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漠年的手一下子僵在了半空中。秦暖不看他的脸色,拉了被子蜷缩起身子像是一只鸵鸟。
“生病了?”厉漠年看见床头柜上的药。他皱眉拿来看了两眼。都是一堆感冒药和抗生素。
秦暖不愿意应他。现在她对他连说一句话都觉得累。三年的婚姻,看清。她不再抱有有虚无缥缈的希望。
夏遥够狠,知道她的死穴在哪里。一点,必死无疑。
“暖暖,病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身边床微陷,他已坐在她的身边。
秦暖翻了个身背对他。下一刻,她连人带被被他一把揽入怀里。被迫的,她对上了那一双带着探究的深邃眼眸。
“你哑巴了?我问你话呢!耍什么小孩脾气?”厉漠年皱眉,不悦地看着她。
秦暖冷笑:“漠年你不累吗?明明讨厌我却假惺惺做出关心我的样子,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
厉漠年眼中诧异一闪而过,不过顷刻间被阴郁覆盖:“暖暖,你又听说了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门“砰”地一声被打开。秦璧嚷嚷地进来:“妹夫,那个臭小子你得帮我找人教训。敢让本少爷去吃牢饭,不废了他我以后脸往哪搁?”
秦璧比秦暖大三岁,今年28。长得白白净净,五官秀美。可惜一身浪荡纨绔之气毁了一副好皮囊。
他嚷完这才发现房间中的尴尬。厉漠年放开秦暖,冷冷瞪了他一眼。
秦璧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嘿嘿……我去外面等。你们继续……继续……”他说完赶紧带上门。
秦暖头痛地叹了一声,捂住了眼睛。
厉漠年看了她,慢条斯理地掏出烟来抽,声音淡淡的:“秦璧这个样子早晚会出事。你是他妹妹想个办法劝一下。这次闹得有点过分了。要不是我找了董伯伯,这事压不下来。”
事关她不成器的哥哥,秦暖不得不打起精神:“办法都想过了。我哥哥他缺根筋,总跟小孩子似的。爸爸都被他气得病了好几回了。”
厉漠年冷笑:“你们就是太惯着他了。把一个大男人生生惯成了孩子。按我说,这次就该让他进去吃几年牢饭。吃够了苦,他就懂事了。”
秦暖无言以对。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厉漠年说得有几分道理。
“除了吃牢饭外还有别的办法吗?”她低声下气地求教。
“还有一个办法。”厉漠年笑了笑,修长的手轻点烟灰。他眉眼间有一丝冷酷,可偏偏笑得令人心醉神迷。
秦暖眼巴巴地抬头看他,等着。
“跟着我呗。”他也不卖关子,“我让阿晟他。一年后保证他规规矩矩的。”
秦暖犹豫不决。
厉漠年弹掉烟,忽然俯下身盯着她的眼睛:“暖暖,听我的没错。我什么时候害过你?”
秦暖一阵恍惚。等她回过神的时候人已被他抱在怀中。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她的长发:“暖暖,收拾一下。跟我回家里吃个饭。我给你正式引见下夏遥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