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宋副总在吗，我是主播小黑，有预约。”
    虽然好奇，但这里明显不是搭讪或者闲聊的地方。
    而且，宋副总人呢？这女孩，莫非是他女儿？
    然而，宋清欢接下来的话让林溪大跌眼镜：“我就是啊。很高兴再见面了，小黑。”
    哇靠，这么年轻就当上副总了吗？
    该不会靠着什么歪门邪道上位的吧？比如······
    也不怪林溪瞎想，毕竟，这个宋副总看起来年轻又漂亮，这样的女孩现在应该是在大学校园里发光发热，怎么会这么早步入职场的坟墓······
    咳咳，这不是重点，关键进职场也就算了，怎么还捞到一个副总当了？还是将要上市的公司，国内最强的直播平台，鲨鱼直播！
    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但眼下这种情况，可没时间让林溪多想，于是林溪连忙打招呼：“您好，我是林溪，主播id名是小黑。”
    “嗯。”虽然宋清欢也同样好奇，不过工作的时候，她还是很认真的，直接切入主题，“今天找你来是为了合同的事情。”
    “公司看中了你未来的发展潜力，决定给你换一个新的合同，这个是a版，也是公司在和王牌主播签约时用的版本。”
    说着，宋清欢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递给林溪。
    林溪接过来，初略翻了翻，说实话，什么甲方乙方的，还有一些专业术语，搞得林溪头脑发胀，根本看不过来。
    作为两世都没考上大学的高中毕业生，林溪有资格说自己看不懂。
    不过前世倒也不是不能上大学，主要那时林溪已经展现出了过人的游戏天赋，已经被俱乐部招走了，当时合同都是家长帮忙看的。
    “那个，我没怎么看懂，能麻烦帮我解释一下吗？”
    林溪无奈地耸耸肩，将合同递了回去。
    “呃，可是我代表的是甲方呢，你是乙方，你就不怕我解读的合同细则对你不利吗？”
    宋清欢一挑眉，她没想到眼前这个男孩那么实诚，不会直接就说出来了。她想说，其实你可以回去慢慢看的来着。
    “我相信你。”
    林溪其实也没有什么理由，主要他觉得吧，能够说出这种“不怕我对你不利”的人，多半不会这么做。
    而且，一家体量这么庞大的公司的副总裁，能至于在合同这个问题上搞他一手吗？
    没必要吧？
    好吧，其实，林溪承认，他只是没来由地相信了这个宋副总，也许是因为她长得很符合自己的审美点？
    “第二条第7小点，就是说，签约后，不能在直播过程中提及第三方平台的任何信息，比如虎齿，龙猫平台。”
    “第三条第2小点，实际上就是不能做损害鲨鱼科技的利益的事情，言论也不行。”
    宋清欢像给小学生做家教一样一条一条的，用最通俗易懂的语言解释了一遍，小半个小时后，终于解释完的宋清欢呼了一口气，一抬头，发现林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绕过办公桌，踱步到她的身旁，一手支着桌子，一手扶着她的老板椅，微微俯身听她的讲解。
    重点是，刚才她还感觉无比和谐。
    等等，我可是老板！
    小心我治你大不敬之罪！
    宋清欢刚咳嗽两声，还没有开始“善意的提醒”，林溪就自觉坐回到宋清欢对面了。
    主要林溪有点近视，而且他觉得吧，别人在跟你讲解合同的时候，不仅要认真听，还要将目光紧紧跟随正在被讲述的文案，这才是尊重。
    “挺好的，那我签了？”
    林溪的语气有点无所谓。
    “呃······好的，笔给你。”
    宋清欢都无语了，这个男人怎么这么草率，这么关键的合同说签就签，怕不是傻子吧？
    当然，能签下来，对她来说，是件好事了。
    宋清欢还没谈过这么迅速的生意，往往很多时候都要她把嘴皮子磨烂，人家才会在合同上优哉游哉地签上名字，这个倒好，干脆利落。
    眼看林溪将合同签好，宋清欢将合同接过，一式两份，留了一份给林溪，另一份，宋清欢放进了自己的抽屉里。
    是了，好像还有一件事来着。
    宋清欢突然想到，今天小黑来，应该是先测验一下他的水平，确认无误后再签下合约的，可是小黑真人让她有点惊喜和意外，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不过，就那天在咖啡店的感觉，宋清欢觉得，小黑应该不至于请打手，至少那次，他指导自己出冰霜长矛的那次，宋清欢能看出来，他对老夫子的理解，应该是有直播时候的水准的。
    不过，那人都请来了，不试试好像不太好。
    刚要说话，宋清欢的办公室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宋副总。”
    “请进。”
    一个个子不高，皮肤很白的少年走了进来。
    “虎齿直播的南木，今天来谈谈合作的细则。”
    宋清欢露出了职业式的微笑，在南木看起来甜甜的很好看，但在林溪眼中，怎么感觉有点不怀好意？
    “南木你好，我是鲨鱼科技的副总裁宋清欢。”
    宋清欢保持微笑，但接下来一句话就让林溪差点把血吐出来。
    “这位是我们鲨鱼的评估人员，他会对你的游戏技术进行评估，评估结果可能影响到合同的一些福利细则。”
    “当然，最保底的合同都是顶级合约了，这个是附加的福利。”
    南木一听，双眼放光，向林溪看过来。
    “我，不是······”
    “可以的话，咱们可以在这里直接测试。”
    宋清欢起身，去给林溪和南木倒水，在南木的视野盲区里，冲着林溪眨眨眼。
    “帮我个忙呗。（嘟嘴）”
    宋清欢用唇语说道。
    林溪拍案走人的想法在宋清欢有意无意的卖萌求饶间消散了。
    林溪伸出右手，三个指头放一起搓了搓，意思是，加钱！
    宋清欢还嘟着嘴看着他，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好，南木主播，我是鲨鱼的官方技术测试人员，你可以叫我叫骚黑。”
    林溪得到宋清欢的允诺后，立刻奥斯卡影帝俯身，面对着南木坐下，冲他友好的笑了笑，然后伸出右手。