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过午,全真七子、渔樵耕读等立即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吃食给众人分吃,奇计只是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继续打坐恢复。
周伯通几次想要上去询问,但又怕打扰奇计,在一旁急的抓耳挠腮。
一个时辰后,众人吃过饭,奇计也恢复完毕,再次起身,看向一灯:“师兄,请赐教。”
“师弟,这又是何必呢,老僧自愧弗如。”一灯合十道。
“师兄,愚弟习武二十余年,为的就是今天,请赐教。”如果可以,奇计当然不愿意打,但为了完成任务,不得不如此,总不能直接说:你意思意思认输算了,他还拉不下这个脸。
“老僧唯有一部家传武功一阳指还拿得出手,就以此与师弟切磋一番。”一灯只能答应,走到场中。
“师兄请。”奇计知道这和尚不会先出手,于是率先出手,赫然正是一阳指,“就请师兄指点一下愚弟在一阳指上的功夫。”
一阳指是大理段氏的绝顶武学,指类武功,专克横练,但唯一一点,就是消耗太大。奇计连续数十指破去欧阳锋的逆行蛤蟆功,功力消耗一小半,足见其使用难度之高。
一灯身兼一阳指、先天功和九阴真经,没有人知道奇计亦是如此,若非有精深的内功打底,一阳指又怎能在短时间内大成。
一灯在一阳指上的造诣数十年,又岂是奇计练了几年可比的,就算没有圆满,也比奇计在一阳指上的造诣要深厚。只见两人纵跃之间,指气横飞,煞是惊人,看得围观者心惊胆颤。
当然,说看夸张了点,即便宗师高手能内力外放,但也是无形无色,是看不到的,只能通过现场的变化感知出来。
比如,地上的岩石被指气点出的小洞。
但一灯的缺点在于,他十数年不动武,难免有些生疏,再加上之前刚刚为黄蓉疗伤,即便练了九阴真经又把功力练了回来,但时间太短,难免达不到巅峰,况且他已经六十余岁,年纪已老,体力无法长时间支撑,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落在了下风。
“师弟,再打下去就难以为继了,老僧认输。”终于,耗尽八成功力依旧未能拿奇计怎么样的一灯开口了,他没有争胜之心,认输十分坦然。
“师兄承认了。”奇计也有些喘息了。
一灯立场,奇计则是继续打坐恢复。
连败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四人,奇计的成就已经赶上了当年的王重阳,被一个年轻“后辈”压在头上,难免有人心里不痛快,看着场中打坐恢复的奇计,各有心思。
“伯通兄,恭喜你们全真再次夺得天下第一。”黄药师忽然转向正在开心炫耀的周伯通。
“那是,我是什么眼光,当年就看出我这兄弟不凡。”周伯通自我吹嘘道。
“伯通兄,你这兄弟的武功都这么高了,你的武功应该更高吧,我觉得天下第一还是要属伯通兄。”黄药师吹捧道。
“黄岛主,你挑唆我们全真内部不和,到底什么意思?”一旁众人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丘处机脾气火爆,直接质问。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这么认为的,怎么,你们全真又夺取天下第一,还让人不能说话了不成?”黄药师懒得与小辈说话。
“这个吗,老顽童虽然自认武功高过你,但比我这兄弟,大概弱了那么一丝。”尽管周伯通很想和奇计打一场,但完全可以等回去后,为了大局,还是能忍住心中蠢蠢欲动的。
“不打一次,怎么知道谁高谁低?”黄药师再次说道,让周伯通心里痒痒。
“是的,周大哥,不打一次,怎能让人心服口服。”就在这时,奇计睁开眼睛,看着周伯通道。
“师叔……”
“师尊。”
全真教众人大惊,本已尘埃落定的事,又有了波折,就连瑛姑也报以疑惑之色,一灯更是奇怪奇计为何要如此。
“诸位,华山论剑本就是为争夺天下第一的名头,如今在下侥幸胜了四位,但未与周大哥交手过,就不能让人信服,”他环视四周,又转向周伯通通,“周大哥,你意下如何?”
“当然好了,看拳。”周伯通本就是武痴,今天能忍到现在不动手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奇计的话正中下怀,焉有不同意之理?至于内斗的后果,他是顾不上了,不等一众弟子劝说,直接向奇计发起进攻,大不了有了后果再说呗。
奇计当然不是战斗狂,非要再和周伯通打一场证明自己,实在是战胜四人后,任务提示依旧没有变化,也就是说,他夺魁之事还未被系统承认,不得已只能继续挑战。
周伯通在桃花岛的十六年没有少下苦工,自创两种高深武功,无意间习得九阴真经后更是突飞猛进。和其他人不同,周伯通原本是不练九阴真经的,但先是记住了上卷,后来又在教导郭靖时记住了下卷,无意中练成,正和道家之意,所以周伯通在九阴真经上的造诣更在其他人之上。
时已傍晚,二人一直战至天黑犹未结束,众人不得不燃起火把。各种武功在二人手中信手拈来,都颇具威力,空明拳倒也罢了,左右互搏使出来之后,明明是两个人在打斗,却如同四个人一样,二人双手各使不同的武功,让观战众人惊呆。
战至深夜,到底是周伯通年纪大了,渐渐不支,直到内力耗尽,只能认输。对此周伯通倒没什么不好意思,他只要见识不同的武功,胜负对他来说是无所谓的。
“诸位,还有谁要赐教的吗?”奇计稍微休息,就再次问道。
四绝连带周伯通都被他击败,再下来就数裘千仞了,但裘千仞如今意志消沉,就连之前的比试都提不起兴趣,被问及时直接认输,郭靖也自承不如。
瞥见系统面板任务完成的提示,奇计终于放下心来。
“恭喜奇计师弟夺取天下第一了。”尘埃落定,众人也都围上来道喜,洪七公说道。
“放在十年前,势必要战到底。”黄药师冷声道。
“是啊,放在十年前,老叫花也有些不服气。”洪七公感叹道,“当年王重阳仗着年长功高压服了我们,如今师弟却是占了年轻的便宜,老天何其厚待全真。”
如今的五绝,功力虽高,但年纪都不小,就连最小的黄药师,也已经五十余岁,周伯通和一灯和尚都超过六十了,自然不如年轻气壮的奇计。
这个世界,武功就算练到宗师,也不会增加寿元,血气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日益衰败,平日看不出来,然一旦动武内力消耗太过,后果就显现出来。
“当年王真人压服我们,尚且要七日七夜,如今奇计师弟一日败尽五绝,已超过王真人了。”一灯也感慨道,“今日难得齐聚于此,我等可乘夜坐而论道,亦可指点后辈,不亦乐乎。”
众人应和,想到受伤的欧阳锋,转头看时,早已不见,大概是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不知何时已悄然溜走。
第35章、任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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