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提前，咱们必须得提前啊。”
    “周老板，这个拷贝的问题……”
    “不用说了，我们再加两万。”
    “两万太少了，不是我临时涨价，实在是这次太过意外了，张导的片子要延期，我们这边洗印厂已经是全力赶工，可还是不行。”
    “不是吧，咱们之前谈的那么好。”
    “谈的当然没有问题，这不是突然出问题了嘛。”
    “那你说加多少？”
    “现在有的影院开口就是加十万。”
    “十万？谁这么猛啊？影院不赚钱的说。”
    “咱们关系好，之前谈的也不错，就多要您五万吧，怎么样？”
    “这个……好吧，就只能这样了。”
    ……
    贺岁档还没真正开始，可《幸福时光》那边就出了一个意外。
    因为点映的效果不佳，张一谋去大连重新拍一段。
    这本来也可以看做是咱们张导认真负责，愿意听影迷的意见。
    但是，这也产生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香火》的机会！
    王誉最近可就忙坏了，就连跟园园俩人比武都顾不上了。
    没办法，全是向他要拷贝的！
    《幸福时光》本来预计在十二月份中旬，也就是正常的贺岁档上映嘛。
    可现在回炉重造了，也就是上映不了，那么，最直接的就是，影院怎么办？
    虽然，有许多影院还是靠副业在维持，但是，怎么说也得有电影放才行嘛。
    这次贺岁档，本来的电影就很少，张一谋是这次最大的咔，连冯晓钢都选择了退让。
    其他的电影更别提了，现在就是两个选择，《大惊小怪》《香火》。
    就这么两部电影，院线以及一般电影院，到底选哪一个？
    《大惊小怪》的丁成导演也是个新人，至于演员阵容也就那么回事。
    《香火》呢？
    刚刚拿了金马奖，虽然不是大奖，可是这部电影话题度高呀！
    谁也不是傻瓜，肯定要选《香火》的。
    而王誉对此……物以稀为贵，这个情况。。。
    得加钱！
    当下的电影市场还是比较混乱的，相比较于后来国家出台了许多相关规定，里面明确了制作方跟院线方的利益关系。
    现在还没有，用的更多的还是老办法。
    自然的，商业方面还是在于谈，简单来说，只要能力强，让对方接受你的条件，那么就什么样的合作模式都可以谈。
    像后世有许多的奇葩对赌协议，在当下也是很多很多的。
    商业谈判本身没有什么一定的标准，没有谁规定了要保证什么什么底线，只要合法就行。
    所以，对赌这本来就是常见的，只要对方能答应就可以。
    说实话，这玩意有时候真的跟赌博差不多。
    而现在的情况来说，有的地方院线程度高，就是许多影院愿意一起抱团，比如东北还有长三角、珠三角地区。
    京城这边反而很多电影院在单打独斗，因为这里的情况比较复杂，有不少是部队的影院，有个体的，或者某大厂的，还有其他资金参与。
    于是乎，王誉这边各种谈判，也就非常奇葩。
    单打独斗的那种，那就买拷贝好了。
    以前我们大陆就是这么卖的，一个拷贝多少钱，你们影院想要，就买过去，完事了。
    当然了，价格也是可以谈的。
    一万块钱一个，这是起价。
    若是想弄一点特别的，比如提前上映。
    没错，简单来说，虽然上映时间大概确定，但是有的影院为了能抢得先机，就提前买下电影拷贝。
    这当然需要胆识，但也要懂得抓‘片子’。
    王誉记得很清楚，星爷的《大话西游》其实在我们大陆是上映过的，而且，是在东北的沈城首先上映，沈城的著名电影院光陆，中街那个，当时以30万元的价格，买下《大话西游》的拷贝。
    这事儿就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新闻，那个时候30万块钱可是一笔大钱。
    后来星爷说，《大话西游》在大陆没有取得很好的票房，但实际上，在沈城的票房还是相当不错的，后来在京城上映也挺好，如此来看，估计就是其他地方表现不佳，或者盗版出来，产生了很大影响。
    这《大话西游》对现在的王誉来说，就是一个很好的范例。
    谁想提前上映我们《香火》，加钱就可以了！
    现在的院线制度还没起来，所以，电影基本上也是一个城市一个城市这么走的。
    有天然的地域隔离，所以，在一定的区域内，某个影院先上映一部电影，确实能带来更多的经济效益。
    当然了，也有院线比较完善的地方，他们更喜欢谈票房分成。
    于是乎，王誉这边就是两条路线。
    一个是想要多赚一笔的独立影院。
    另外就是实力比较强的院线联盟。
    一起谈呗，没有问题的。
    王誉啊，他之前为什么那么忙？
    其实，他老早就准备好拷贝了！
    身为一个穿越者，还是影视圈知识嗷嗷丰富的up主，王誉当然记得张一谋重拍《幸福时光》这件事。
    这个电影里面的故事非常多，本身就是外资来投的，还有，海选的时候除了董小姐之外，还有那位白百合，她虽然没有成为幸福女孩，但却去考了中戏。
    这些都是日后的事情，也不用细说了。
    《香火》的拷贝眼下十分抢手，这部电影还没有上映呢，王誉就已经到手大概200多万的拷贝钱。
    这……
    不光是回本了，而且还赚了一大笔！
    接下来，就等上映看票房如何了。
    ……
    从窗户往外看，只觉得天是灰蒙蒙的。
    王誉知道，这是雾霾，而这也是供暖造成的。
    只是12月份，京城还没有很冷，但是在东北就不一样了。
    特别是这次，他选择的第一站是哈拉宾。
    这个城市其实很有特色，甚至于不用说建筑放了，便是这里的俄罗斯菜比莫斯科的还要地道。
    是真的，莫斯科曾经派人来这个城市，请我国大厨过去帮忙教学传统俄罗斯菜肴。
    听着很玄幻，但也没办法，当初俄罗斯贵族被杀惨了，有不少跑到了这个城市来避难，再加上我国美食博大精深，兼容并包。
    想到这些，就忍不住想去尝试一番。
    当然了，这次王誉过来不是为了美食，他是为了宣传新片《香火》的。
    现在这个时候，地推是非常重要的，主创团队必须得派人到某某地方去宣传。
    而东北又绝对是重点市场，特别是电影这一方面。
    冯晓钢的《不见不散》就是在沈城办的首映式，这部电影后来也是大获成功，他自己对东北之行也非常满意，而且，就名义上来说，是慰问下岗职工。
    老工业基地，在当下来说，消费能力是很强的。
    当然，下岗职工估计没有几个有心情看电影。
    王誉这次的行程安排的就是，从北开始，一路南下，东北四大城市都走一圈。
    《香火》现在是未映先火，话题讨论度很高。
    所以，这种地推的活动，王誉就把大家都给支了出去。
    他负责东北方面，而宁号直接去西北，毕竟他是西北的。
    而京城方面，就是丫丫跟黄勃了，之后他们再去胶东。
    至于南边，宁号走完了西北会飞向南方。
    毕竟西北的重点城市比较少，南方而言，这部电影恐怕票房不会很高，卖出去的拷贝数量也是这么显示的。
    很明显，商家都是聪明的，就算是冯晓钢的电影，在南方也不太能打。
    王誉这个新人的片子，更没有票房保证了。
    于是，就这么安排了。
    王誉算是最辛苦的，谁让他才是这部电影最大的腕儿呢。
    当然了，他自己不觉得自己是个腕儿。
    他才刚刚起步呢。
    只是没想到，等他从机场出来，就碰到了一个人。
    “王誉，真巧啊。”
    “哦？巧？”
    “你这人，怎么回事呀。”
    “我只是觉得有疑点。”
    “过分啊你！”
    对王誉发出如此娇嗔的人，正是金锁。
    ……
    红菜汤，也就是罗宋汤，一眼看上去就很地道。
    其实这种汤菜是发源于乌克兰的，但是眼下，在哈拉宾更加地道。
    可是，王誉对此却没什么胃口，原因当然是眼前的这个女人。
    “有什么话想说？”
    “先吃东西呀。”
    金锁仿佛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对着这一桌俄罗斯美食开干了。
    王誉说实话，他没想到金锁是个胃口这么好的女人，当然了，她其实从来都不瘦，一直都很有肉。
    只是眼下，他对她的肉没什么兴趣。
    “还是说正事吧。”
    “正事……嘿嘿……”金锁给了王誉一个略挑逗的眼神，“你之前那是在吓唬我，对吧？”
    吓唬……哦，想起来了，自己打了这女人pp的事情。
    其实还狠狠抓了一把。
    算了，细节就不过多描述了。
    但……确实，正如金锁说的，王誉就是吓唬她，也正因为这样，王誉在之后，根本就没有想过跟这个女人有什么交集。
    那现在来看，是她主动找上来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王誉并没有承认‘吓唬’。
    金锁却是一笑，“倪这个人果然有些厉害，我也就直说了吧，你接下来就要去拍那部大片了吧，我想参与进来。”
    王誉直接开口，“你做梦。”
    “是吗？”金锁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嗯？
    王誉立马感觉有些不妙。
    现在虽然是冬天，但是，金锁这个女人穿的却不多，特别是她的脚。
    外面当然罩着长裤，可是脚上依旧是丝袜。
    在红色高跟鞋的映衬之下，黑色发出神秘的质感来。
    此刻，正在王誉的小腿上游走。
    幸亏，他穿的厚实一些，不然那的话……这个女人还真够可以的，还在向上！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答应吗？”王誉面罩寒霜。
    金锁又吃了一口牛排，“我愿意付出更多。”
    必须得承认，这个女人实在是挺厉害的。
    王誉已经准备用更厉害的回应，但就在这个时候。
    “弟，是你吗？哦？金锁也在呀。”
    竟然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