,我回头一看,不远处已经黑影绰绰,那些沙民已经离我们非常近了。
“跑,”程学兵叫了一声,我们尽力压着步子,也不敢弄得太响,朝神道悄悄跑了过去。
然而刚跑没两步,身后就传来“哗啦哗啦”枪上膛的声音,我一惊,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感觉肩上一疼,我竟然中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